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夏末 幻想未來

作者 ︰ 紫怨梧桐

接下來幾天校園里的風景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四處是忙碌著記錄高中時代的人群,有時一處風景堆著好幾撥洋溢歡笑的人們。只是紫藤花架沒有了盛開的紫藤花,葡萄架下也滿是零落在水泥地面上無人問津的青葡萄,那片曾經寄托無數少男少女夢想的三葉草也已被人踐踏的不成樣子。畢業,畢業能帶走什麼嗎?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帶走什麼。那些曾經嬌艷的花朵?那些曾經茂盛的三葉草?那些曾經或哭或笑的日子?我終于還是沒有弄明白他們究竟想要帶走什麼!我只知道他們留下的是一片狼藉,一片不再有夢想的三葉草。

臨近考試,教室里的氣氛反而輕松了不少,听不到朗朗書聲,目之所見盡是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的人群,有些人談笑生風,有些人表情凝重,有些人惺惺相惜,有些人無所畏懼。大家談到的不外乎三個詞︰過去,現在,未來。

又逢百無聊賴時,相聚自然變得理所當然。小貓,小燕,小豬,愛麗絲還有我,我們幾個經常聚在一起討論一些跟現實無關的事情。就像今天,我們就是以未來為話題展開的。

「你們說,咱們這些人畢業之後還會相見嗎?」小豬說。

「當然會相見了,誰會說過再見就真的不見了。總會有相遇的時候的。」小貓說。

「我覺著就算見也肯定是多少年以後了,你們想啊,畢業後大家都上各自的大學去了,大家流落天涯海角,在各自不同的城市,哪有相遇的機會啊!」我說。

「恩,如果大家都去各自不同的城市了,咱們想見一面還真不容易啊!」愛麗斯說道。

「我覺著也是,走到大學大家就有新朋友了,高中時代里同學友誼再深也有變淡的時候,到時相見就更不容易了。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用在友情這方面也是同樣適用的。以後有了新朋友誰還會記得老朋友啊!尤其是若干年後大家都混出來了,處在同一個社會階層還好,若不是同一階層的人那就更不會相見了。」小燕說。

「話可不能這麼說,苟富貴勿相忘,咱們應該都知道吧!這點都做不到的話那還是朋友嗎?咱們誰都不能做這樣的人啊!」我說。

「只要你能做到就行了,咱幾個就你是個發展好的好苗子,今後混好了見到咱這幫窮哥們兒你可別說不認識啊!」小燕對我說。

「那哪兒能啊,再說了就我這性格的人也混不到大處去,能不能養家糊口都成問題。我可丑話說到頭里,要是哪天哥們兒混慘了到你們家門口討飯,可不能拿碗剩飯就把哥們兒給打發了。」我說。

「那哪兒能啊,你要是都混不好,咱們不就都得集體討飯去了!」愛麗絲說。

「愛麗絲這提議好誒,要是咱們都沒混好,咱們就成立個丐幫,我當幫主啊,誰都不能跟我搶啊!咱們成立討飯聯盟,先把咱們縣的叫花子集合起來擴大勢力,然後慢慢蠶食周邊縣市,逐漸擴大勢力範圍,若干年後咱們還可以成立個丐幫托拉斯,整不好還能在紐約交易市場掛個牌上市,咱們的口號就是︰全球!討飯!各位說說我這主意還可行否。」我說。

「恩,這主意不錯,討飯也要有追求的討,可不能渾渾噩噩得過且過!」大家都說。

「咱們建了托拉斯後我要當經理,我要管好多好多小弟,誰要是不听話就不讓他看動畫片。」小豬說。

「好好好,肯定讓你當經理,西歐瑞士那片兒就歸你管,不過那是咱們的聯盟都是大人了,誰還喜歡動畫片!給你支個招,到時誰不听話就不讓他玩《魔獸世界》,準管用。」我說。

「真的?」小豬說。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人啊!」我說。

「要是這樣也好,至少咱這些人還可以天天相見,不會一別即成永決!」小豬說。

「我提議,咱們畢業後每年聚一次,就是寒假時候相聚,無論遇見什麼情況誰也不許借故不到。咱們表決一下,贊成的舉手。」小貓說。

大家紛紛舉起手來。

「好,這樣就算通過了!」

武俠小說中有一句經典︰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實我們從一出生就已經踏足江湖。我們一直生活在身不由己之中。就如同我們當初的出生,誰問過我們願不願意來到這個世界上;上學,有誰問過我們願意學習哪個科目;升學,有誰問過我們願意去哪所小學中學大學;畢業,有誰問過我們願不願意分別。沒有人問過,我們自己對此也無能為力,我們不就是這樣被一根看不見的枷鎖逼到分別得這座懸崖,還沒來得及說再見,就再也不見了!誰知道今後還有什麼樣的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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