孟少錕倒在地上了。
結衣眼淚一熱,少女般的清淚落了下來,搖搖頭,苦道︰「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為什麼他的死讓我的心忽然一痛,眼淚就忍不住落下來了啊。我去看看他,讓他不要怪我……」結衣放下狙擊槍,朝孟少錕跑去。
五個人已經追上了風嘯虎,將手上的短刀取了出來。風嘯虎心中氣憤不已,大聲叫道︰「老子今日非得活活寡了你們。」風嘯虎原本在一家人死後,性子原本乖戾,之後為了追尋仇人,更是殺了不少的人。
此刻見了孟少錕到底,那蕭先生萬萬不會給自己解藥的,暴喝了一聲,兩個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音,五人刀法詭異,正是日本柳生流的刀法。
風嘯虎鐵拳如石頭般打在他們身上,三人立即打出了鮮血,倒在地上掙扎不起,兩外兩人看起來要老辣一些,躲過兩拳,在風嘯虎的肩膀上砍了兩刀。
風嘯虎受傷不知幾何,扛住了刀傷,接連踢了兩腳。
孟少錕倒在地上,罵道︰「誰在這里挖了一個坑?」從嘴里吐出一口積雪,將身上的積雪全部拍掉,一躍而起,正見結衣朝自己跑來。
「啊。你是人是鬼……」結衣叫道。
孟少錕眼珠子往上一翻,叫道︰「我是鬼啊。」結衣看了一眼,道︰「你……真的……是鬼啊。」孟少錕跑上前,將結衣背在身上,叫道︰「風先生,我們走吧。」
風嘯虎踢開兩人,奪了短刀,直奔孟少錕而來。孟少錕強行抱住結衣,結衣大聲叫道︰「你個……壞人。為什麼要抓我啊?」
「我不抓著你,倒時候被你給打死可不好啊。」孟少錕說道。風嘯虎追上來,道︰「你他娘還真是命大啊!」
風嘯虎手臂上的刀傷倒也不深,三人一路朝東南方向而去。山本提著長刀追來,喊道︰「快快放下我們小姐。」孟少錕朝山本叫道︰「你狗日還追,我就不客氣了啊。等我們到了武昌,就會放下她的。現在不要追了啊。」
結衣大哭不已。孟少錕叫道︰「你再哭,我把你衣服給扒掉了啊。」結衣嚇得臉都青了,道︰「你真是個壞人。」
孟少錕道︰「我就是個壞人。」結衣剛準備說什麼,風嘯虎一指點來,立馬昏睡過去。風嘯虎叫道︰「真他娘受不了女人。」
山本見小姐被人抓住,不敢追擊,方才那剩余的兩人已經跑了回來,山本低頭說道︰「派人去跟蹤他們。不要輕易動手。我去找大小姐。」
孟少錕和風嘯虎兩人為了擺月兌身後的追兵,慌不擇路。卻錯過去武昌的路,原本兩人順著江邊往上走,就能達到銅綠山,而後半天的路程就能到了的。可是這一跑,筆直朝東南方位跑去,正是越跑越遠了。過了這一代。因為武昌是在上有,但是此刻兩人確實朝東南方位跑去。
這一代卻是大別山方向了,山上的積雪更多。兩人奔了兩個多時辰,才發覺自己的方位跑錯了,天色已黑,只能尋找客棧休息。
結衣一身洋裝,孟少錕一身獸皮衣服,風嘯虎倒是一身麻衣。
三人打扮各異,風嘯虎最具殺傷力,進了店門就喝道︰「小二。我們要住店。」店小二見了三人打扮,心中叫道︰「哎呀。這女孩肯定是被綁的肉票了啊。這位男子看起來凶狠得要緊。」戰戰兢兢地說道︰「大爺要吃些什麼啊?」
「隨便來些填肚子的吧。」風嘯虎答道。
結衣瞪大眼楮怨恨地看著孟少錕,又不能說話,是以兩個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孟少錕附耳說道︰「你要听話,不要亂叫。不然我就把你丟到河水里去。」結衣眼楮一紅,望著窗外,知道此刻很冷,才點點頭。風嘯虎解開結衣的穴道。
「我好生奇怪。日本人為什麼要追殺你啊?」風嘯虎問道。
孟少錕道︰「我上次听賈先生說,有人一直要對付我。昨晚在哪船上那個無形人就差點要了我的命。但是我實在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我啊。」
「你個壞人。我今早醒來,叔叔重傷在身。你已不在,我听山本說,是你打傷我叔叔的。怎麼怪我們起來了啊。」結衣強忍著眼淚說道。
風嘯虎罵道︰「狗日的山本。到底是誰陰人可不好說。下次我見了他一定跺下他的頭。」結衣怒道︰「我叔叔的重傷是怎麼回事啊?不是你們還會是誰啊?」
「你還真是小孩。他自己要害人沒成功,自己受了重傷,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啊。我們差點被你害死了,所以才逃命的啊。」風嘯虎不願多說。
喝道︰「他娘的。又不是不給錢的啊。上這麼慢啊?」
店小二應了一聲︰「我再去催催。」急忙奔到店後,只見店老板拿著一張圖畫正在細細地看著。店老板臉上攏共看起來有幾顆黑色大痣,有一顆黑痣上面還長著一根黑色的毛。細細看起來,都忍不住地去順那根細細的黑毛,自言自語地說道︰「值一萬兩銀子啊……」
店小二喵了一眼,道︰「這個畫像不就是外面那個穿著獸皮的小孩子嗎?」
店老板叫道︰「是真的嗎?」
小二道︰「老板您自己去看看就是了啊。」店老板從自己房間端了一壇子酒,放在炭爐上熱了一下,過了一會,笑著出去,道︰「各位客官,久等了。這酒剛熱過。來暖暖身子。」眼珠子緊緊地盯著孟少錕,嘴角一喜,料定正是畫像上所尋找之人。
將酒妥妥地放在桌子上,手穩健得很。
匆忙退到後廚,取出一只信鴿,卷上小紙條,上面寫道︰「人已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