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客站在屋頂之上,環望四周。
忽然生出一種美妙的感覺,仿佛眼前的水面如同透明的天空一樣。
而自己所站著的地方正是天上蒼穹的頂端所在,四周一片空寂。
唯有在這樣的無人的地方,這樣幽深清靜的地方才會真正感受自己內心。
城市之中太過繁華浮躁,根本無法有這樣的感受。
或許我的一生只是在尋找一個歸宿吧,青衣客想到這里。
臉上的疲憊的神態也一掃而光了。仿佛听到了遠古的叫聲。
方才听到的龍吟聲過後就再也沒有听到多余的聲音了。青衣客從屋頂下面落下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開始在整個島上四處看了一個遍,想從島中找到一些線索出來,可惜找了幾個時辰也只是在島上的東北角發現一個小坑窪,也不過是當年孟少錕挖走葉青青的骨殖時候留下的一個坑。
其他地方一點線索都沒有。
就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石頭和一些泥土。
除此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青衣客還真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
回到了木屋里面,孟少錕已經從沉沉的睡眠之中醒了過來,一盞點著魚油的燈早已被豬耳鬼帶來的大的燈給取代了。整個屋子處在一種香氣逼人的香氣之中。
孟少錕醒來的時候已經感覺到身上沾滿了奇奇怪怪的花瓣,這些花瓣此刻正在腳上發生著神奇的變化,與此同時,孟少錕感覺到失去的力量開始慢慢地恢復過來了,這讓他覺得格外地高興。
「主人,你先不要動。古書上學,這七種花必須經過十二個時辰才可以起到作用。」豬耳鬼解釋道。
孟少錕點點頭道︰「等下我要是煙癮發作的話,你就直接把我打昏過去。」
豬耳鬼點點頭。
「是天意嗎?孟少錕居然可以好了過來。」青衣客心動地想道,「看來選擇他當做青衣客或許有上天的安排。」
「先生,你在這四周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沒有啊?」豬耳鬼問道。
青衣客搖搖頭,走到孟少錕面前,替他搭起了脈搏,感覺到孟少錕此刻脈搏十分安穩,心中頗為有些驚訝,不知道孟少錕此刻的脈搏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整個脈搏給人的感覺是十分的地旺盛和有活力,到底是什麼力量讓睡完一覺之後的孟少錕變成這樣子了。果然是傳說之中的神花嗎?
青衣客不是那麼認為,如果他想得沒有錯的話,孟少錕在經過金蠶蠱的折磨時候,全身的經絡實質上是得到了最好的鍛煉機會,這樣造成了經絡強大的生命力。
也就是說此刻孟少錕的內力雖然丟失了,但是經絡卻被強化了。
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容器,能夠容納更多的真氣。
當然這只是一個比喻,經絡根本不可能變成容器的。
「先生。我想可能這個秘密不在這島上,或許藏在水中了。」孟少錕說道。
青衣客笑道︰「少錕。不急,你這次可能真的是因禍得福。經過這一段時間你身體上的折磨,使你的經絡空前加強,也就是說此刻的經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變化再大,我也感覺不到一絲絲的力量。」孟少錕有些沮喪地說道。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此刻的你的身體已經成為了一個絕佳的體質。你練一天的時間相當于常人練一個月的時間,而且越到最後,你的效率會越來越高的。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青衣客憔悴的眼神之中帶著歡喜說道。
孟少錕尋思道︰「也就是我連一個月的時間,相當于常人練三十天。」孟少錕終于開心地笑道︰「是真的嗎?」
「絕對假不了。」青衣客堅定地說道,「你現在就可以嘗試著,把你之前練過的內功心法自己嘗試著練一下。」
「嗯。好的。」孟少錕點點頭。
閉上眼楮,開始在腦海里面回味《量天神功》上的第一層心法,閉上眼楮之後,慢慢地在心頭積攢了一口熱氣,在全身經絡之中快速地運轉,整個氣息在經絡之間流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孟少錕也感受到空氣無比的舒服,如同吃了人參果一樣的舒服。
整個人無比澄明無比。
