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初秋夏末,分選文理科的時間也到了,相處一年的同學即將分開,雖然有點分離的失落,但今後還是在一個校園里邊,傷感的意味也就淡了。
分文理科這天天氣很好,是典型的天高氣爽,幾絲微雲掛在天邊看著這些不識愁滋味的少年忙碌的搬運東西。秋蟲似乎並不喜歡湊著熱鬧,一個個都安靜地蟄伏著。
吃過早飯,大家開始忙碌起來,樓上樓下,樓前樓後都是忙碌的人群,雖然只是從樓上搬到樓下,或者是從南樓搬到北樓,但工作量還是不小得,桌椅,書籍,隨身听,磁帶,乒乓球拍,籃球,各式各樣的東西都被翻了出來,平時看似簡潔的課桌這是被一堆雜物堆滿。俗話說︰窮家值萬貫。這些東西一樣都不能丟。
「咱們先搬桌子吧,早點搬桌子去佔個好位置。」磊子說。
「對就這麼辦!」我隨聲附和道。
于是我們兩個搬起桌子向北樓走去。來到新教室一看,還好,來的人不多,4排左右靠窗子的位置還沒有被人佔領,于是我們徑直向那兒走去。桌子擺放好位置後,我們兩個又回原來的教室取書籍之類的雜物。等我們興沖沖的搬東西來到新教室後發現,誒,不對啊,怎麼我們站的位置上是兩位女生啊!難道看花眼了,我倆的桌子被擠到了第一排的位置。于是我們徑直走到她們面前。
「喂,這位同學,你們好像佔得是我們的位置吧?」我問道。
「你們的位置?哪兒標明是你們的位置了?」其中一位短發留海的女生應道。
「我們明明把桌子放在這個位置了啊!它們不會是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自己張腿跑了吧!」
「也許它們真是自己張腿跑了呢!」
這簡直是故意挑釁,以我的脾氣,見到這種不講理的人必定要與其大戰三百回合。磊子深知我的秉性,他拉了拉我,說︰「大家說話都和氣點嘛!」他頓了頓又說︰「我們只是想知道我們的桌子怎麼跑第一排去了。」
另一位女生說︰「我們只是向前稍微移了下你們的桌子,誰成想後來的同學也這麼做,後來就成現在這樣子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要不,你們把桌子搬過來吧,我們再找別的地方吧!」
「算了,就這樣吧,在哪兒不都是一樣的嘛!你們就在這兒吧!洲,我們走吧!」
「就這麼走啦?!」我被磊子連拉帶拽的走向第一排。
本以為磊子這家伙是憐香惜玉,不想與女生爭個長短,後來與他理論,他才道出實情。他說︰「你想啊,新分班級大家還都不熟悉,等過十天半個月的,班主任肯定會重新分配座位,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透過他狡黠的目光我仿佛看見了在窗台邊曬太陽正午時光。
忙亂的整理好課桌之後終于可以有一點閑暇的時光。被剛才的一點瑣事影響的心情也漸漸好起來,話說文科班里美女如雲,來到這里還一直沒有仔細欣賞過呢。都說美女如雲,我看一般,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難免有點遺漏。怎麼說呢,目光所及,女生資質還是不錯的,但若是與清晨的陽光相比還有一定差距,如是與理科班相比那就好很多了。所以美女這種稀缺資源是比出來的,關鍵是要選對參照物。
果然,磊子的狡黠不是蓋的,大約半個月後班主任又重新分配了座位,我們兩個如原來到第四排,但沒有能夠接觸到陽光。上帝是公平的,在關閉一扇窗的時候會為你打開另一扇。雖然少了陽光的陪伴,但就在我們背後有一株曼珠沙華開放,妖艷,熱情,盛開的火焰似乎要融化周圍的一切。也許是太過熱烈,並不適合我這樣血流速度比較慢的孩子,所以對于這樣妖艷的花朵並沒有太多留心。不過于枯燥的學習生活之余,偶爾看一眼,還是會讓人心情舒暢的,其作用不亞于一首溫暖的小詩,不亞于午後的一杯香茗。
這樣的生活安閑自在,令人迷戀,對于這個年紀尚不知情為何物的孩子來說真是再適合不過。可惜這樣的日子不會持續太久!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這是來自九天的天籟之音嗎?難道這是夢境?這就是九天瑤池聖境嗎?不對啊,這只是語文課堂啊!
就是這個極具磁性的女聲打破了湖面的平靜,讓我小小的心湖起了一陣漪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