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道士也就是那個時候被銀僵給咬到,最後只能活活地給燒死,那淒慘的場景之下,誰人能忘。那幾個有眼楮的徒弟盡皆忍不住地往後退了一步,倒是瞎眼王幾個瞎眼的徒弟沒有動彈。
「我玄機派弟子怎麼會貪生怕死。你們既然都往後退了幾步,那麼就都走吧。師父也不會怪罪你們。」瞎眼王眼楮雖然瞎了,但是耳朵卻是靈敏得很。第一句話是對孟少錕說的,第二句話正是對那幾個退卻的弟子說的。
孟少錕看著瞎眼王留下的弟子都是瞎眼的算命人,只怕也沒什麼本事,倒有些後悔自己這一句話用來激怒他了。笑道︰「是我小瞧你了。你若不嫌棄。就站在一邊。收住進村那個方位。能找些火把來也好。」瞎眼王知道孟少錕是相信自己,不要銀僵跑到村子里面才是首要的大事,也沒多少,帶著留下來的幾個弟子守著進村的方位上面。
患難見真情。
平時說好話說大話的弟子都不見了。唯有那些說實話做實事的弟子留下來了。
那古井之上的石頭撞擊聲越來越響。孟少錕將不遠處的一個大的石 壓在上面。
孟少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額頭上手心上全部流出了汗水,畢竟這銀僵從里面跳出來的話,一切都是未知的。自己能不能搞定這銀僵還是一個未知數。
太陽起初只蓋住一小邊,現在慢慢地越來越小,再過片刻就會完全消失在天空之上。
古井里面咚咚的聲音力量越來越大。銀僵屬于僵尸一類,雖然是最牛@逼最厲害的僵尸,對于太陽還是畏懼,此刻日食來臨,陽氣驟減,真是他大展手腳的時機了。
孟少錕在古井四周看了看,果然發現一些天師道道士的一些鎮@壓。這些符咒在一本關于道藏的書上看過,屬于層次較低的符咒。
正當他思索對策之時,只听到石頭裂開了。
太陽的最後一塊領地被蓋住了。用民間的話說,太陽被天狗吃下肚子里面去了。此刻從譚家村飄來陣陣惡臭的味道。
孟少錕思索了十幾種解救的辦法,卻發現只有一種最合適了。
那就是跟他玩狠的。弄死他個小子。若有辦法五馬分尸最後,反正不管是天雷也好,還是神力基本上都沒有辦法引下來的。
自己能做的就是拼全力跟他斗一斗。不能讓他進村子里面去。
孟少錕在手上畫了一個護甲,與此同時,胸前的四象圖案也慢慢地發出了耀眼的紅色光芒。四周已經插上了燒起來的火把。
太陽終于不見了。
只听到一陣轟鳴聲,從古井之上躍出一個男子,男子看起來頗有儒雅的氣度,一聲白色的壽衣更顯得其風格綽約,能與邵雍這等大奇人結為朋友,自身修為一定非同小可的。更不可思議的就是,銀僵的皮膚紋理都和尋常人一樣。
而且比一般的活人還顯得滋潤。難怪銀僵能夠超越旱魃,就從皮膚上來看,就比旱魃要厲害。旱魃全是皮膚大變,一般的少女見了旱魃,會嚇死過去。
但是見了這等銀僵,或許可能迷戀得很。
那銀僵一躍而出,正看到孟少錕看著自己,並無絲毫畏懼之心。
孟少錕只見那一雙眼楮,竟然偶爾發出銀色的光芒,看來銀僵被稱為銀僵只怕和他眼楮又很大的關聯了。孟少錕干咽下去一口唾沫,大喝一聲︰「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先發制人,至少要在聲威上制人。孟少錕對于這個未知的敵人處置辦法,就是要激怒他。等他激怒了,必定就會露出破綻的。
那銀僵望了一眼孟少錕,喉嚨動了兩下,卻沒有動彈。孟少錕心中罵道︰「這狗日定是沒有听懂我的話。」
孟少錕也不閑著,舉起剛才碎開的石頭,朝銀僵丟去,孟少錕此刻為了激怒銀僵,這石頭有一只狗那樣大。孟少錕扔得又快又準。
銀僵原本就沒太反應過來,莫名地被石頭倒在胸口上,卻也沒有往後退幾步。
這下子,銀僵完全發怒了。
孟少錕心中思忖著銀僵奔波而來的速度,運起那以已經六十四卦為本的鬼步,轉動銀僵的身後,一掌打在了銀僵的手上。手上的兩個護甲正是自己以道力結印,尋常惡鬼守著掌力一拍,不死也傷。
但是這一回。孟少錕就好比一個三歲的小孩用力打了一個三百斤重的彪形大漢的肌肉上面。
那手上的護甲封印完全對于銀僵沒有效果。
看來符咒法力對于銀僵而言都是沒有用的。孟少錕此刻才相信了為什麼那幾個道士會死掉。不是他們道行不行。而是遇到一個超級變態的對手。
孟少錕出了一身冷汗,此刻的太陽還躲在月亮後面。起碼需要十分鐘才會跑出來,而眼下還是銀僵的天下。
銀僵被孟少錕一掌打在後背,大叫一聲,轉過身來,速度更快了。孟少錕忍不住罵道︰「你個狗日的。還給老子留一手。」
銀僵剛才沖過來的速度遠遠沒有表現出來,而現在速度比剛才的三倍還要快。孟少錕心中一句話還沒有罵完,就被銀僵一腳踢到,落在三米外。銀僵轉眼就追了過來。孟少錕在這性命危急的時候,快速地結了一個無形罡氣的盾牌一類。
這其實是玄機派玄功之中的一種。
銀僵看到眼前的孟少錕,但是被一道無形的牆一類的東西給擋住,使出全力就要往下面壓下去。
可憐的孟少錕雙手死死地往上抵住,不讓銀僵得手。雙手忍不住地往下收縮,那無形罡氣也越來越弱。這其實和孟少錕這一段時間天天以內力為血櫻續命有關。
此刻孟少錕體內已經運行不周轉了。
不曾料想不到一個回合,孟少錕就被打倒在地,只有抵抗的力氣了。銀僵之厲害果然不同凡響啊。孟少錕使勁擋住那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