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為應酬,還不至于這樣。」冷冷地回了一句,言閆不知道自己又刺痛了他那根神經。
一時無話,這兩天,季曦的事情,軍子的事情還有他的事情,想到這些,言閆感覺頭又開始痛了,抬起右手習慣性地敲了敲,再往返,卻被另一只手給拉住。
「還嫌自己不笨麼。」夏東陽抽出另一只手拉住言閆。「頭痛又犯了?」
「嗯。」
夏東陽看著她,「或許不見到我,你的頭痛能好一些。」
「你還記得葉季曦嗎?」雖是極輕的三個字,可是卻像是一塊石頭硬生生砸著夏東陽的心髒。言閆也不知道怎麼就月兌口而出,她依稀記得季晨說過季曦開車沖下山崖之前,曾見過他們。
「怎麼突然提起他?」雖然只是一瞬,可是言閆看到夏東陽臉上的那抹不自然的神色。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他而已。」言閆極力掩飾,不想讓夏東陽看出端倪。
「他不是半年之前還給你發過郵件,應該過得很好吧。」
他不說言閆倒還忘記了,季曦自從去了美國之後,經常給她發郵件,可是如今想來言閆覺得一陣發涼,季曦如果死了,那麼發郵件的就另有其人。
「是呀,他還給我發郵件來著,我怎麼忘了呢。」既然夏東陽不願意多說,她再怎麼問也不可能知道真相。
「以後不要想他,也……不要想起我,這樣你的頭痛可能就會少一些。」夏東陽有些疲倦地開口,連日來的勞累,現在抽血時候的羸弱,都讓他感覺疲憊。
若人的腦子能夠控制,言閆倒還真想換一下,「你能輕易就改變自己的心意嗎,它要想起誰,我控制不了,以後我盡力不會再想你,但是季曦……」言閆欲言又止,她仍舊想要知道關于季曦的真相。
「大學四年,他對你極盡溫柔,你不可能忘記。」那些她生命中歲月靜好的日子,恰逢他人生的最低谷。雖然自己已是那般,卻仍舊是顧及著面前的人,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醫生此刻抽出了針管,血袋里滿滿的400cc的血。言閆撇過頭去,不敢看那鮮紅的液體。
「言小姐,請不要向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情,當然也擺月兌夏總……」
「放心吧,今日我哪里也沒去過,只是在辦公室里辦公。」夏東陽累及,閉著眼楮回道。
「我懂的。」
「我們先出去了,夏先生最好在這里休息一下。」
「謝謝。」
抬眼看看言閆,夏東陽問了四個字,「你要走麼?」
「嗯,你臉色不大好,好好休息。」她似乎還是不能和他單獨在一起,總覺得怪怪的,言閆轉身離開,卻被他握住了右手。
「留下來,陪我一會兒。」夏東陽居然會用這種乞求的口氣對她說話,言閆在床沿坐下,他的手卻絲毫不想松開。
「這五年……你快樂嗎?」睜開眸子看著言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