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得知莫可芊已是安然無恙,心里也稍稍舒坦了些。可轉眼間又想到那一紙合約之事,不知該如何收場。
「公司的事情,你也不必擔心,伯父說他會處理好一切,你只要好好養傷。」看到安伊冰的眉頭緊皺,便一眼看穿了她的心事。
「他這麼說的?」安伊冰吃驚的看著他,不是因為質疑,而是覺得不可置信。
安華橋真的有如此大度,不追究她的過失?
「嗯,是振浩告訴我的,我想他不會騙你。」祁譯銘起身往窗邊走去,這件事他不能插手,不會妨礙任何人幫助安伊冰,但也始終無法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手。
「可他有什麼辦法,木已成舟,怕是無法改變了。」深深的自責,只要想到安氏因她而萬劫不復,手指不由自主深陷其中。
「既然伯父這麼說,那你就安心休息一段時間。醫生說你的頭部有輕微的腦震蕩,若不好好調離,會有後遺癥,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祁譯銘不想看到她因為這些事傷神,轉身端著一碗雞湯遞給她,這個時候她是該稍微放松一些了。
「這是哲凌今早送來的,趁熱喝了吧!」祁譯銘溫柔的解釋著,全然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醫院?」安伊冰並沒有接過冒著熱氣的雞湯,眼底的警惕迅速涌了上來。
夏哲凌是共犯,可是他卻可以裝作沒事人一般出現在她的生命里,這碗怕是毒藥吧?難道當真把她當作傻子,當真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嗎?
「昨晚我喝醉了,是哲凌送你回去的,可誰知道竟會踫到這樣的事。那些人打傷了哲凌,再綁架你以威脅你交出安氏。他醒來之後立刻打電話給振浩,這才救了你們。」
祁譯銘神色嚴肅,看不出他所說有任何不妥之處。
可安伊冰听著耳里,心里卻覺得這件事和夏哲凌絕月兌不了關系。即便如此,她沒有任何證據,自然不能打草驚蛇。
「替我謝謝哲凌。」微笑著囑咐祁譯銘,掩飾著那些困惑,她不希望因為這而影響他們兄弟之情。
「嗯,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晚些再來看你。」祁譯銘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他不得不接,卻不能當著伊冰的面。
「譯銘哥,你去忙吧!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安伊冰感激的看著祁譯銘,言語之間的謝意隔遠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也是听到了手機鈴聲,猜想著他一定有什麼急事,況且他沒有義務陪著自己,不是嗎?
「傻丫頭,我先走了,乖乖養病。」
祁譯銘輕輕的拍了拍她短的有些刺人的頭發,忽然想到那些傷口都是因為那個人所造成的,便立即收回了手。
隨即急匆匆的離開病房,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安伊冰看著緊緊關著房門,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譯銘哥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可隱隱之中又覺得譯銘哥絕不會傷害她半分。
掃了一眼夏哲凌送來的雞湯,無奈的嘆了口氣,乖乖躺下休息,她真的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