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煒搖頭,「我曾經在季醫生的門口听見他講電話,內容是……他要知道言小姐是否同幾年前的一個事故有關系。」
言閆微微詫異,事故!
賀煒繼續說著,「而且雲兒看見的照片似乎是季醫生拜托人調查的資料,其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
「為什麼告訴我?」
「因為你于雲兒來說很重要,她後來說那天尋死的時候她怕得要死,只需要那麼個人勸住她就好,可是醫院的人擔心得要命,沒有一個人敢過去,如果那個時候你沒過去,可能她就這麼跳下去了,所以對于你,雲兒覺得不同,季醫生對她說心里有人的時候,她也多多少少猜到和你有關,不過她卻是囑咐我仔細觀察季醫生,因為她總覺得季醫生對你的一舉一動,總透著一些古怪,似乎小心翼翼的呵護卻又轉瞬淡漠的距離。」
「我知道,雲兒是個極其開朗的女生,她不過是不想拖累任何人,只是我同季晨之間平平淡淡緣何會讓他這麼大動周折。」
賀煒搖頭,「他還特地吩咐了科室,若收治了三個人,必須打電話給他說,夏仲勛檢察官不必說,還有就是你和那個小男孩,所以那次半夜接到電話,他就趕來做了那個小手術。」
言閆听著他的一字一句,突然覺得季晨的出現就像是一個陰謀,所以從一開始到現在發生的事情或者一樁樁不僅僅是巧合這麼簡單。
「謝謝,其實他並沒有做什麼傷害我的事情,更何況我不認為我們還會有什麼交集。」她本就不奢望自己的美色能夠讓季晨一見鐘情,只不過也太過殘酷,他招惹上她究竟為了什麼。
季晨走到門邊的時候,剛巧听見了言閆的這句話,想進去卻怕尷尬,最終是轉了個身回到檢查室。
中午的時候,季晨開車將雲兒和賀煒送到火車站,中間順道去吃了飯,四個人都是沉默的,言閆不知道該和季晨說什麼,再和雲兒聊天,又怕女孩難過,索性不說。
雲兒看了賀煒的眼色,知道他可能和言姐姐說了什麼,所以只是側過頭看風景。
季晨則是專心致志開車,心無旁騖。
季晨將車子停到停車場,四個人相繼下了車。
言閆總覺得怪異,他們這樣就像是親手送走了雲兒一樣,一時心里不好受。
火車站的大廳人來人往,「雲兒,保重。」
雲兒穿著一襲粉紅色的長裙,面色雖然蒼白,卻也襯得紅潤了一些。
「你也一樣,言姐姐,保重。」
看著雲兒和賀煒相擁而去,那個畫面就像是刀刻般刺進了言閆的心里,只覺得腦子暈眩,又開始痛起來了。
季晨看出了她的不適,「你怎麼了?」淡淡的四個字,是這一路上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