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書房。」言閆走的腿快斷掉的時候，老管家倏地說了一句，「今天太晚了，明日我再領著大少女乃女乃逛逛西邊院子，她足足走了一個小時，林霖到底是孩子，覺得好玩，可是她已經累個半死，這李家究竟是做什麼的，不是說傳說中的黑幫，如今看來，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李莫說過黛淨睡夢中喊的是他大哥的字，今日桌上的菜肴也是考究，再加之如此格調的宅院，這一切言閆似乎都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來解釋。
那邊一個身著旗袍的女人從遠處走過來，在管家耳邊說了什麼，「言小姐，二小姐請您過去。」
「二小姐？」
林霖開口說道，「就是姑女乃女乃了啦。」昨天每個人都稱呼她一聲二小姐，林霖這小子當然知道。
「哦，好。」管家讓佣人把林霖領走，自己帶著言閆穿宅過樓，好在這次並未走多少路，「請。」
進門之後，管家輕輕帶上了門，姑女乃女乃轉過身，斂了笑容，月牙色的旗袍合身地貼在女人的身上，紅色的盤發更加顯眼，她坐在那里，不說一句話，只是沉默地看著言閆，「哼，你是什麼人？」她突如其來的盤問讓言閆有些措手莫及。
「這……我就是我。」她還能是什麼人。
女人少了方才的聒噪，微微抿了一口茶，「你當我是白痴，你根本就不是老大的菜，若今天你說林霖是你幫李莫生的孩子，我姑且還信，可是偏偏是老大，這個謊言大了些。」
「其實……我……」烏雲蔽月，這詭異的季節變了天。
………………
第二天，夏東陽和于遲慧即將于下月完婚的消息走漏在各雜志以及報刊的頭條，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兩家默許的，一時間，市井之間，政府官員連同著和夏東陽又生意往來的商人都對此津津樂道，唯獨有些人。
于遲銘將報紙狠狠拍在桌上。「遲銘。」杜湘拉住他。
「怎麼，不恭喜姐姐嗎？」于遲慧坐得穩，她只要嫁給夏東陽，怎麼樣都好，最舍不下臉的時候她也做了，如今什麼都不怕了。
「二姐，這真是你要的嗎，若是往後他夏東陽做了些什麼事情，你還守得住這段婚姻。」
擦了擦嘴，于遲慧看著他，「他能做什麼，同我離婚嗎，你當這是兒戲。」
「恐怕不當兒戲的人，也只有我。」于遲銘說完還看了韻慧一眼，「說離婚就離婚，說分手也就分手，這就是不兒戲的人嗎。」
「你這般瘋癲，也不知道為了誰。」于遲慧不動怒，反口一句，噎得遲銘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姐姐。」韻慧出聲，「媽來了。」
遲慧和韻慧的父親因在高位常年不回家，遲銘的父親更是忙碌，這邊的宅子，多半是大夫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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