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也罷,工作也罷,事已至此,他們唯有紛紛散去才是上策。
安伊冰松了一口氣,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
事情雖然已經結束,但支撐她的精神支柱也隨之倒塌,本就是勉勉強強才站起了身,現在又是虛驚一場,體力又是耗了許多。
腳下一軟,身體忽然往一側倒去,還好韓振浩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
一個旋轉,安伊冰被他緊緊擁入懷中,一刻也不敢松懈。
她驚慌失措的想要推開,可那些只是無用功。若是韓振浩真心不想松開,那她即便是使出吃女乃的勁也不見得可以動他絲毫。
「就一會,安伊冰乖乖的讓我抱一會。」韓振浩將下巴抵在她單薄的肩膀上,那語氣再也沒有之前的威懾力,反而像是一只受了傷的小貓需要關懷。
這樣的他,讓安伊冰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郝勛業。
他去哪了?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安伊冰急的四處張望,韓振浩當然也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卻不在乎,無論如何,她現在就在她的身邊,她現在就是安全的,不是嗎?
「韓振浩,放開我吧!我還有事要處理,況且這里人來人往,被看到又會引起軒然大波。」安伊冰小心翼翼的說著,的確,她說的是事實,但是不知為什麼在此刻顯得有些膽怯。
「安伊冰,你是要去找他?」韓振浩並沒有松手的意思,反倒是手下用力,更緊的禁錮住她的縴縴細腰。
哪里還顧得上安伊冰的身份還是男人,只要想到她要去找郝勛業便心里冒火,而且和他比起來,郝勛業會更危險。
「你不覺得你管多了嗎?」安伊冰听他如此說,眼底黯了黯,倏地閃過一絲悲傷。
郝勛業在她心里的位置或許就像莫可芊在韓振浩生命中的重要性一般吧?可芊是韓振浩不可提及傷口,那郝勛業就是她執著于心口久久放不下的人。
「從不覺得,我管你是理所當然的事!」韓振浩說這話時理直氣壯,完全沒有半點的猶豫,似乎安伊冰的事情非得他管才行。
話已至此,安伊冰並不認為兩人再說下去還有什麼結果,自然是無語的撇了撇嘴,手下用力推搡著想要掙月兌他的懷抱。
「放開我!如果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她的冷淡足以和韓振浩相提並論,兩人像是來自同一星球的冷血動物,卻隱隱之中也透露出他們是有血有肉的人類。
心里都有在乎的人,自是願意為了他們付出任何代價,願意為他們忍辱負重。
安伊冰已是忍無可忍,即便他幫自己解了圍,但她從不認為自己有義務做他的抱枕。
「呵呵,你要怎麼做?」韓振浩箍住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嘴角揚起一絲嘲弄的笑意,他就是想激怒她,想看她生氣時嘟著嘴的模樣。
「韓振浩,你是瘋了嗎!」安伊冰又氣又急,看著他洋洋得意,火氣更是無法抑制的往上沖。
若是再糾纏,她必不客氣。
狠了狠心,低頭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