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夏末 姐與姐夫

作者 ︰ 紫怨梧桐

初參加社團活動的同學是很有積極性的,每次社團活動都會積極參加。每天早上,操場上聚集著一大批武術協會的會員。體育鍛煉可以增強人的體質,提高人的反應速度,增長生命活力。說這些呢都是官樣文章,人們並不是沖著這些好處而來的,大多數人來都是因為對于武術的新鮮感和好奇心來的。

早上六點鐘大家聚到一起,武協副會長白師兄讓大家先圍操場跑上10圈活動下筋骨,一面待會兒打拳踢腿時肌肉拉傷。不懂行市的人看見此情景還以為大學生們十分熱愛體育鍛煉呢,其實大部分人都是三分鐘熱情而已。這百十號人,過不了一個月最多剩十幾個人能堅持下來。說到白師兄我不得不提一句,白師兄武術練得不錯,人也很好,十分和善,他家住昆侖山,據說還是崆峒的入室弟子,只是他們師門有規矩不許在人前賣弄本門武功,所以我也沒能有幸見識下崆峒派的功夫。等大家熱身完之後就開始正式講授無數的基本知識了。武協里邊教的也就是傳統武術套路,散打,跆拳道,還混合一些器械之類的,但講授的最多的是散打,因為從表面上看散打比較好學。散打主要包括踢打摔拿四大技法。有實戰姿勢,步法,拳法,腿法,摔法,防守法。細分的話,步法又有進步、退步、側跨步、內步、蓋步等等。拳法有直拳、擺拳、鞭拳、勾拳。腿法有側彈腿、正蹬腿、側踹退、扶地後掃腿等等。摔法有抱雙腿前頂摔、抱雙腿過胸摔、抱單腿拉腿摔、抱單別腿摔等等。法守法有拍擋防守、掛擋防守、里抄防守、外抄防守等等。我們這些沒有絲毫武術底子的人不要說學會這些技法了,就算這些名字我們也不能完全記住。我們來這兒就是打醬油的,學會個一招半式的,也就算是武林中人了。咱們國人就是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凡是重在摻和,說白了也就是愛湊熱鬧。這愛湊熱鬧也是有好處的,大街上有人罵街,來幾位愛湊熱鬧的觀眾,這罵街有可能就演變成械斗,械斗就會抄家伙,抄家伙就難免雙方有所損傷,受傷了去醫院,那麼醫院就會有GDP增加,打爛東西就要添置新的物件,那麼零售企業也會有GDP增長,所以說械斗或者罵街什麼的都是利國利民的強勢運動。當然人們喜歡湊熱鬧的優良傳統也是功不可沒的,由此看來湊熱鬧也是促進經濟增長優良品質了。來武協的我們也屬于是有這優良品質的好公民,大家都愛湊熱鬧嘛!第一節課,白師兄教給我們的是格斗式和直拳。

格斗式是格斗前所采用的臨戰運動姿勢。它不僅能使身體處于強有力的狀態,而且有最佳的快速反應能力,利于快速移動發起進攻和防守,並且暴露面小,能有效的保護自己的要害部位。格斗式分為左格斗式和右格斗式。下面以左格斗式為例︰兩腳前後開立,前腳跟與後腳尖距離約同肩寬。左腳全腳掌著地,右腳跟稍抬起,前腳掌著地,兩膝稍彎曲,自然里扣,身體重心右移,上體含胸收月復扭臀,左臂內曲約90度,拳眼與鼻尖平行。右臂內曲約45度,拳置于脖前,兩肘自然下垂並稍向里合,下頷內收,目視對方上體。武術中所說的靜若處子大概就是這意思。別看這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做起來可就難了,百十號人里就沒有兩個人做的格斗式是相同的,一百個人,就有一百種格斗式。白師兄挨個人糾正格斗式中的錯誤,忙的是不亦樂乎。一個格斗式就教了差不多20分鐘。接下來是直拳,我們以左直拳為例,左勢站立,右腳微蹬地,身體重心稍向左腳移動,同時轉腰送肩,左拳直線向前擊出,力達拳面,右拳自然收回頷前。眾所周知,這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可真正做起來,那動作可是五花八門,放眼望去整個操場上千奇百怪的直拳讓人啼笑皆非。套用一句老話那就是︰一百個人,就有一百種直拳。相識的或者不相識的,互相調侃著對方的動作滑稽之處,惹得整個隊伍笑得七仰八叉。經過短暫地學習之後,白師兄讓我們把兩個動作連貫起來,他還親自做出示範動作,我們也就跟著把兩個動作合二為一。一早上的練習之後,已經有幾個人把動作做的有點兒形似了。

