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福兮禍所依罷了。」夏東陽心里這麼想著,在回過神,車子依然停在了門前,他自己先下了車,倒沒做什麼紳士的舉動,因為那邊早就有人幫于遲慧開門了。佣人也請了他自己的司機出來,說要幫忙開進地下停車場,司機老吳跟在他身後,又回頭囑咐了開車的小伙一句「這個中控鎖是這個按鍵,別弄錯了,下車一定記得鎖門。」
似乎言閆每次坐老吳的車都會囑咐這麼一句,老吳給夏東陽的養父開車,之後又一直在他身邊,開車穩當,但是卻隨著年紀增大越發記不住事情,有幾次忘記了鎖門,言閆每次都耐著性子告訴老吳,這老吳還當別人和自己一樣,也照葫蘆畫瓢。
「東陽。」于遲慧令人酥麻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夏東陽才知道自己即將要去干嘛。
和于遲慧一同走進大門,其實不能適應的恰恰是夏東陽自己。
………………
蘇婷安靜地坐在那里,林黛淨又不知道去哪里了,言閆當真是欲哭無淚,比之之前來說現在更是折磨,本來是出來活動活動,怎麼會搞到這種地步。
「我不管了,我要打電話給季伽。」言閆說著拿出了手機,蘇婷死命地奪過了手機。
「不要,我不要見到他。」
「那你告訴我你們究竟怎麼了?」
蘇婷似乎是受不了了,「我們……我們要像你和夏東陽學習。」
言閆愣住,學習,當……假夫妻,還是。「你們也要離婚。」言閆不過說了句玩笑話,誰知道蘇婷站起身就大聲說了一句話,「對,我們要離婚。」
「你再說一遍。」這句話不是言閆說的,而是站在他們兩個人身後的季伽。
蘇婷似乎也沒想到季伽會找得到這里,她故意已經來得很偏了。
「你……再說一遍。」季伽的口氣中十足的憤怒,他拉過蘇婷,深呼吸幾下,看向了言閆,「對不起,我們要先走了。」
言閆只來得點個頭,印象中是第一次看見季伽同志發怒的表情,說實話很讓人恐懼,蘇婷的手被握得很疼,從來不知道季伽還有當禽獸的潛能,愣愣地被拉走了。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言閆頓時覺得和周圍是格格不入的,拿著包想要走。
「這麼早就回去,是因為有什麼人在等你嗎?」蘇婷的位子上坐了個人,是個皮囊不錯的男人,言閆停了下來,她不是那種會在夜店里找刺激的女人,她會駐足是因為她認識這個男人。
「季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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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于家的人似乎來得很齊整,連于遲銘都早早坐在位子上等著于家的正主,雖然他臉上依然不怎麼好看,但是卻一句話也沒多說。
大門倏然打開,兩排佣人都站得很直,于家的佣人都是送到部隊上面訓練過的,能文能武不敢說,但是素質可不是一般的幫佣可以媲美的。
「老太爺。」整齊劃一地問好姿勢也是每日的必修課。
于文澤直接走上夏東陽的位子,夏東陽早就起身畢恭畢敬地對于老爺子行了禮。
「以後,東陽可就是于家的人了。」于遲慧的臉上多了些微紅。
一幫子人也都為之附和著,都說他們是佳偶天成。
「呵呵。」一連串地清脆笑容,使得大家都將目光匯聚到某處,「笑話,他又不是入贅,姓夏的依舊姓夏,倒是遲慧還要隨夫姓,夏母于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