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夏末 噩夢突襲

作者 ︰ 紫怨梧桐

「小樣兒,你別笑,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名字寫進我家的戶口本。」

「好啊!我等著這一天!」

本來這應該是一句玩笑話,如果換一個主角,這就是一句玩笑話。可這個主角不是別人而是我,女主角就是孩子。若沒有那一層懵懂的情愫,或許這永遠只是曾經的一個玩笑滋潤著友誼的生長。事實上並不是這樣,我錯誤地把一個玩笑當做了一種默許,並寧願為這個小小的誤會沉醉不醒。說實話,見到孩子這樣的回復,我還真是著實高興了許久,晚上都為這興奮地不能入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我竟然沒有看透,要不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呢!

又逢孩子的生日,長大一歲,孩子應該慢慢變得成熟起來了吧!我不太懂人情世故,也不懂的女孩子會喜歡什麼樣的禮物,不知道該如何哄女孩子開心,所以我很頭疼。

孩子有很多的朋友,收到很多的生日禮物,看得出她很開心,沒有我的禮物錦上添花,似乎也不會影響到她生日這天的心情。其實我本就是一個生活在人世邊緣的人,就如同這芸芸眾生中的一員,沒有絲毫特色,即使每天都出現在別人的世界里也不會引起她的注意吧!

是夜,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這個夢讓我驚起一身冷汗。

這個夢開始的就很奇怪,給人一種十分真實的感覺。雖然在夢中迷迷糊糊的覺得特別奇怪,這應該是夢,但就是醒不過來,夢中真實的感覺讓人無法相信它的虛幻。不知名的一處餐廳,許久不見的同學相聚一堂,看這陣勢應該是同學聚會,相必我也是在被邀請之列,不然我沒有理由出現在這里。畢竟是許久不見,大家見面親切的寒暄,熱烈擁抱,就跟親人一樣。當然這僅限于男同學之間,女生們一見面就湊在一塊兒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由此可見女人是一種群居動物。不記得曾穿過走廊就已經來到餐桌前,孩子,胖丫,艷秋還有兩個不熟悉的女生跟我們宿舍一幫哥們兒坐在一桌上,大家杯來盞去的言談甚歡,我還一如往常安靜的一個人欣賞著周邊事物的變化,傾听者別人的故事,眼神有意無意的飄向孩子,孩子正跟他們聊得正歡,言語停頓之處,眼神里卻並不見歡愉,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反倒有幾分落寞。可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我本就是一個孤獨慣了的人,眼見他人就應該也是帶著幾分落寞吧!這種落寞只是略顯如靈光一現,伴著下一個話題的開始這絲落寞消失了。席間話題間歇處孩子一個人走出了屋子,屋內空氣有些渾濁,是該出去透透氣了。孩子一個人站在走廊的盡頭,窗邊的寒氣把孩子整個人雕刻的有點兒冷峻,如天山雪蓮般純淨高傲不容褻瀆。強顏歡笑畢竟不是出于真心,跟舞台上的演員演戲一樣,過不了多久就已經疲憊不堪了。我不知這兩年孩子都遇見過什麼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經歷過很多事,跟高中時代的孩子不一樣了,我卻沒有跟上孩子的節奏,我沒有敢過去跟孩子答話。後來不知怎麼畫面一轉,我就跟孩子吵起來了,不是大吵大鬧的那種吵,只是不同生活經歷,不同世界觀的,但同樣孤單身影的無聲戰斗。沒有言語,沒有哭泣,甚至周邊的空氣都不在流動,彼此能夠听見心跳的聲音,兩個人靜靜地待在空曠的走廊里等待著時光的流逝。分別時沒有其他人在場,不知道那些人都跑哪兒去了。「再見,善自珍重!」可都知道彼此不會再見!畫面一轉,似乎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陽光斜灑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突然電話鈴聲響起了,遙遠的手機盡頭傳來同學熟悉的聲音︰「小洲兒,孩子要結婚了!你來不來啊!」這如同晴天霹靂一聲將我擊倒,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復他的,手機虛弱的掛斷。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飛逝,瞬間仿佛經歷了千年。望著空洞的天花板,不禁淚流滿面。換面一轉我一個人悄悄的來到婚禮現場,婚禮正在進行,人們都在注視著那對幸福的新郎新娘,誰也沒有注意到我這無關痛癢的人的到來。神父的聲音很有磁性,當問到︰「你願意娶你身邊的這位小姐為妻嗎?無論富貴與貧窮直到永遠!」「不可以!」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我沖到台上拉住孩子的手瘋狂的大哭起來,邊哭邊喊︰「孩子。你不可以嫁給他,世界上只有我最愛你,沒有人能比我更愛你!你知道嗎?這麼許久以來我都在一直默默地注視著你,看見你傷心了,我難過的要死;看見你失眠了,我夜不成寐;看見你……」總之,在夢里我說了很多很多,哭的傷心欲絕。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周圍沒有人把我拉起來扔出婚禮現場,可能是他們拿我當瘋子一樣看待了吧!哭的正傷心呢,宿舍人把我叫醒了!

