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說過不見,可對你的思念還是如這荒野中的雜草,肆無忌憚的無限蔓延。
總有一些音樂與某人有關,總有一部電視劇是為某人而去品嘗,孩子最近在看《下一站,幸福》,猜一個人的心,循一個人的足跡,總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很喜歡《下一站,幸福》,不知為什麼就是喜歡,後來突然發現梁慕橙傻傻的樣子頗有孩子的神韻,怪不得那麼喜歡這部電視劇。一天,孩子熟悉的頭像突然在手機屏幕上閃動,孩子說︰「阿長,最近還好吧!」見到孩子親切的問候,一時間我激動萬分,瞬間我又有些小小的失落,是我說過的不再相見,是我第一時間刪掉了與孩子的所有聯絡方式,此時見到她的問候,內心無比羞愧。我說︰「好啊!好得很呢!每天吃的好,睡的香,日子別提有多滋潤了。」孩子說︰「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我說︰「討厭?怎麼可能呢,大概是我比較惹人厭吧!」孩子說︰「那你為什麼把我從你的好友欄里刪掉?」是啊,如果不是討厭一個人,怎麼會把她從自己的世界里徹底驅除出去。孩子說︰「你是不是還忘不掉我。」我故作輕松的說︰「忘記?我就從來沒有記住過啊!」不知什麼時候我的語言變得尖酸刻薄,總是說一些傷人心的話。孩子說︰「那就好,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也許我本就不該說這些話。」若是孩子在我面前,也許她會笑我那麼脆弱,竟然對著手機屏幕淚如雨下。我說︰「孩子,我忘不掉你,每天一閉上眼楮滿腦子都是你,我試圖清空關于你的所有記憶,哪怕是那些有可能讓我回憶起你的東西,我都一一回避,可我還是忘不掉你。」孩子說︰「阿長,咱們兩個根本就不可能的,我跟你之間就不是那種感情。」孩子說話的方式很是委婉的,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算天下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可能是她的那盤菜。後來通過各種途徑我還是印證了這傻瓜都能作出的判斷,用孩子的話說就是︰「某人不是我愛情範疇里的人。」看,我竟然改了名字,姓某名人,都這樣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說︰「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給我一個驚喜,難道就是想用這個驚喜說出這些殘忍的話嗎?」孩子說︰「殘忍,不對你殘忍些,你就會總是心存幻想,那樣更殘忍。」
梁慕橙說過︰「不要再對他好了,你一時間的同情,只會讓她更痛苦,因為你永遠不會是她的家人,而她自始至終還是一個人。」看來孩子看《下一站,幸福》還是很有心得體會的。我知道孩子這麼做是為我好,就是想讓我盡快從愛情的錯覺中擺月兌出來,雖然有些殘忍,但大部分情況下是很有效的,當然,前提是對方是個木訥的性情中人。照片中的孩子依然對著每一個匆匆過客微笑,一張照片定格了那一瞬孩子的美麗,後排的我定格的是就此別過的決絕。「如果時間能倒轉那有多好,當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有能讓時間暫停的魔法,那就是攝影,不是嗎?攝影,是讓瞬間變成永恆的魔法。」我不喜歡攝影,因為快樂的時間太短,對于我這樣貪玩的人來說快樂起來就忘記了時間,忘記用膠片記錄那一瞬間的永恆。而膠片中記錄的大多與我無關,在外表淡然的時光留下清晰的影像,每次翻閱,便能清晰的憶起那些淡淡的憂傷。愛一個人是很奇妙的事情,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沒有見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心里還是滿懷希望,總以為終有一天玩累了的孩子會尋找回家的路。如果我把自己比作阿甘,可能會有人笑我虛偽,但此時的我心境是與他一樣的,我只是想安靜的一直等下去。我是個聰明人,不會像阿甘一樣為了珍妮與人好凶斗狠,但我絕不容忍有人對孩子出口不遜。以前總是說︰孩子,一定要好好的,季節變化,照顧好自己。仿佛像一家人一樣,總以為有一天終究要一個人,慢慢學著照顧自己,終有一天她就真能照顧好自己,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孩子說自己一定會過得很好,自己一定會幸福,事實上,她就從未學會照顧自己。
「請你不要告訴我,你可以照顧自己,那是在騙你自己,也不要勸我放棄,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放棄,不要問我到底喜歡你哪里,因為我只會這樣一直喜歡下去。」人的思想單純了,就特容易犯傻,總以為自己珍視的感情是高尚的,自己喜歡的女子是無價的,若是放棄生命便變得毫無意義,人生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理由。多年後,你若未嫁,我若未娶,我們是否還可以在一起?說得多好,就像一個約定,我還真錯誤地以為這話就是我與某個溫婉的女子之間的約定,雖然這只是單方協議,但依然有同樣的法律效力。
