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二小姐的婚禮,于家自然是做足了功夫,上上下下沒有一處不透著喜氣。
「遲慧,過來。」于文澤坐在飯桌的主位,于遲慧起身走到祖父身邊。
「爺爺。」管家手里捧著一盒東西。
「這東西從今往後就是你的了。」
于遲慧接過盒子,眼中滿是疑惑,而後打開,便愣住了。
「翡翠金瓖。」她輕輕吐出四個字,連平日里面色沉穩的杜茗約都吃了一驚。
「爸,這可使不得。」杜茗約急忙說道。
「這東西我說了算,不過就是一套老古董,值得你們一個兩個都這幅模樣。」而後笑呵呵地對遲慧說,「夏東陽什麼身份,我們若不拿出一些有面子的嫁妝,豈不是讓人看輕了于家。」
于遲慧小心翼翼地將盒子蓋好,「謝謝爺爺。」
「回去坐著吧。」
于遲慧亦步亦趨,生怕手上的東西有閃失。
「茗約,小湘,遲慧的婚事你們多操心,我那兩個兒子可指望不上。」
「是,爸爸。」兩個兒媳都分外討巧。
于文澤起身離桌,杜茗約用餐巾紙擦了嘴,也起身跟著出去。
「還有事情?」
「爸,那東西太過貴重,我怕遲慧難當,要不我私下里替她保管。」杜茗約低聲說道。
于文澤冷哼一聲,「這翡翠金瓖再值錢也是作古的東西了,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杜茗約疑惑地說道,「爸,我不懂,恕茗約直言,您如此想和夏家結為姻親,這一點兒媳一直不懂。」
于文澤走了幾步,身後的下人看眼色也不跟隨。
「這幾年,S市的經濟疲軟,燕平他們的班子卻頗受詬病,這就是他一直未能晉升的攔路石,這S市的經濟命脈在誰手里,還不是像東陽一樣的財閥,更何況遲慧偏偏就賴上這夏東陽,茗約啊,這其中我的想法你如此聰慧不會不知道。」
再怎麼說也是用遲慧做籌碼,杜茗約心里發顫,卻還是平靜地回答,「爸真是心思細膩,只是為難了您還要為燕平考慮。」
「于家決不能敗在我手里,我要讓于家的後人在萬世之後還能如今日這般。」
「我知道了,那倒不如將這翡翠金瓖在他們結婚的那日放出來展示,如此也可讓眾人看看于家的誠意。」
「好,燕平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于文澤說罷又回到大門前,坐車回了自己的大院。
于家萬世興盛,杜茗約哂笑,她倒要看看于家如何能興盛。
杜湘此刻也出了門,正巧踫上了杜茗約。
「你去哪里?」
「遲銘出事了。」
「哼,你那寶貝兒子,三天兩頭就見報,這回又怎麼了?」
「說是惡性傷人,正巧是言軍踫上的,軍子給帶進了局子。」
提起言軍,杜茗約的臉上更臭了,「未必要你跑這趟,我差個人打招呼。」
「裴平一定要讓我過去一趟。」
「原來是這樣,平日里見不夠嗎。」諷刺了一句,杜茗約轉身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