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昨晚听徒兒一說,知道這個羅盤的來歷,想起眼下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這才打定主意請賈瘋子出手的。
孟少錕見瞎眼王雖然眼瞎,但是做事卻是頗有分寸,能夠成為這襄陽風水界的大佬,也是有一定本事的,但見他如此謙虛請教。
也足見他們遇到的事情確實十分棘手的。
「賈先生此刻不再此地。按照他的腳步他已經到了漢中西安那邊去了。我和賈先生相交,卻不是師徒關系。」孟少錕說道。
瞎眼王忍不住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卻也不願意讓孟少錕听到。
听孟少錕的聲音,他不過只有二十左右,如何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但轉眼一想,賈先生和他相交,願意將羅盤送給他,想必是人中的俊杰,我這幾日在城中听他堪輿,倒也是個有眼光的少年。
瞎眼王咬咬牙,下定決心,道︰「良先生。你能受著黃金羅盤,請賈先生和請你的道理是一樣的。」
孟少錕不料這瞎眼王說話竟是這樣厲害,一來拍了賈先生的馬屁,二來將自己推上一個不能後退的路上︰既然能夠用得上黃金羅盤,自然有些本事,否則就是給賈先生丟臉。
孟先生哈哈笑道︰「老先生。我自可幫你。但你需要幾人照顧我妹子的安全。如果出現了半點差錯。我必定不饒你。」
孟少錕倒也強硬,有些出乎瞎眼王的意料之外,心中暗暗思忖︰「前幾日,傳聞有個少年郎為了自己的妻子,想必就是他了。罷了,用上好的人參就可以了續命吧。」
瞎眼王笑道︰「良先生叫我瞎眼王就可以了。至于內人,我派人守著。請最好的大夫來。」
孟少錕點點頭,帶著豬耳鬼隨著瞎眼王就出了客棧,轉眼之間就出了襄陽城。
襄陽古城一眼望去,倒也有肅殺之意。听說當年南宋抵抗蒙古入侵,在這里僵持了四十多年,光芒下面的古城牆的確有當初豪邁的氣概。
當初守著襄陽,依靠的正是堅厚的城牆加上南宋先進的武器,只是後來朝廷太過昏庸,才導致城破。
南宋大半的江山也被外族侵擾。
瞎眼王姓王。後來當了瞎子之中的佼佼者,這個王字剛好送給他也無妨。
出了襄陽城。
才听到瞎眼王說道︰「良先生。不瞞你說。此刻請你去正是為了對付一直極為厲害的僵尸。」孟少錕提起僵尸二字,倒也不感到陌生,那盧王盧光稠就是一只千年旱魃,不知道此刻跑到哪里去了,問道︰「那僵尸有什麼厲害的本事嗎?」
「不瞞你說。那僵尸厲害得很,尋常的符咒陣法都無法困住他。後來我們把它感到一個水井里面。用巨石壓著他。但是也支持不了多久的時間。這僵尸只怕就要從里面跑出來啊。」瞎眼王說道。
「這僵尸自然有道人對付。你為何操這樣的心啊。」孟少錕不解地問到。
「良先生有所不知。這之前有幾個道士。沒曾料想的是反而被僵尸給害了。道士受了那僵尸毒,自己反而成為新了僵尸。這幾個道士卻沒有那只僵尸厲害。才被我們綁住用火給燒了。」瞎眼王說道。
「那到底是什麼僵尸?」孟少錕叫道。
「這等僵尸。絕非一般的白僵,黑僵。更不是那旱魃。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著實讓人害怕啊。」瞎眼王說道。
豬耳鬼附耳嘀咕道︰「按照他說的,這個東西很有可能是銀僵。所謂的銀僵是所有僵尸之中最為厲害的。他甚至比旱魃還要厲害。」
孟少錕心中咯 了一下,尋思著盧光稠當時就已經十分彪悍,這銀僵豈不是更厲害,叫道︰「瞎眼王。你可要小心,喚著隨從盡皆小心。這僵尸可能就是銀僵。」
瞎眼王也是嚇了一條,這傳說之中的東西居然被自己踫到了。
孟少錕快速地在腦子里面想了不少的辦法,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豬耳鬼。你可知道能什麼辦法制服那銀僵嗎?」孟少錕問道、
「方法是有的。銀僵的能力巨大,要麼用神力搞死他,用麼用自然的能力弄死他。比如說天雷閃電就能搞定他的。」豬耳鬼說道。
孟少錕思索一番,這陰天雷的竅門是屬于天師教那一派的武功,一般需要極為厲害的道人才能引下天雷。若是那天機鏡在自己手上就好了。
至于那神力更是無從說起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嗎?孟少錕心中更是沒底氣了。走了半個時辰,到了譚家村。這個村子零散的散開,從風水大局看來,是一個上等的風水吉地。
但也有不足的地方。
「良先生。這個地放奇怪得很啊。聰明人特別多,所以當官的很多。但是傻子也不少啊。」瞎眼王說道。
孟少錕跳上一塊石頭慢慢地看了一眼,也瞧出了一些端倪出來。
當初譚家村在立村的時候,順著河流而步,在村長開了一條石板路,如果這條石板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不平的。
也就是說,譚家的祖先當初立村的時候就設想好了一個舉動,讓全村的風水處于一種不平衡的狀態。
也就是說原本兩個平常人的命格的一般話,剛好。但是現在顛倒一下,一個人的命格差一些,另外一個人的弄得好一些。
這樣子,就形成要麼很聰明,要麼很不聰明的現象了。這也說明了一個道理,譚家祖先在立村的時候就為了子孫著想。
為什麼說是為子孫著想?
如果譚家村全村都是尋常人,遇到個災荒饑年如何度過呢?
倒是時時出一批能夠為官的杰出人才,就可以庇護村子不受各種災年或者徭役之類的迫@害,也就是說讓一部分人走出去,讓另外一部分人傻傻地過開心的日子。
孟少錕從石頭上跳下來,卻不願這個道理說出來。
也不能說譚家祖先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畢竟子孫的命運如何,參與太多終究不是好事。一個人傻傻地活著好;還是清醒痛苦地活著好。
這些問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無需爭辯。
孟少錕隨著瞎眼王一行人進了譚家村,順著小道走去,果然看到不少古宅子上面有各種大匾,譬如什麼「忠孝之門」「仁義無雙」。還有另外一個房屋確實破敗得很。不過風水輪流轉,再過一些日子就要變動了的,孟少錕想道。
一路走來,才看出了村子風水奧秘所在,這道路也不是一條死路,會變化。當初建村的人必定是個了不得的風水師了。孟少錕不由地想道。
走了幾步,才來到一處開闊的地方。十數個大漢提著刀槍長棍,還有幾把土槍圍在了一個古井旁邊。
古井上面壓著幾塊千斤重的石頭,從石頭下面傳來陣陣地撞擊聲,而這些石頭開始出現裂縫了。從人群之中走出一個長跑的五十歲的人,留著長長的辮子,頭前亮得不行,咬著一把紙扇,快步地走過來。
正是譚家村的當家人,譚老大。譚老大一家有三個兒子,兩個都是身兼要職,另外一個也是聰明得很,不過卻不願讀那功名書,坐那八股文章,一心想出到外面看一看,這一點最讓譚老大失望。
「譚老大。我請了一位厲害的先生來看看。」瞎眼王說道。譚老大斜眼看了一眼孟少錕,道︰「先生今年貴庚啊?」
「小生今年虛歲剛好二十一。」孟少錕答道。譚老大口氣之中有些譏諷地說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這瞎眼王十幾年的名聲都抵不過你這個小孩子啊。」說完,忍不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