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很順利的進行了下來,藝晨換上了一襲大紅的旗袍,跟著寧耀軒在賓客中流轉敬酒。
今天的藝晨,很美。寧耀軒的手臂一直圈在她的腰間,臉上的笑意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的變得濃厚起來。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他,就連臉頰上都帶著粉粉的色彩。
藝晨平時不喝酒,而今天是比較特殊,差不多三四杯下去以後,也就上了臉。本就粉女敕的小臉上,愈發的紅艷起來,看著更是明艷動人,被紅酒潤澤過的櫻唇上泛著淡淡的光暈,煞是迷人。
寧耀軒低頭看她的時候,目光幾乎痴迷。
知道她不勝酒力,寧耀軒也沒有再多做停留,招呼了一會兒,就帶著藝晨回了早已定好的酒店的房間。
大紅色的裝飾,跟在國內的傳統婚禮沒什麼兩樣。到底是五千年的傳承文化,是怎麼也割舍不了的。
藝晨喝的不多,大部分都是被伴郎伴娘給代喝掉的,可一直都是白紙一張的她,怎麼抵擋得住酒精的催化?如今早就是滿眼醉意,不知身處何地了。
寧耀軒笑著看著她迷蒙的樣子,將她放到床上安置好以後,準備去浴室洗個澡。
一整天的折騰,讓他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唔……你去哪兒?」藝晨勉強的睜開眼楮,拉住他的衣擺。
西裝的下擺被她的小手給抓的緊緊的,寧耀軒哭笑不得的看著那個很快像八爪魚一般抱著他的藝晨,頓時覺得很無奈。
這妮子,喝醉了居然會這麼可愛?
「乖,我去洗澡,馬上就回來。」他的大手拂過藝晨的小臉,想起剛才在下面她嬌艷的一面,只覺得下月復一緊,一種灼熱的氣息在他體內流轉開來。
寧耀軒的話說的很曖昧,如果藝晨現在是清醒的,說不定早就紅著一張臉尷尬不已了。可如今……要她知道害羞,還真的是個問題。
藝晨沒有放手,反倒是將他抱的更緊了。
她抬起臉,嘟著嘴道︰「我也要洗!」
「好,那我先幫你去放水,好嗎?」男人寵溺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不由得笑了起來。
現在的藝晨,看上去真的很像個孩子。
將藝晨再次放回到了床上以後,寧耀軒就走進了浴室,開始認命又很負責的幫她放洗澡水。
當他試了下水溫,正準備出去叫她的時候,轉過身,差點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得噴鼻血。
藝晨一臉迷蒙的站在原地,身上的旗袍不知何時早就從身上月兌落了,全身上下只留著一件文胸和小內內,白皙的身體在酒精和燈光的作用下泛著一層粉粉的光暈,凹凸有致的身材,讓某個男人頓時氣血上涌。
「水放好了嗎?」藝晨還不知道自己深處險境,糯糯的開口問道。
說真的,結婚真的好累啊,頭都暈死了,她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寧耀軒眯起眼楮,心里卻揚起了軒然大波,腦子里也開始考慮起一個問題︰吃?還是不吃?
美人在前,他真的沒打算放過,可又怕自己這麼做,會讓藝晨清醒過來的時候反感。
這小妮子,真的是上天派下來折磨他的!
懊惱的撇撇嘴,他試圖將自己的目光從她身上別開。「嗯,你先洗吧,我去幫你拿睡衣。」
「好……」還沒等男人出去,藝晨就搖搖晃晃的朝著浴缸的方向走去,還順帶著解開了文胸的扣子。
毫無防備啊……
寧耀軒生怕自己再多呆一秒就會忍不住的想要去撲到她,于是乎他逃似的離開了浴室,順帶著好心的替她關上了門。
回到房里,偌大的房間總算有了讓他緩口氣的機會,睜開眼,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的色彩。從來都不知道,就僅僅是站在他面前,她就能給自己帶來這樣的視覺沖擊!
他靠著牆,好不容易平復下內心的沖動,卻想起來里面的某人似乎還等著他拿的睡衣。認命的嘆了口氣,算了,大不了待會兒就閉著眼楮進去!
