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閆愣了很久，才拿起了電話，「喂。」
「言閆，什麼事……你等一下。」許成那邊很吵，他似乎走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才有繼續說話，「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我明天想請一天假，還有關于那個企劃……」言閆想了一會兒，輕吐出兩個字「我接。」
許成愣了一會，才連連答應。
回到包廂，臉上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對面的男人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看來我贏了。」
「奇怪，她居然答應了，你怎麼那麼肯定她一定會答應。」
「她不是個普通的女人，要不怎麼能迷倒夏東陽這種人呢。」
「遲銘，若她是夏東陽唯一的弱點，那麼你為何不早點利用她呢？」
于遲銘笑笑，「辦事情需要的是天時地利人和，現在才是對我們最有利的時候。」又滿上一杯酒，也給許成倒了一杯，「提前預祝我們旗開得勝，cheers。」
許成拿起酒，兩個杯子清脆地踫在一起，就像是兩聲清脆的哂笑。
………………
第二天，還沒到九點，太陽已經刺眼到不行了，言閆在夏氏旁邊踱步，夏東陽的手機號早就停機了，似乎那個號碼是她的專屬號碼，通訊錄就只有她一個人，夏東陽也許不知道她手上也有他另一個號碼，那是他又一次喝醉了，卓偉倫誤打到手機上的。
存了一個號碼兩年，她第一次撥過去，響了幾聲後，一個深沉的男聲在里面響起。
「喂。」夏東陽听到無人應答，看了一眼號碼，剛想掛電話。
言閆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Boss，怎麼了？」卓偉倫過來的時候，夏東陽就是那樣失魂的模樣。
他的腦海里還回蕩著言閆剛才的話「夏東陽，是我。我想對你說一些話我不恨你，真的，你以後和我再也沒有干系了，你還給我的東西我已經全部扔了，只是里面還有你的一樣的東西，我放到前台這里了，好了，再見……不，再也不見。」啪的一聲電話就這麼掛斷了。
這番對話夏東陽根本來不及插嘴，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這會是言閆說得出來的話，印象中她……都只是在跟著自己的腳步打圈圈，像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女孩，但是其實她比自己想象中堅強太多，倒是自己有的時候總會害怕，雖然不曾有人見到過他的恐懼。
「Boss。」夏東陽回過神的時候，卓偉倫正拿著文件看著他，本來無神的眼眸瞬間清醒，「怎麼了？」
「下周就是明華的投標了，銀葉也在其中。」
「在與不在，有區別嗎？」夏東陽將企劃案丟在一旁，「競拍的資金先別填，我會在現場加上去的。」
「企劃部那幫子人都是您親自帶上來的。」
「Vilun，這個世界上沒有值得完全相信的人，他們以前或許是和我一起打拼的伙伴，可是人心都是在變的。」
卓偉倫看著眼前的男人若有所思。
「怎麼了，怕我也懷疑你？」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夏東陽口吻里放輕松了許多，「如果有朝一日你背叛我，我倒松了一口氣，畢竟是我爸害卓叔叔到這種地步。」
卓偉倫輕輕開口，「換做是我，也許也會這麼做。「
卓偉倫的父親曾經因為貪污被起訴而後判了二十年，而檢察官正好是夏東陽的親生父親，這世間上的關系大多數時候都是復雜到讓人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