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閆雖然有些隱憂,卻看見易菲嫣只是在一旁喝酒,並無其他不妥,女乃女乃在病中,並未在現場多留,二老相繼離開了,此時大門打開,于遲慧踩著十厘米高跟鞋進了場子,毫不避諱地走到夏東陽身邊,兩人的互動只能用曖昧形容。言閆這才想起一件事,似乎于遲慧在前面的時間都沒有在場。
「夏夫人?」言閆回過頭,面前的人她還有些印象,似乎是夏東陽朋友的妻子,卻想不起來名字。
「我是林卓的太太。」
言閆心里一顫,說了旁人她還要想想,這林卓過去一個月內她太過熟悉,全權代表夏東陽談離婚協議。「我已經不是夏夫人了。」
「不好意思。」女人明顯才記起了某件事,臉上有些窘迫。
「沒事,我先失陪。」朝著門口走去,她想去呼吸新鮮空氣,在這里,每個人都帶著偽裝,好不疲倦。
行至花園一角,已然听不到喧囂,言閆這才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雖然適應了那雙鞋,腳上卻還是磨破了皮,很疼,卻似乎沒有身體的某個部分那般疼痛。她無法看著夏東陽和于遲慧的甜蜜,即便再不想去在乎,也不想親眼看見。
不遠處,一聲尖叫的女聲傳來,循聲望去,「狄野,那個女人為什麼會在這里?」此時的季家小姐沒了方才的儀態萬千,同普通潑婦一樣質問著垂頭喪氣的狄野。幾年前見過,當時是意氣風發的小伙子,如今卻深沉了,說是年歲恐怕也忽然間長得太多。
「我不知道。」狄野看上去精神不怎麼好,方才在台上也是臉色慘白。
「你不知道誰知道,一定是你找她來的,不行,我要把她趕出去。」
狄野將她一把推倒地上,「你發什麼瘋,這個該死的訂婚宴我如約出席,你不要找她麻煩,否則我會讓兩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你……」季小姐也不起來,就坐在那里大哭,「你算什麼……東西,我是季令海的女兒,她算什麼……你為了她對我這樣……我告訴你,要惹我不痛快……我讓她易菲嫣在這兒混不下去。」
狄野眼神刺痛,柔聲說著,「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進來的。」扶起了那位大小姐,擦干淨她身後的灰塵,而後給了她一個悠長的吻,令言閆在意的是他睜開的雙眼分明地望著某一處,順著視線,言閆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易菲嫣,面上沒有過激的反應。
直到易菲嫣被一個男人帶走,狄野才放開了季小姐,言閆分明听到狄野低沉著嗓子又說了一句,「若你不放過她,那必將會失去我。」
「我知道。」臉色微紅,言閆只當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一心只要自己理想中的愛情。
兩個人一前一後向著會場的方向走去,言閆多多少少猜得出事情的始末,方才易菲嫣那奇怪的反應,以及狄野上台時眼中的凝重和爺爺的堅決,爺爺看得確實是她的方向,不過是在看一旁的易菲嫣……這一切不過是簡單得不能簡單的豪門糾葛。
一想到方才易菲嫣的反應,不知道為何言閆心里像是被緊緊壓住,她急忙起身回去,面前出現一雙水晶高跟鞋在這個夜晚閃耀著。
于遲慧眼神里的光芒似乎也要刺進她心中,「言閆,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