武協活動是每天的早上六點鐘和周二周四的晚上九點鐘,持續時間一個小時。如果真按照武協的活動日程堅持下來,武術套路能不能學會咱不敢說,畢竟每個人的資質都不一樣,至少身體是能練得十分健康,光那每天十圈的跑步就不含糊。早上百十號人聚在一起打拳,場面是十分壯觀的,歷來武協都是最拉風的社團,這可是公認的。可這種拉風沒過一個月就消失了,五分之四的人消失在茫茫人海里,再也不見了蹤影。新鮮感的持續一般都是持續一周左右,開始三兩天人們覺得很新鮮,接下來的一兩天就覺得也就那麼回事兒,再往後的一兩天就有人覺著武協里待著也很無聊,于是就有人不再來了。

我跟姐夫一起參加的武術協會,去那兒訓練時也是一起去。在武協里我們認識了姐,她是一個身材極好的女孩子,小雨曾經就說過,看背影她是一個讓人極容易產生**的女生,不過不要看正面,所謂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是不可兼得的。說實話姐的樣子並不是看不過去的那種,只是嘴的比例稍微大了一點兒而已。我不清楚姐夫是怎麼搭訕上姐的,可能是她被姐夫飽含男人味相貌迷惑了吧!不過按我的經驗,應該是姐主動找姐夫搭訕的,姐的交際範圍之廣著實令人嘆服,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餐廳里賣菜的大廚都認識她,我實在想不通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如果換做是我我絕對認識不了這麼多人。不過他們的相識好像是另一個版本,某天大家一起練側彈腿的時候,姐夫柔韌性比較好,踢出去比較標準,姐夫就成了示範學員,恰巧姐就在他的旁邊,姐的動作標準是很不規範的,于是就向姐夫請教動作要領。姐夫貌似忠厚老實的男人味是很有殺傷力的,像姐這樣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是很容易對其一見傾心的,而姐夫又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很自然的我們就把姐稱作姐,把姐夫稱作姐夫。至少我們宿舍人這麼認為的。

說道姐跟姐夫這雅號,我就不得不說說它們的來歷了。姐是個自考生,自那天在操場與姐夫相識之後,就與姐夫走得很近,經常約姐夫一起去武協訓練,自然他們兩個是挨著的,而我就成了全操場最亮的電燈泡,看著他們兩個盡扯些身世相關,而我一句嘴都插不上。這麼重要的曖昧情報自然不能瞞著宿舍兄弟,于是大家都知道了在武協姐夫有一位十分談得來的紅顏知己,這也就成了哥兒幾個茶余飯後的談資。姐夫表面上有些保守,臉上可能有點兒掛不住,畢竟他是一個公開了有女朋友的人。于是就有了後來的鴿子王——姐夫。幾乎每天姐都會約姐夫今天晚上操場八點半不見不散,姐夫就回一個︰好,不見不散。每天晚上操場上就有一個孤獨守候的身影向著遠處眺望,等待著一個不會守約定鴿子王。第二天見到面,她會質問姐夫為什麼說好了不見不散,卻見不找他的人影。姐夫會淡然一笑,說︰「我去了,可我沒見到你啊!不是說好不見不散嗎?你怎麼不等我。」然後我們就會立刻拆穿他,說︰「昨天晚上他和我們一起打游戲呢!根本就沒去。」然後姐夫會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哦,可能是我忘記了!不好意思啊,我這記性不太好。」姐也不會生氣,只是淡淡的說︰「那今天晚上操場見,八點半,不見不散啊!」「好,不見不散!」姐夫的回答很爽朗。然後又是上一幕的重演。有時候姐夫為他沒有赴約找的理由也很合理的,比如說他明知道周四晚上有課卻依然爽朗答應赴約,然後向空等一晚的姐說我們昨天晚上有課,下課遲了。雖然姐夫放了姐很多鴿子,可我們沒見過姐不高興,姐與姐夫見面的次數反倒更多了。

姐是一個熱愛學習的人,她想豐富自己的學識,于是就找姐夫說她要去我們班听課,因為她突然間對經濟類的課程感興趣了。于是我們班上又多了一位新同學。

「你們看,這小妹妹的身材多棒啊!」小雨說。

「還小妹妹,她比我都大兩月呢!連我都得尊稱人家大師姐呢!」我說。

「哦,原來是姐啊!看來我是沒戲了。」小雨說。

「別讓老痞子听見,不然他還不吃了你。看人家兩口子多親熱。」葉子說。

「兩口子?」小強說。

「怪不得呢!」小雨說。

「照這麼說來,老痞子不就要出嫁了!」小強說。

「這麼說出嫁隨夫,咱是不是該對老痞子的稱呼改一改了。」我說。

「改成什麼?」葉子問。

「小劉是姐,老痞子當然就是姐夫了唄!」我說。

「這稱呼改的合理!以後咱就叫他姐夫啦!」小雨說。

于是姐跟姐夫就產生了!課後很多人都像我們宿舍人打听,跟姐夫在一塊兒的女生是誰,是不是姐夫的女朋友。我們宿舍人沒有給他們回答,因為我們哥兒幾個說過,姐夫僅限于宿舍內部稱謂,關于姐夫的來歷一律不準外傳。至今班上仍然沒有人知道姐夫這稱謂的來源,就連姐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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