孩子說︰「我的下一站,是否也是幸福?」我不知道屬于孩子的幸福在哪里,我只知道有孩子的那一站我就是幸福的。
《下一站,幸福》的歌詞中有一句是這樣唱的︰「最初的天堂,最終的荒唐。」我曾經歷過別人認為毫無價值,甚至有點自欺欺人的天堂,那時候世界只屬于我一個人,我的世界里也就只有一個主角,我的心是一座城堡,她就是這座城堡里的公主,各種人生都可以在這里演繹,主題都是幸福快樂。最終是什麼?我不知道。
隨意寫一些文字早已成為一種習慣,就像在對著孩子獨自說話,安靜,平和,娓娓道來,又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寫這些文字時背景音樂是四葉草,听四葉草總能夠讓我想起高中時的美好時光,嘴角在不經意間劃過一道弧線,記得高中時總是那麼單純,找到四個也得三葉草就可以找到那個可以陪伴你一生的人,于是下課後在草坪中瘋狂的找,于是四葉的,五葉的,六葉的,七葉的等等相繼被找到,記得最高紀錄是找到了十個葉的三葉草,那些記憶,那些已經成為標本的三葉草還在,可那個一生陪伴的人不知現在做些什麼。
每次听四葉草我的內心都很平靜,只是那些越來越淡的記憶依然回不時滑過心間,每個人都是彼此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只是有些停留的時間長,有些停留的時間段罷了。有些人在你的記憶中慢慢淡了,其實你想把他永遠記住,可不知不覺見就在你的生命中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了。有些人在你的記憶中越來越清晰了,其實你想把他永遠忘記,可不知不覺間他就永遠烙印在了你的記憶里越來越清晰了。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越是想放下的,越是想忘記的他在你的生命中留下的痕跡越深永遠不能回到原來的樣子,人生若只如初見那該多好啊,沒有情感,沒有束縛,沒有了解,只有彼此間相間的美好。
相見總是美好的,新奇,沒有彼此的了解,沒有感情在中間,從相間的那一刻起彼此走進對方的生命,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給對方帶來什麼,也許是同學間純真的友誼,也許是知己之間的惺惺相惜,也許是戀人間的彼此牽絆,也許只是陌生人間的漸行漸遠。閱讀,從相見那一刻起對方就是你要讀的一本書,有的人天生愛幻想那他就是一本童話書,有的人天生多愁善感那他就是一本情感文學,有的人天生嫉惡如仇那他就是一本武俠小說,有些人天生愛好軍事戰爭那他就是一本兵法書,有的人……當然還有好多種書在我們的世界中出現,每個人興趣愛好不同,有些書你只翻了一頁就合上了,于是你們成為陌路;有些書你翻到了一半被迫合上了,雖有很多不舍可你們還是成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只能在心里默默回憶著半本書的內容並猜想著這本書未來的情節發展;只有一本書是你需要用一生的時間去讀,一旦打開書中的世界就吸引著你讓你無法自拔,無論外界怎樣變化你對這本書依然情有獨鐘。
你也許了解一些中國的道家哲學吧,陰陽相生相克,盛極必衰,陰的極致既是陽,陽的極致即是陰。這跟感情一樣,喜歡到了極致就是愛,超過這個界限就是討厭,討厭的極致就是恨,這就是由愛生恨,你知道嗎?恨一個人有多麼痛苦嗎?你又知道這份恨的背後又是什麼嗎?所以有些時候緣分淡了,人們就選擇了不見,不見這份愛還是愛,不會變成討厭更不會變成恨,生活才會因為有愛的回憶慢慢平靜,才不會因為有恨的存在而變得痛苦,也許這就是不見的最大原因吧。
忘記,都說要忘記,都說誰也不是誰的誰,都說永遠忘記了也就不會痛苦了,可是只有自己才會懂得忘記是一個痛苦的事情,忘記沒那麼容易,如果能夠忘記誰也不會說永遠忘記。忘記,只能是騙自己,緣淡了能做的只是把她放在心靈一個柔軟的地方,等時間將她慢慢塵封越來越遠,直到有一天你再想起她的時候嘴角有一個美好的弧度來代替你曾經的眼淚,這時的你才是她所想看到的你,雖然她並不會看到可是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過去。
一個人走進你的世界里,翻開第一頁時,如果他沒有合上這本書,那麼他已經開始喜歡上了你,如果有一天你說他討厭你時,那麼他已經深愛上了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他決定離開你的世界,那是因為他不想將這份愛變成恨,他也不會真正離開你的世界,他會默默地看著這本書後面的文字延續,如果有一天你累了,他的港灣還是為你停靠的。
四葉草很美,嗯,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