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爺爺。」言閆的笑容一定是極其難看的,皮笑肉不笑大概就是這種境界。言閆怎麼也沒有想到,剛才轉頭,就見著女乃女乃老淚縱橫地看著自己,抓著她的手就不撒開。
狄家這二老是夏東陽的干爺爺和干女乃女乃,也是少數知道他們倆關系的長輩之一,想當初夏伯母還在的時候,嘴里念叨最多的就是言閆有多好,說多了經常在一起的夫人們自然就認識了言閆,狄老大壽的時候,女乃女乃特意點名要言閆到場,由是一來二去,竟然比夏東陽這個正牌的干孫子還要親。
狄老笑笑,「丫頭,這麼不想看到爺爺嗎?」狄老爺子看到她那副模樣也禁不住打趣道。
「不是,我……」看到夏東陽眼神射出的冷意,言閆只能往女乃女乃身後縮了縮。
「言家丫頭……給我……做吃的。」
言閆使了個眼色給夏東陽,夏東陽扶過女乃女乃,輕聲說道,「女乃女乃,言閆去給你做吃的,你和東陽先去那邊等等好不好?」
老婦人笑著點頭,和夏東陽走到另一邊,言閆覺得夏東陽其人就是個婦女之友,只要他想,隨意和顏悅色一些,女人都擋不住。
狄老爺子則將言閆帶出了門,走到另外的房間,「丫頭,你女乃女乃半年前腦血栓發作,命是保住了,但是血管堵了三分之一,說話不利索,事情也記不全,你知道嗎,她只叫得出我的名字,沒想到居然還能認得丫頭你。」狄老爺子口氣里盡是悲傷,言閆心里亦不是滋味。
「怎麼會這樣?」前些時候看新聞,她以為兩位老人是出國游玩了,以為他們定居再不回來。「別難過,保得住命已經很好了。」老人經歷的風霜遠比這多,言閆將狄老爺子扶著坐下,她記得老爺子心髒不怎麼好。
「對外則宣稱去國外安享天年,爺爺,你說你們這輩子活得累不累吧。」平常人家,生病了兒女在跟前忙前忙後的伺候,這種家世是連病都病不得的。
狄老一愣,也就只有言閆這丫頭敢這麼說話,「是呀,下周真的就要去國外安享天年了。」
「爺爺,你說你工作了大半輩子,如今卻要背景離鄉的,不好吧。」
「就你古靈精怪,國外醫療條件不是好些嗎,以後你和東陽來看我們。」
言閆剛想答應,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和夏東陽離婚了,「我自己一個人去您就不待見了嗎。」
「你同東陽的事情我听說了,是不是你耍脾氣了,東陽那孩子對你可是真好。」
言閆不知道狄老爺子這句話什麼意思,夏東陽對她好嗎,好到想都不想踫她亦或是堅決要離婚,「他……算了吧,爺爺,呆在他身邊真的累了,付出了又怎麼樣,要我說你和女乃女乃這樣平平靜靜的幸福才好。」
「平靜是別人看的,你以為我同女乃女乃間不是離離合合嗎,婚姻是需要經營的嘛。」老首長一樣的說教。
「是是是,我就是一個失敗的經營者,我又不會做生意。」既然爺爺知道他們的事情,言閆放心了,免得出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言家丫頭,你究竟知不知道東陽為了和你結婚做了什麼事情?」
言閆搖頭,狄老繼而說道,「東陽他……」
門被倏地打開,老太太直奔向言閆,「丫頭,丫頭,你……去哪里了。」老人家有些急。
夏東陽隨後而至,「女乃女乃要你去換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