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夏末 話說期末

作者 ︰ 紫怨梧桐

第一次接觸考試周還是蠻新奇的,緊張倒是從來沒有過,經歷了這麼多年考試的洗禮,我們這輩人早已經變得刀槍不入,更何況是我這樣對什麼事情都不滿不在乎的人,考試就變得可有可無了。據說,大學的考試還是有點兒用的,學期考試成績對于將來的綜合評比獎學金之類的事很重要,這樣一來考試周對于一些人就顯得重要起來。平時空空蕩蕩的教室突然間熱鬧起來,各個教室都是埋頭苦讀的學生,平時不努力,臨時抱佛腳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大學的考試並不會徹底改變一個人的精神世界。

關于考場紀律,學校里並沒有什麼明文規定,剛剛經歷過高考的同學尚不知作弊為何物,高中校園畢竟是單純的,任何考試只與自己有關,並不會涉及到什麼可以眼見的實際利益,因此高中時代的考場是很難見到作弊現象的,作弊那是為人所不齒的行為。既然剛剛告別高中生涯,不作弊這種優良品質應該可以延續至少一個學期的長度吧!也就是說單純的保鮮度為期四個月應該不算太長吧!

考試如約而至,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樣。考場紀律還可以,筆劃過試卷的沙沙聲是教室里最美的交響曲,既然是直播就一定有不和諧的聲音,有人竊竊私語,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我也沒回頭看是誰在說話,想必是早已答完試卷的同學在閑聊打發無聊的時光吧!考試結束後,問起宿舍哥們兒︰「考試時候誰說話呢?他們聊什麼呢?」「你說考試時候能聊什麼?」「你是說他們作弊?有這必要嗎?」「可能沒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吧!」「考試就是給自己一個交代,測試下這段時間的學習狀況而已,犯得著騙自己嗎?」「別傻了,這可涉及到5000塊的獎學金呢!能多考一分就能多一點兒把握啊!」「就只是為了簡單的一點兒獎學金就出賣自己,值得嗎?」「並不是所有人都你這麼假清高的!」「我只是覺得至少學生時代沒必要為了錢出賣自己,學生時代是最簡單最純潔的年代,如果這時候起就這麼干,等今後走入社會人會變成什麼樣啊!今天為了獎學金可以作弊,不惜一切手段,等今後見到外面世界的燈紅酒綠俗世繁華,那自己還是自己嗎?」「如果人們都這麼想的話也就沒有銅臭味了,也就沒有社會上種種潛規則了!食色性也,有幾個人能見到物質利益而不動心的,即使有,那麼也不外乎兩種人,一種是聖人,一種就是你已經富有的看不見所有物質財富了,簡言之就是你已經玩膩了物質**了。試問世間有幾個這樣的人。」「也許你說的對,可我還是覺著靈魂是最重要的,連自己的靈魂都守不住的人生活還有什麼意義可言,我不是聖人,我只是想守住屬于自己的一方晴空而已。」「你這是生活在自己設計的幻城里欺騙自己而已,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怎麼可能,想退隱江湖啊!金庸小說里不就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怎麼退出啊!」「額……我不知道!」本以為考試作弊只是極少數人的事情,就像秋盡時殘存的蟲鳴,叫幾聲就消失了,可考政治經濟學時我的想法被徹底顛覆了,眼見著那麼多熟悉的陌生人翻看政治經濟學筆記,監考老師卻熟視無睹,那麼多曾經可愛,曾經笑靨燦爛的可愛孩子突然間變得陌生,這些就是一學期來一起歡笑感動的人兒嗎?可明明就是他們啊!也許是我變了吧!變得格格不入,變得成了一個不再相識的陌生人。考試作弊的現象在考場泛濫,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它們蔓延的態勢,到考會計學時作弊現象發展到頂峰,四處都是交頭接耳研究學術問題的三三兩兩的人群,如果這種場面是發生在課堂上我會很欣慰,可這不是課堂而是考場啊!監考的老師似乎沒有看見如此活躍交換試卷研究問題的人們,依然自顧自的在講台上打著盹。作弊不是一個人的事兒可也不代表每個人都在作弊,我就特佩服班長,人家學習成績不好,試卷上的題大部分不會,臨交卷時試卷上依然是一片空白,可人家就能守住自己,別的且不論,就這樣的精神品質就值得人們尊敬。