男人如是想著,也照樣做了。可等到他放下衣服出去的時候,卻發覺了異樣。
浴室里靜悄悄的,沒有水聲,安靜的就仿佛沒有人存在一樣。
「晨?」他開口,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晨,你洗好了沒?」
連著問了兩遍,仍然沒有回答。心里一個緊張,他急忙轉過身,卻發現藝晨竟然舒服的靠在浴缸的邊緣,睡的正香。
只是不斷往水里滑落的身體,讓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急忙上前將她從水里撈出來,好險,若是他再晚些進來的話,這妮子豈不要被活生生的淹死?
寧耀軒被嚇得後背驚出一身冷汗來,說什麼也不願意讓她一個人待著了。大手一伸,拿起準備好的浴巾就將藝晨給包裹了起來,然後帶出浴室。
很快的把自己也給收拾了一下,寧耀軒回到床上,藝晨早已睡的香甜。
洞房花燭夜啊……某男在心里不斷的哀嚎了。人是風風光光的娶回家了,可看得到吃不到啊!
有些賭氣的將藝晨的身體往自己懷里一帶,溫香軟玉抱在懷里,愈發的讓他的腫脹明顯起來。雙眸緊盯著她潤澤的櫻唇,他一點一點的向她靠近。
就親一下,滿足一下就好。寧耀軒如此安慰著自己。
一點一點的接近,清爽的體味讓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吻了下去。她的唇軟軟的,很是香甜,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深入得到的更多。
如果說,清醒時候的藝晨是純真的茉莉,那麼醉意迷蒙的她就是最妖嬈的罌粟,時刻散發著蠱惑人的氣息。
「嗯……」如貓咪一般旖旎的聲音從她口中溢出,火星一般點燃了某個男人的**。
寧耀軒越吻越深,情難自已的翻身在上,大手游離在嬌女敕如雪的肌膚上,感受著掌中的細膩。
空氣中的曖昧愈發的濃郁,許是這一吻太長,讓藝晨有些喘不過氣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就對上了寧耀軒那雙被**覆蓋了的眼眸。
「軒……唔……」才說了一個字,就感覺到腰上的手頓時更加用了點力。
好難受,渾身就像是放在火上烤了一樣,似乎還少了什麼東西,心里總覺得有些空空的。
見她醒來,男人滿意的勾起唇角,清明的眸子變得邪佞狂妄,他輕咬著藝晨白皙的耳垂,啞聲說道︰「晨,給我好嗎?」
手不斷的在她身上點出一簇簇的火苗兒,如蜻蜓點水般的吻不斷的落在她的額頭、鼻梁、櫻唇、耳垂,然後往下移動,在她的脖頸和圓潤的肩頭輾轉游離。
像一根羽毛滑過心頭,癢癢的,還讓她有了更多的期待。
藝晨雙眼迷蒙,腦子里早已無法思考任何事情,也听不清楚男人究竟在說什麼,低低的「嗯」了一聲,緊接著就有一種被填充滿了的感覺。
她仰頭,瀑布般的黑發順著她的動作傾灑在身後,劃出妖嬈的弧度。在酒精和**的作用下,她的臉頰泛著酡紅,比水晶杯中的紅酒更加誘人。白皙的身軀和紅色的大床形成了鮮明的視覺沖擊,讓寧耀軒完全不能控制自己,想立刻化身為狼,直接將身下的女人拆骨入月復。
「晨,你好美……」被**控制了思緒的寧耀軒再也受不了這般香艷的刺激,扶起她縴細的腰身就開始了他霸道而不失溫柔的掠奪。
大床上,兩具身軀起起伏伏,女子的嬌吟和男人的低吼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醉人的歌謠。
一夜的歡愉,代價就是第二天日上三竿,兩人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藝晨枕著男人的手臂,像一只小貓一樣縮在寧耀軒的懷中,在外的雪背上,清晰可見曖昧的紅痕,甚至連肩頭、脖間也是星星點點的連著一大串兒。
寧耀軒側臥著,另一只放在被子外頭,搭在藝晨的腰上。兩個人就像是連體嬰兒一般,融洽的讓人羨慕。
房間里的窗簾沒有拉上,寧耀軒正對著陽台,當外頭越來越刺眼的光線射進來的時候,他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繼而緩緩的睜開眼楮。