「小翠兒,你哭什麼呢?」小強說。

「哭?沒有啊!你看哥是那種會哭的人嗎?」我模起枕巾擦拭眼角的淚水,枕巾竟然已經濕了一大片,沒想到夢里的哭泣竟然是真的。

「還說沒哭,哭得那麼傷心,還嘴里一直嚷嚷著什麼孩子,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兒,就是做了個噩夢!夢里有人追殺我,我逃走了,他們卻要拿我的家人要挾我,你知道的我很堅強,男兒有淚不輕彈,後半句的只是未到傷心處就是我流淚的原因了。誰見到那種場面都會傷心流淚的,不過還好,只是一場夢罷了!」

「你真沒事兒吧?」

「沒事兒,真沒事兒,睡吧,別把其他人吵醒了!」

「哦,你也早點兒睡吧!」

宿舍里,很快就安靜下來了。多虧這只是一個夢,不然……

枕邊的日記本硬皮封面硌著我了,打開小手電筒,拿起筆在紙上刷刷刷的寫起來,沙沙的聲音就像春蠶在咀嚼桑葉。

「我曾經以為,愛一個人,可以暗暗的把她放在心上,不需要對方知曉,我以自己的人格起誓,把這份美好的感情珍藏在記憶里,直到生命的盡頭還有一份美好可以回味。若不是在夢里,我永遠的失去了你,這份視若自己生命的感情,若不是又一次在夢中呼喊你的名字,若不是淚水沾濕了枕巾,這份感情也許永遠只是一個秘密。在默默的思念和祝福中,我永遠是幸福的,等待,我不知道這樣的等待結果會是什麼,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什麼樣的結果。我一直這樣認為,以一種永恆的等待來保持對你的眷戀,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心是真的,可以經受住時間和距離的考驗。那些高中時代短暫的共有美好時光,此時變得無比清晰,在同學錄上觸手可得,人們說酒越久越醇,是不是等待越漫長對你的愛就越深呢?你不在的日子里,思念就如同野草一樣瘋狂蔓延。我不甘心就這樣永遠失去你,不甘心刻骨銘心的思念與等待化為過眼煙雲,不甘心歲月的流逝讓自己蒙上塵灰,我鼓勵自己釋放一個真心。我不相信區區數里的距離可以阻斷我對你的思念,我不相信經歲月沉澱之後的愛情不堪一擊,我不相信默默的等待只是一文不值得徒勞。世間自有公道,付出總有回報,那麼我堅信我付出的還不夠多,我默默的等待小心的守護,是不是已經讓我錯失良機,我不敢想象。願你此時正有一個好夢,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寄明月的相思真的已經到了你的身邊,我向上帝的祈禱也已經靈驗,愛著你,是一種淡淡的哀傷。」

「你有古典美人的氣質,唉,你是男生啊?在網上也不能騙人的,看完刪掉哦,有損某人尊嚴,我罪過大了,阿彌陀佛!」梧桐細雨竟然會給我一句這樣的留言,騙人?我什麼時候騙過人了啊!我QQ資料里就是男生啊!在我的記憶里我也從沒有說過我是女生啊!古典美人的氣質,看來這小丫頭還是個古典味兒十足的家伙。

我在回復欄中寫到︰「什麼意思啊?騙人又何從談起啊?」

梧桐細雨說︰「開玩笑啦!回去多吃兩碗飯,多長兩個幽默細胞!」

這是幽默嗎?對于毫不知情的人來說這根本就不算是幽默吧!要算也是冷幽默,還是很冷的那種。我估計問題是出在孩子身上,我設想了一下,情況應該是這樣的,某天孩子用她的QQ跟我聊天,不巧被梧桐細雨看見,于是她跟孩子開玩笑說︰「怎麼,遮遮掩掩的干什麼啊?跟男朋友聊天呢?」于是孩子隨口來了句無心之語,說︰「什麼男朋友啊!這是我一閨蜜,你看說話溫文爾雅的,是那種粗心的男生說出來的話嗎?我們家長里短的閑聊,你在這兒起什麼哄啊!」于是在梧桐細雨的眼里我就成了孩子的閨中密友之一。當她來到我空間見我是一個男生時,自然就從潛意識里以為是我騙了她,其實我也是個不知情者。我想事情的大致經過也就是如此了。

愛情公寓里,胡一菲跟曾老師能不能成為一對一直是人們救糾結的話題,其實這完全就不用糾結的,用菲菲的話說就是︰他就是我一閨蜜。大家試想一下,有人會把自己的閨蜜娶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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