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三個女人慢慢移動,集中在一起。
「我們該怎麼辦?」蘇婷著急地問著。
「嘖嘖,這次傷得不輕。」安良笑回應道。
「贍養費究竟給了多少,把她逼成這樣。」兩個人瞪了林黛淨一眼,這人滿腦子都是錢。
「我要吹吹風……吹吹風,這個門擋著怎麼吹風,我……走出去吹。」三個人回過神時,言閆半個身子已經掛在窗外。
「言子,這是七樓。」林黛淨的聲音再大也拉不住醉意朦朧的離婚女人。
安良笑預備直接撲過去拉住某女。
「啊,怎麼辦。」蘇婷急得跳腳,一旁的零食都掉在地上了,「我的零食。」蘇婷說著便暈了過去。
林黛淨頓感無力,有沒有哪本書教過怎麼解救在十六樓跳窗的女人和為了零食暈倒的女人。
………………
刺耳的聲音是這座城市夜生活的開始,夏東陽今天心情格外的好,點了好幾瓶價值不菲的酒和姿色不錯的陪酒女,或是自己猛灌,或是和身邊的女人們踫杯,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林卓卻在心里大叫不妙,他所認識的夏東陽從來都是冷靜深沉的,兩個人十幾年朋友,林卓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夏東陽,頹廢漠然。
「來,Joe,這杯敬你,謝謝幫我這個大忙。」林卓的鼻尖充斥著刺鼻的伏特加的味道,不禁皺了皺眉。
林卓慢慢將酒放下,「兄弟,你的胃可受不住這番折騰。」夏東陽一直有胃病。
「到這里不喝個痛快不行。」一瞬間夏東陽只是看著慢慢沉澱的氣泡發呆,眼神中的陰沉不易察覺,酒精是個好東西,麻痹著人的神經,也摧毀著人的精神,剛過十二點,正是言閆二十八歲的生日,夏東陽在喧鬧的夜店里買醉,而言閆則沉睡在醫院的急救病房中迎來新生,這個城市不會因為兩個人的悲歡離合有任何變化。
………………
早晨的陽關透過窗簾的縫隙射進言閆的眼楮,渾身就像是散架一般,宿醉的後果就是大腦的疼痛感此起彼伏。
窗邊凹陷處,蘇婷和她的零食靜靜地躺在那里。
「婷兒。」言閆輕輕叫了一聲,蘇婷扁扁嘴,並沒有醒來,深呼一口氣,「蘇-婷。」
「怎麼了……怎麼了?」蘇婷猛然從床上跳起來,正好是踫到了輸液管,言閆不禁有些吃痛。
「剛才沒怎麼,現在你真的要幫我叫個醫生來看看了。」輸液的右手剛剛被踫到,管子里有些回血。
蘇婷按了床頭的呼叫器,不一會兒護士就進來了,言閆硬生生又被扎了一針。
「為什麼會是你在這里?」言閆哀怨地看了蘇婷一眼,她果真還在吃著零食,言閆欲哭無淚。
「她們兩個不都要去上班嗎,你還好意思說,嘖嘖……就昨天你那狀態,人神共憤呀。」
「昨天?」言閆怎麼都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些什麼,「昨天我怎麼了?」
蘇婷笑笑,「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今天醒來的時候她們兩個叫我照顧你,就走了。」昨晚蘇婷看著言閆就要往下跳,擔心到暈了過去,自然不知道她和言閆是怎麼被弄到醫院來的。
門外輕輕傳來一道叩門的聲音,蘇婷走到外間去開門。
「婷兒,給季伽回個電話。」門外是個好听的男聲,溫柔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