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瓣離開花朵
暗香殘留
香消在風起雨後
無人來嗅
如果愛告訴我走下去
我會拼到愛盡頭
心若在燦爛中死去
愛會在灰燼里重生
難忘纏綿細語時
用你笑容為我祭奠
讓心在燦爛中死去
讓愛在灰燼里重生
烈火燒過青草痕
看看又是一年春風
當花瓣離開花朵
暗香殘留
當花瓣離開花朵
暗香殘留
香消在風起雨後
無人來嗅
如果愛告訴我走下去
我會拼到愛盡頭
心若在燦爛中死去
愛會在灰燼里重生
難忘纏綿細語時
用你笑容為我祭奠
讓心在燦爛中死去
讓愛在灰燼里重生
烈火燒過青草痕
看看又是一年春風
當花瓣離開花朵
暗香殘留」
沫哥特喜歡這首由沙寶亮演唱的《暗香》，但苦于音樂細胞不足，一直也沒能學會這首歌。沫哥說他想學這首歌，于是我把歌詞寫下來教他唱了6遍，沫哥能基本上掌握歌曲旋律，但一到「如果愛告訴我走下去，我會拼到愛盡頭」時，他就唱得有點生硬，情緒有些激動，嗓音有點嘶啞。我不知道是什麼能夠觸動他堅硬外殼下包裹的神經。一個大老爺們教另一個大老爺們唱《暗香》，這場面著實有點滑稽的，若是放在開放的年代，「基情」這麼一個漂亮的字眼一定會閃現在人們的腦海里。
我問沫哥︰「你為什麼要學唱這首歌？」
沫哥說︰「我想把這首歌唱給一個很重要的人听。」
我知道那個人是誰，明眼人早就知道讓這個略微膽小的硬漢閃現俠骨柔腸的人是誰。那人也知道沫哥特喜歡她，但她就是對這樣的感情不置可否，害得沫哥為她寢食難安。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沫哥出現了失眠，大概也是因為她吧！有時听到她躺在床鋪上嘆息，我們幾個會忍不住把他臭罵一頓。「你丫就作死吧！為了一個女人值嗎？難道你還想再復讀一年嗎？等高考過後上了大學想找什麼樣的女生沒有啊！」我們就是這樣罵他的，可他就是不能從這樣的情愫中擺月兌出來。其實我們知道，這事兒沒攤在我們身上，若是輪到我們說不定會頹廢成什麼樣子呢！
我說︰「你唱人家就會听嗎？」
他說︰「听不听是她的事，唱不唱是我的事！」
我說︰「話是這麼說，但是有沒有這機會就是人家的事了。」
他依然不听，還是自顧自的練習。後來有沒有唱我不知道，想必是沒有唱，即使是唱了也應該是沒有達到預期效果，那個人依然是若即若離，每天笑靨如花，讓沫哥心旌蕩漾。我們都說那女孩子是禍水，因為有紅顏禍水這一說。我們都說那女生太有心計了，把沫哥玩弄于鼓掌之間，極具狐媚氣質。沫哥成績下降很快，上課心不在焉，看他貌似是有些神經衰弱吧！若是照這樣下去，今年肯定還是沒希望，這幾次考試的成績就能說明一些問題。以前棗中的同學說︰「沫哥腦子好用得很，去年就應該能走的，也是因為遇見了一個人，他才沒有考上大學，弄不好今年還得走去年的老路。」
既然有這樣的傳言，想必不是空穴來風。四月將盡，滿地落花祭奠無數芳魂。當花瓣離開花朵，暗香殘留……這個時節最適合唱這首歌了。我沒有听到沫哥唱過這首歌，想必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跑到這片花墳來唱過這首歌吧！細節我無從知曉。五月的陽光開始變的有些炙熱，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在陽光下一小會兒就讓人有些煩躁。這時節最適合找一處濃蔭坐下，打開一本書納涼，微風吹拂，濃蔭蔽日，無比愜意。陽光的轉變也就意味著高考的臨近，本就不再是神話的高考更是以閃電戰的模式向我們襲來，各種各樣的模考充斥著本就已是枯燥煩亂的生活，每天連休息的時間都在運算數學習題。繁忙也是一件好事，大繁忙也就意味著大輕松，這種繁忙過後就是自在了，至少這種自在會持續幾個月的光景。另外在考前幾天是可以放松的，這大概是每個學校的慣例吧！不過對于這所學校來說，有沒有這樣的慣例就很難講了。要不說繁忙是件好事呢！繁忙可以讓人專心于課桌上的試卷，沒有時間去考慮地圖上坐標的秒差距離。忙碌讓人對自然事物失去興趣，天上的明月在俯仰間匆匆一現，失卻很多詩情畫意。每天就這忙碌著，時間倒是過得很快，不經意間時針已經轉了50多圈。
沫哥說︰「我的心里很亂，我不知道怎樣控制自己，我就是不能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她，可她偏偏總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我說︰「那是因為你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去想她，如果你不考慮忘記她，你慢慢的也就不會想她了！她在你眼前晃來晃去，那是因為你的眼楮一直追著她的身影跑來跑去。眼楮是心靈的窗口，你的心一直沒有放開她，也沒有放開自己。」
「我完了！」沫哥說。
「的確，你完了！」我說。
沫哥說︰「去年我迷失在清秋，今年我敗給了白秀珠。命運真是殘忍。」
我說︰「你不是金燕西，我不認識冷清秋，我也不認為這次你那麼幸運遇見的就是白秀珠。」
沫哥說他想再听一次《暗香》。我說我沒有《暗香》的磁帶，有水木年華的《中學時代》，你听不听？沫哥說他是不是不該听《暗香》。我說《暗香》是一首很好的歌曲，每個人都喜歡听的，只是每個人听到的版本都不一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