映入眼簾的,是藝晨毫無防備且笑得甜蜜的睡容。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散去,男人想到昨晚她在他身下綻放時的美麗,某個地方就再次有了蘇醒的跡象。
一向以自制力引以為傲的他,面對藝晨的時候卻一再的失控,不得不說,他真的是愛她入骨。
輕輕的吻了一下她露在空氣中的肩膀,男人好心情的攬住她,享受這好不容易迎來的溫馨。
不知過了多久,當藝晨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寧耀軒滿含柔情的眸子。
「早啊,老婆!」他輕笑,連眉梢都是輕快的笑意。
藝晨一時迷糊,眨了眨眼楮,顯然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早……」軟軟糯糯的聲音,差點酥了某個男人的骨頭。
她想起身,剛有所動作,一股全身被狠狠碾壓過的痛意就席卷了她的神經。藝晨低呼一聲,下一刻就倒回了床上。
「老婆,沒事吧?」腰間被寧耀軒健壯的手臂給環住,藝晨羞赧的躲到被子里去,只留下一雙眸子帶著疑惑又像是惱怒的氣息盯著眼前的男人。
寧耀軒嗤嗤的笑著,捏了一下她的小瓊鼻,「昨晚……可是你勾引我的呢。」
轟——藝晨的腦子里被炸的一片空白,他說什麼?
不可思議的去回想昨晚的事情,貌似……藝晨的連紅了,然後紫了……
看著她的表情,寧耀軒終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從未見過她這麼可愛的模樣,今天倒是讓他大開眼界。「好了老婆,不笑你了,乖乖起床,爸媽還在等我們回去呢!」他好心情的低頭,吻了一下她的臉頰,隨即起身。
藝晨呆呆的看著他一絲不掛的從被子里鑽出去,臉紅的立馬將自己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小臉上羞得一片通紅,這回虧大發了,居然是自己去勾引的!嗚嗚……
醉酒誤事,下次她再也不喝酒了!
最後,藝晨還是渾渾噩噩的被寧耀軒給帶回了別墅,那里,梁爸爸夫妻倆還有他的爸媽以及外婆都已經在客廳里等著了。
「瞧,這小兩口總算是回來了!」一進家門,熟悉的聲音就從客廳里傳了出來,藝晨吃驚的看了一眼男人,立馬跑了進去。
「姚老夫人?」再次相見,藝晨對這位老人還是有著一種很奇特的想要親近的感覺。
姚老夫人臉色一板,佯裝不悅,道︰「怎麼還叫我姚老夫人?」
寧耀軒勾著唇,上前攬住嬌妻的腰身,低頭在她耳邊戲謔道︰「還不趕緊的叫外婆!」
「外婆!」
「哎!」姚老夫人笑的很是開心,外孫總算是把這媳婦兒給拐回家嘍!
按著家鄉的習俗,老太太從桌上拿起紅包,塞到了她的手里,藝晨在眾人的眼中也含笑收下。
「外婆,我的呢?」寧耀軒突然叫了起來,甚至有些不滿。
話音剛落,寧耀軒就抱著額頭叫了一聲,哀怨的叫道︰「媽,你打我干嗎啊?」
男人表示很委屈,藝晨看到他這般模樣不覺笑出聲來。
「爸,媽。」出手打寧耀軒的,是寧媽媽,此刻她正滿眼笑意的看著藝晨。
「乖,告訴媽,昨晚這小子有沒有欺負你?」寧媽媽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牽著藝晨的手就往沙發那邊走。沐希和梁爸爸坐在那里,也是同樣的好奇昨天發生的事情。
關于藝晨的曾經,寧家多少也知道些。但更多的,是為她感到憐惜,好好的一個人,居然被那個混蛋傷成那個樣子,換誰都會生氣。
更何況,藝晨在他們眼里,跟寧耀軒是最相配的,既然逃出了那個虎狼窩,兒子又喜歡她,那何不成人之美,他們也好放心以後的生活。
寧媽媽的話,讓藝晨立刻紅了臉,害羞的垂下頭,什麼也不說。
寧耀軒在家人的面前,一直都是很放得開,有的時候就像個孩子一樣,讓寧氏夫婦感到頭痛。
如果真的只是像孩子一樣天真,那也就算了,偏偏這個兒子比狐狸還會算計,月復黑到令人無語。
「媽,我怎麼會欺負晨呢,在你眼里,你兒子就這麼不爭氣?」寧耀軒跟著她們走了過去,順著藝晨坐在了沙發的扶手上,一只手還順帶著攬上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大家看到這對夫妻這麼甜蜜,相視一笑,心里也就安定下來。
寧媽媽嗔怒的瞪了自個兒兒子一眼,「好,你爭氣,你厲害。那你可以告訴我們一聲,準備讓我們等多久?」
藝晨眨眨眼楮,什麼意思?
