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十一號是舒緩緩**壽。知道的人很少。
三十號晚上，十一點半，一個電話打進來。
「妹妹啊，生日快樂！」是舒緣。
「我是明天生日啦！姐！我可是把你的生日記得一清二楚的，五月六號，對吧？姐你太讓我失望啦！」舒緩緩表示不滿。
「這個，純屬時差問題。我手表已經過十二點了。」明顯在狡辯，舒緩緩似乎能看到電話那頭舒緣冒冷汗的心虛樣。
虧她還是文科生呢，這種爛借口也說得出。
「姐，啥禮物沒有？」舒緩緩故意為難她。
「妹子乖，等姐姐大學畢業了能賺錢了就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地過生日，好不好？」
拜托，那都是六年之後的事情了，萬一你再考個研呢？
對于這個姐姐，舒緩緩大部分事都愛跟她說，但感情方面，似乎難以啟齒。而她，也從來不知道姐姐心里在想什麼。親人之間，好像隔著一道牆。即使她和舒緣只相差2歲。
剛掛掉電話，舒爸打過來了。
「明天你生日，自己去吃好吃的，別心疼錢，身體要緊。」舒爸打電話效率極高，三言兩語就表達清楚了自己的意思。然後舒媽拿過電話，絮絮叨叨地嗑起了家常。假如哪一天舒媽打電話給她能夠在30分鐘內說完話，那麼，舒緩緩就必須要懷疑這是不是冒牌的舒媽了。
後來舒暢一把搶過電話︰「舒緩緩，生日快樂。弟弟以後有錢了再給你買好多好多禮物。」
舒緩緩翻了翻白眼。舒緣和舒暢這對姐弟，不是白做的，口氣都如出一撤。
外面天寒地凍，舒緩緩的心里卻生起了溫暖的小火爐，全身血液也歡騰起來。
電話又響了。怎麼還沒到生日，電話就一個接一個地響呢？
舒緩緩看都沒看號碼就接通。
「緩緩，生日快樂！希望我是第一個送到祝福的人。」哦，是楊林。
「呵，謝謝啦！」舒緩緩沒想到是他，勉強地發出一聲笑，她覺得比哭還難看。他都這麼真誠地祝福她了，她也不能不禮貌地下逐客令。
舒緩緩看了一下時間，指針剛走過十二點。
「我明天能請你吃頓飯嗎？」他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問道。
「呃，恐怕不行，我明天和朋友有約了。」舒緩緩隨口扯了個謊。
「哦，是男生嗎？」他這句話一下子把難得和諧的氣氛給打破了。
「和你有什麼關系呢？是男生又怎麼了！」盡管于心不忍，她還是忍不住冷嘲熱諷，被人打探**，相信沒有人能容忍。
說罷便掛了電話。
還好舒緩緩也不放心上，收拾一下就躲進被窩里了。
平時睡覺她都習慣關了機然後放在離她遠遠的桌子上。今天晚上卻破例開著手機，還放在床頭，打算枕著它睡覺。心里隱約有個期盼，在等一個人的祝福電話，雖然明知道機會渺茫，她還是願意這一縷希望甜蜜地睡著。至于失望，那就留給明天的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