青衣客坐在孟少錕的身邊,守在孟少錕的身邊,萬一孟少錕走火入魔也好伸出援手的幫助。
等到孟少錕張開眼楮,這第一層的神功居然已經練成了。
此刻才過去一個時辰。
青衣客搭在了孟少錕的手上,忽然叫道︰「不得了。不得了。」
「先生,你要鎮定一點。」豬耳鬼說道。
「少錕。如果我想得沒錯的話。白玄金間接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脈,這樣你的條件將會變得更好。而且那個蕭先生鑽入你的大腦之中,一通破壞竟然也在無意之中使蘊藏在潛能完全給激發出來了。」青衣客說道。
孟少錕不曾料想在經歷這一番磨難之後,人生之中的一切竟然變得如此的奇怪。
一切都變得有利于自己的。
經絡的韌性加強;任督二脈被打通;身體的潛能被激發出來。
這些對于許
多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
但是要換取這些好的東西卻是要經歷生離死別,代價總是很大的。
孟少錕的心中百味雜陳,七上八下,許久才張開嘴巴,道︰「我會好好利用的。」
青衣客笑道︰「那你再接著往下面練習。我在一邊幫助你,以防你走火入魔。」
孟少錕再一次閉上眼楮。由神功的第一層練到第二層,最開始孟少錕花費了七天的,這一次只過去了兩個時辰不到,就直接進入了第二層的境界,而且孟少錕強提一口氣,從第二層直接跳到了第三層。
這兩層的練成,也只花了四個時辰。
對于看到此刻種種變化,豬耳鬼雖然大心髒,但是也忍不住嘩啦啦地落下淚水來。
而且在這個時候一天一夜的十二個時辰已經過去。
孟少錕練完之後,一躍而起,雙腳之上竟然可以承受力氣了,可以施展無上的步法鬼步了。
這一切的一切足夠令人開心不已。
「太好了。此刻有酒就好了。」孟少錕忍不住大聲叫道。心中的悲憤此刻才慢慢地化開。
豬耳鬼笑道︰「此刻,我們吃點大餅來慶祝吧。」
孟少錕會心一笑道︰「豬耳鬼,你餓了就直說。」
吃貨餓了吃東西就可以了的。
此行來這里,也就帶了些大餅之類的干糧,根本沒有什麼好酒。
只不過,孟少錕的心情很好,就忍不住要喝酒了。
「先生。我想你要找的東西可能在這湖底之下。不瞞你說,這個湖心島格外地奇怪。似乎是飄在湖面之上的。這個房子的下面就是一根長長的石柱。上面刻滿了各種各樣的文字。」孟少錕守住了心神說道。
今日的孟少錕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孟少錕,已經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是嗎?」青衣客有些狐疑地問道。
孟少錕走到了房子的中間的空地,將一塊厚厚的木板地打開了。
「要死啊!」豬耳鬼大聲地叫道。
青衣客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孟少錕連忙叫道︰「對不住了啊。」
只听到在這水下的河童和雪猿一下子順著水游到遠處去了。
「主人啊。你每一次都把別人的好事給破壞了啊。」豬耳鬼叫道。
原來這河童和雪猿原本在房中恩愛的來著,被孟少錕破壞了一回,這樣子就跑了出去。雪猿又是好說歹說一會,河童才答應了雪猿。
這雪猿和河童擔心被人看到,便決定到水中去。而剛好就在這木屋下面還有一些空隙,正好可以供雪猿呼吸的。正當它們慢慢地進入狀態之後。只感覺到眼前一亮。
幾只眼楮齊齊地望來。
河童感受到這樣的眼楮,女孩子自然羞澀得很,一下子就跑開了。
雪猿沒有辦法,只有再一次去追啊。
所以孟少錕才被豬耳鬼罵的。
每次遇到這種時候,孟少錕就如同鬼影一樣出現在雪猿的面前。
看著水中傳來的水花,孟少錕果然是有些難為情。
「這一對畜生還真是發展的快啊。」青衣客若有意味地說道。
孟少錕一言不發。
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了,然後一躍跳入了水中。
然後青衣客也跟著跳動了水中。往下沉的時候,果然看到了一根長長的石柱。而這個湖心島就好像被石柱頂在水面之上的一樣。
河童極快地游了過來,將兩半發光的東西交給了孟少錕,正是當初被孟少錕丟入水中的斷了的《量天玉尺》,當初就是被孟少錕丟到水中。
這玉尺在水中發光,當做一盞照明的燈格外地好。
孟少錕和青衣客各拿著半截,順著石柱往下面游去。
在石柱上面依稀看以看到當初葉青青留下來的文字。
有的是關于和楊筠松的故事的,中間一段是講如何破楊筠松的風水的,最後一段是講太極陰暈的,也就是萬年靈穴這個東西的。
青衣客顯然對于石柱上的內容絲毫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