必修課是考試周的第一階段,在考試第二階段時,必修課的成績已經出來了,基本上如自己所料,成績不好也不算太壞,只有一科政治經濟學讓我十分意外,我覺著這科是我學得最好的,因為任課老師使我們心目中最崇拜的老師啊,我上這門課格外認真,對于其中的經濟理論也是爛熟于心,考試成績卻並不理想。老師說過他的考試最容易了,只要把自己理解的經濟理論用自己的話說出來就一定能拿高分,不必按課本一字一句的死記硬背,那樣就成讀死書死讀書了,我可不喜歡那麼死板的學生。難道說老師在騙我們?經過對高分同學的探訪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我們正式他說的那種讀死書死讀書的人,他說的那些話我竟然相信了。高分不難,小元說我根本就不懂那些話,我就全背下來照抄上去就給了差不多九十分。原來考試也是有秘訣的!話說這樣的結果也不能全怪老師,畢竟試卷他並沒有親見,只是把考試試卷交給手下的在讀研究生,一切就不用他自己操心了。凡在這學院待過的人都應該明白,那些研究生都是什麼人,除了研究生可以,其他的也就稀松了。

拋開那些煩心事兒不談,說些快樂的事兒。考試周也是故友親朋的聯絡周,半年不見的高中好朋友分散在全國各個城市角落,多日不見還真有些想念,QQ,校內都是朋友們的留言,內容出奇的一致︰最近還好吧!什麼時候放假?要過年了,大家聚聚吧!哈哈,眼見著放假在即,很快就可以和同學們相見了。不知道愛麗絲怎麼樣了?這家伙半年都沒有一點兒音訊了,可能她還不知道我的QQ號,她又沒有校內,自然是無法聯系我了。也不知道這家伙嫁出去了沒有,早就說她媽媽總逼著她去相親,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受著煎熬。不過男大當婚女,竟然讀的是我相中的專業。好些天沒聯絡過孩子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不過想來她應該挺好的,腦子簡單的孩子生活總是比腦子復雜的人快樂許多的。朋友說︰「今年年下臘月二十四聚會,大家聯絡下感情,到時一定要來。這麼久不見還真有些想念。」我說︰「到時一定去,我也挺想大家的。」

放假是最快樂的事兒了,告別生活了半年的宿舍回到家鄉。家鄉就是不一樣,家里年味已經很足了,集市上都是采辦年貨的老鄉,熟悉的鄉音讓人倍感親切,不像城市里一年下來都是煩躁喧囂,臨近年關一點兒年味也沒有。不過城市人有自己過年的方式,可能我還沒有融入城市生活,自己麻木的神經體會不到他們的年味吧!家里沒有網絡,我也沒有買手機呢,可以說回家之後就跟朋友們徹底斷絕了聯絡,只知道還有一個約定,那就是臘月二十四聚會,到時應該會有人給我家打電話通知我吧!管他呢!都是以後的事兒,就不為未知的遙遠犯愁了。

老媽說︰「孩子,在學校半年見瘦了。」我說︰「那是因為冬天穿的衣服太厚顯得。」老媽說︰「在學校別舍不得吃,病了的話就不劃算了。」我說︰「沒事兒,我好著呢!」老媽說︰「回家就好了,天天給你做好吃的。」我說︰「那怎麼能行,我可不想變成大胖子。」老媽說︰「那也不能把你養成瘦猴啊,讓人家見了,還以為我虐待你呢!」我說︰「那好,到時別看長夠斤數就把我送肉房里去了。」在家就是好,每天一覺睡到大天亮,睜眼飯菜都擺到桌子上了,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連去餐廳打飯的麻煩都省了。吃晚飯在電視機前一待就是一整天,邊嗑瓜子邊看電視,那叫一個愜意,這才是生活啊!

眼看年關將近,家里的電話響個不停,都是朋友們互相轉告聚會的事情,當然也少不了彼此的問候,互相了解下彼此的近況,調侃一兩句關于女生的事情也就是全部通話了。臨掛電話還要彼此保證一定要去,非常想念對方之類的肉麻話。高中班長,也就是此次聚會的組織者給我來了電話,也是關于聚會的事兒,我說到時一定去。我還問了這次聚會多少人去的事兒。他說已經有三十多人了,小月,小虎,磊子,小貓,瑞華他們都去。女生那邊讓建明通知了。我說︰「人還真不少啊!我一定會去的。」本來我想通知愛麗絲去的,看來不用我通知了,瑞華去那蚊子愛麗絲應該也會出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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