頭頂傳來男人不懷好意的笑聲,緊接著,讓她想要鑽到地底下的聲音就緊接而來,「多久?唔……應該快了吧,昨晚我很努力了……」
藝晨的臉上頓時燒的火辣辣的,他們……居然……
「嘶……老婆,我說的是實話!」此話一出,頓時換來了老婆大人的兩個大大的衛生球。
藝晨羞得不知道該怎麼說好,跺了跺腳,直接甩開他坐到沐希那邊去了,只留著他一個人哀怨的坐在原地。
「媽,你看他!」此刻的藝晨就像個孩子一樣,撒嬌般的投入母親的懷里,不再去看眾人的眼色。
說真的,藝晨在這方面真的很害羞,畢竟真要算起來,昨晚上,還是她的第一次。稀里糊涂的給了他不說,今天居然還被這些家長拿來調侃,能夠坐在這里,已經算是很好了。
曖昧的神色不斷的在這兩人身上徘徊,寧爸爸笑而不語,只是暗中對著兒子豎起了大拇指。
寧耀軒挑挑眉,好似一切都被他算計的清清楚楚了。
「晨晨,有沒有想過蜜月去哪里玩?」梁爸爸撫著女兒柔順的發絲,一下又一下,舒服的讓藝晨不由得眯起了眼楮呢喃了一聲。
從小,她就很喜歡父親這樣的觸模,讓她很愜意,很有安全感,同時也放松了所有緊繃的神經。
「軒說,去……」去哪兒來著?昨晚她記得寧耀軒好像說了一個地點,怎麼這會兒又想不起來了呢?懊惱的想了半天也沒有結果,不由得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某人。
只是,寧耀軒笑的很奸詐,就像是偷了腥的貓一樣,眼底的深處,似乎還有些回味無窮。
「巴厘島。」男人好心的開頭提醒道,「晨,昨晚我不是才跟你說過麼?」
「可你是在我快睡著的時候才說的。」
「我以為你還醒著,畢竟那個時候,你不是還掐的我很用力嗎?」
「我沒……」說到最後,藝晨才發現周圍不懷好意的目光全部落在她的身上,頓時心里哀嚎一聲,她的形象啊!這該死的男人,怎麼無時無刻的都要調侃她啊?
無力的哼了一聲,藝晨轉身就要上樓。
「老婆,你去哪兒啊?」寧耀軒追上去好心的問道。
藝晨白了他一眼,「睡覺!」
知道昨晚把她累的不行,眼瞼下面還浮著一圈淡淡的青黑色,寧耀軒有些心疼,模模她的頭頂,「好吧,那你先去睡會兒,吃午飯的時候我再叫你,養足精神才能好好的陪我是吧?」
不知道為什麼,經過昨晚的一夜旖旎以後,藝晨總覺得這男人變得很色,總是會時不時的來調戲她,說些引人遐想的話語。咬著牙,她板起小臉,道︰「寧耀軒,今晚不準踫我!」
「好!」寧耀軒識趣兒的點點頭,這麼爽快的回答,就連藝晨也覺得不可思議,只是下一秒,寧耀軒的話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頓時趴在了地上。「我保證不踫你,你踫我好了,今天晚上你在上面,這樣總該消氣了吧,老婆?」
男人的表情很可憐,但語調卻讓人覺得很欠揍。
「寧耀軒,你個流氓!」嬌聲怒斥,緊接著一扇大門就狠狠地被人拍上。
樓下的幾個長輩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上面被孤零零關在門外的男人,唇邊都不約而同的勾起一道欣慰而期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