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前,舒緩緩接到了一個電話。陳諾打過來的。
「吃飯了嗎?我在你家樓下。」
舒緩緩驚喜地尖叫一聲,幾日來的陰霾一掃而光︰「等我一下,馬上下去。」
說罷奔上樓,把家居服換成連衣裙,已垂肩的頭發梳了又梳,激動得連拿梳子的手都抖得厲害。她的心像要飛起來了一般。出去前她還特意都照了幾下鏡子。
沖下樓去,陳諾只身一人,含笑地看著她走來。
他們有多久未曾見面了呢?從高考完到現在,有2個多月了吧。他似乎都沒怎麼變,淡黃色的T恤和洗白的牛仔褲,清爽干淨。夏日的余暉從側面將他的影子拉長。他嘴角噙著的笑意,讓舒緩緩有種恍若隔世般的久違。
「你怎麼會來這?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怎麼找到我家的?」舒緩緩好奇地問。
「怎麼?不歡迎我來嗎?那我可走了。」陳諾作轉身欲走的樣子。
「別,別。」舒緩緩急忙拉住他。
「吃飯了沒有?去我家吃晚飯吧。」舒緩緩想把他引薦給自己的家人。
「可是我來這里的目的是要把你拐跑而不是把自己賣了。」陳諾眨眨眼,拉起她的手,「走,我們一起吃飯去。」
「你真的不打算見我爸媽?」舒緩緩心登時暗了下來。
他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說︰「哪有空著手來拜訪伯父伯母的?而且你都沒跟他們說,突然有個自稱是自己女兒男朋友的男生出現,不是嚇到他們了?況且現在還早,我還沒做出什麼大事業來保證他們女兒將來的幸福,他們恐怕也不太同意,你說是不是?」
舒緩緩想了想,有道理。舒家大小都不知道自己有男朋友這件事呢。而且現在跟他們說,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還是以後找個好機會再同他們說吧。這樣帶陳諾回家就順理成章,不然他們還真沒什麼心理準備。
「那我打個電話跟我媽請假一下。」舒緩緩想開了,心情好得不得了。
陳諾握緊了她的手。舒緩緩扭扭捏捏的掙扎了幾下,就乖乖地任他牽著了。還好住的是套房,左鄰右舍互不認識,加上舒家大小除了她,都在家里,沒有被撞見的危險,否則天還未黑,被逮住了老臉肯定要掛不住了。
一路上舒緩緩嘰嘰喳喳的,快活得像只小鳥。陳諾問她去哪里吃飯,舒緩緩拉著他到一家店里,點了兩份牛肉面。陳諾見她駕輕就熟地跑到一個消毒櫃中取餐具,問道︰「小緩,你以前經常來這里吃嗎?」
舒緩緩點點頭︰「我和歐陽郡上初一初二時晚上經常來這里吃宵夜。那時兩個人胃口大得很,晚飯吃不飽,不好意思跟家里吭聲,就偷偷約著出來吃點心。不過初三因為有晚自習,家里會煮宵夜,再也不用偷偷模模地到大街上吃了,可惜少了幾分樂趣。」
許是餓了,面一端上,兩人就開懷大吃。舒緩緩因為有陳諾在,沒有吃得太放肆,吃相比平時好看多了。不熟悉她的人還真會以為她是窈窕淑女呢。
吃完,舒緩緩帶著陳諾倒對岸邊,過橋之後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