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錕快步追上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山路上,終于看到了中年男尸的身影了。
說是急那是快。
孟少錕提了一口氣,鬼步一動筆直就要攔住了中年男尸了。
男尸露出一排發黃的牙齒,有兩個牙齒已經慢慢地變成了,夜色雖黑,但是能夠看得出來。
男尸一跳,想從另外一邊走過去。
畢竟第一次和孟少錕打交道,就被孟少錕抓起來了,實力上的差距太大了。男尸這下子可學乖了,想從另外的一邊過去的。
孟少錕瞧出了其中的奧秘,忍不住覺得好笑。伸手去攔住男尸,男尸慢慢地轉過頭,望著孟少錕。若是能夠說話,肯定已經在心中將孟少錕罵了個遍。
「大叔,不跑了。回去吧,自然有人送你回去的。」孟少錕好笑地說道,說著取出方才的辰州符。男尸看了一眼,勃然大怒。
整個人朝孟少錕撲來,力氣奇大無比。孟少錕雙手抓住男尸的雙手,男尸下意識的開始用嘴巴咬來。孟少錕只感覺雙手一劃,男尸身子竟然十分光滑,幾乎就要月兌手,隨即往身後一跳,躲過了男尸的一咬。
若被他咬到了,吃虧的不是孟少錕,而是男尸。
男尸根本不知道在孟少錕體內還有一只能力恐怖的銀僵。孟少錕不願意拖得太久,閃到了男尸的身後,將發黃的辰州符貼在了男尸的身後。男尸被重新貼上了辰州符,一下子就不動了。
保持著奇怪的動作,樣子還稍顯了一點滑稽。
但是在深山老林子,一片漆黑的環境下,只要一想到和一個得了怪病而死的男尸打一架,孟少錕就覺得有些後怕。
在不遠處的林子,一雙發亮的眼楮正看著孟少錕。
「那邊。」豬耳鬼叫道。
孟少錕制服了男尸,隨即一躍追了上去。眼楮一下子就不見了,只听到樹葉發出唰唰的聲音,不見蹤影了。
「是什麼人?你看到了嗎?」孟少錕問道。
夜風吹來,樹葉有不規則地搖晃了一下了。
豬耳鬼搖搖頭道︰「我沒有看清楚,只感覺他有些猶豫。」孟少錕沉思道︰「這神秘人到底為什麼猶豫,難道是認識我。如果這個神秘人就是在花曉曉門外的人,想必我冤枉了那個趕尸匠。但是花曉曉屋外那人一跳下樓,,趕尸匠轉眼就出現了。這當中也顯然無法解釋啊。這樣看來,還是趕尸匠的嫌疑要大一些。」
想道這里,孟少錕望著神秘人消失的地方,已經無法追出去了。
將中年男尸被了起來,大踏步地回到了客棧里面。
依舊是一盞孤黃的燈光。
此刻在夜色之中更加地孤寂。仿佛天地之間就只有這樣的一盞燈了。
孤寂的深夜之中,一個人背著一具男尸慢慢地往這里走來。這場景原本就恐怖得很。孟少錕第一次扛著尸體回來,心中也覺得古怪得很。
孟少錕步子走得很快,還是走了一小會才回到了趕尸客棧里面。
將中年男子重新放在了門後,用黑壓壓的葛布重新壓上去了。少年趕尸匠見孟少錕帶回了男尸,才舒了一口氣。
孟少錕又將門裝好,這才走到了少年趕尸匠面前,道︰「我們惹下來的禍事已經弄好了。現在該跟你算賬了啊。」
趕尸匠咳嗽了兩聲,臉色蒼白地問道︰「我正好要跟你算賬。你……為什麼要打傷我啊……?」
「嘿嘿……明人不說暗話,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的啊。沒想到你一個挺不錯的年輕人,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孟少錕冷笑地說道。
趕尸匠憋紅了臉,大聲叫道︰「我做了什麼啊。你給我說清楚啊。」說完話,又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你在樓上偷看別人洗澡、還要我說出來嗎?」孟少錕叫道。整個人已經十分氣憤了。
「我……我不可能偷看別人洗澡的。」趕尸匠叫道,臉憋得越來越紅了。孟少錕又是冷笑。「你去把剛才搗亂的姑娘叫來。」趕尸匠說道,強忍著淚水,很顯然,眼角的淚水已經開始打轉了。
「怎麼跟一個姑娘一樣的?」孟少錕心中想道,隨即說道︰「為了讓你死心塌地的。」讓豬耳鬼去把花樹給叫下來了,又讓豬耳鬼去把老光頭請來,卻听到豬耳鬼說道︰「老光頭和夏大,馬上三人都喝得跟死豬一樣。」
三人喝醉了,幾乎沒有可能了。
唯一的可能只有眼前的少年趕尸匠了。趕尸匠道︰「若不是我,你又該如何?」
「若不是你,那清清白白的。我自然幫你治好傷,賠禮道歉。」孟少錕說道。
「好。「趕尸匠大聲叫道。花樹大笑道︰」看來有好戲看了。孟少錕我看你要輸了啊。「趕尸匠紅著臉,走到花樹的身邊,低聲說道︰」請姑娘陪我去房間一下。」
孟少錕伸手去攔。花樹笑道︰「孟少錕啊。你糊涂了啊。他被你打成了重傷,還能變成婬@棍不成。而且是我,一般人怎麼能夠佔我的便宜啊。」
孟少錕心道︰「花樹說得對啊。這趕尸匠是不能拿花樹如何的。」將手收回來,少年趕尸匠強撐著慢慢地往房間走去。
花樹花枝招展地走過去。
等兩人走過去。
豬耳鬼終于忍不住大聲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啊?」孟少錕狐疑地問道。
「太好笑了。小主人,我告訴你,你等著後悔吧。」豬耳鬼捂住肚子大笑起來。
「滾蛋。」孟少錕一巴掌打來。只見豬耳鬼身子一縮動,躲過這一巴掌,滾在地上,忽然變了一本正經地說道︰「孟少錕,看來你又要犯桃花劫了。我告訴你吧,那個少年趕尸匠是一個……」
「是什麼?」孟少錕打斷了豬耳鬼。
被豬耳鬼這麼一說,忽然感覺自己很有可能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