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潯驚得睜大了眼楮,沒有想到顧非墨居然會跟在她身後,現在還強吻她。她心里又急又怒,急忙去推開身上的人,卻發現他的力氣大得驚人。
他的吻,野蠻而霸道,急切而狠戾,瘋狂地想要掠奪她的一切。就當千潯下狠心,想要張嘴用力咬下去的時候,她的唇上一痛。顧非墨竟然先下手,咬了她。
他的唇離開她的唇,手卻依然緊緊摟著她的腰,不肯松懈半分。
「你……顧非墨……你這算是什麼意思?!」千潯怒極,抬手擦去她唇上的血跡,又狠狠地在自己的唇上擦了擦,仿佛要擦去他留在她唇上的這個味道。
她明明從他的臉上,看到了算計的笑。只是這算是什麼呢?
「五年未見,沒想到你依然美味可口。」顧非墨不理會千潯的怒氣,卻是因為她擦拭嘴唇的那個動作,而蹙了眉。他眼神陰鷙,嘴里卻是說出這樣輕佻的話。
「你……」千潯被他的話,刺激到了神經。她掙扎了下,逃不開他的禁錮,便索性仰起頭,直視著她的眸子,反擊道,「五年沒見,你也沒變,依然自以為是。」
「是麼?」顧非墨挑眉反問,同時低頭,曖昧地在千潯耳邊呼氣說道,「其實,我還有一樣功夫也沒變……要不要今晚去試試?」
明了顧非墨所說的那樣「功夫」,千潯又是怒又是羞。她身體微微後仰,想要離顧非墨遠一些,然後提高聲音說道︰「顧非墨,你下流!」
「下流?」顧非墨听到這兩個字,更是笑得諷刺,半眯著眼楮,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他笑道,「女人,你似乎忘了。以前的你……可是愛極了我的下流。」
明白同顧非墨講理,是件無濟于事的事,于是千潯索性說道︰「顧非墨,我已經結婚了。」
結婚?听到這兩個字,顧非墨無疑是震驚的,只是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怒和恨。他終于松開禁錮在千潯腰間的手,然後插進褲袋里,握拳。
「呵呵……使君有婦,羅敷有夫,豈不是更好玩?」顧非墨挑眉笑道。
「阿潯……」剛好這時,沐司瞳穿了件休閑的襯衫,米色牛仔褲,從轉角處走過來。他見到千潯同顧非墨在一起,而且氣氛僵硬,微微一愣,隨即又掛起來微笑,朝千潯走來。
「司瞳。」此時的千潯,見到沐司瞳,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呼喚著他的名字。
千潯瞥了眼顧非墨此時的臉色,看不出喜怒。還未等沐司瞳走近,她已經朝他走過去。拉著他的胳膊說道︰「我正要去找你呢。我答應過你們的,晚上要帶你們出去走走。」
沐司瞳見千潯這樣說,便不多問,甚至沒有再多看顧非墨一眼。只是他的目光,卻似有意無意地落在她受傷的嘴唇上,眼里一片捉模不定。
顧非墨挑眉,冷冷看著千潯此時挽著另一個男人離去的背影,薄唇輕啟,卻是吐字如冰︰「阿潯,你以為你這次回來,還能像五年前一樣,再次輕易離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