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陽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她看著言閆在牆角瑟瑟發抖,雖然立刻給了葉季曦一拳,可是還是不解氣,那個小子就那麼跑了,衣衫不整,他似乎猜得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言閆。」他走向角落里的她,輕聲叫了一聲,可是她一直往後躲著。
「讓開,你讓開。」
「我是東陽哥。」
听著他的名字,言閆慢慢回過頭,小臉哭得不成樣子,好賴願意理他。
他攬過她,護在懷里,雖然一開始她在使勁地推拒,可是後來慢慢安靜下來,夏東陽低頭,她已經暈了過去,
他急忙抱著她上了車,將她放在後座,開車下去的時候,半山腰的路上停了一些車,說是有輛車直直地沖下了山崖,而夏東陽之所以為關注,因為不久前,林慧也是從這里掉下去的。
他抱著言閆從半山腰往下走,讓老吳開車在山下等著。
昏迷了好幾天,終于清醒過來,可是卻……
「東陽哥哥。」她坐在病床上沖他笑著的時候,夏東陽的心里不是滋味,他無法告訴她一切。
他腦海里浮現出方才醫生給他說的話,「醫生,檢查的結果如何。」
「夏先生,言小姐的情況恐怕是選擇性的失憶癥,因為這些記憶太過痛苦,她刻意的回避。」
「那……她會想起這件事情嗎?」
「請恕我直言,如果以後但凡遇到相似的刺激,恐怕是很容易會想起來的。」
所以,他自私地幫她做了決定,嫁給他,反正他是她不會抗拒的人,可是卻……不會踫她,夏東陽相信自己能做得到。當時出于什麼心態,他已經漸漸忘記了,只是後來他漸漸迷失,如若不是于文澤臨時起意,他也許就這麼綁著她一生一世也說不一定,其實他確實很自私,可是那個時候他才懂得,原來愛都是自私的,他用怕別人傷害她的借口去接近她,才會覺得理所當然。
「我們兩個,結婚好不好?」言閆正在廚房里忙著,手里的鍋鏟瞬間掉在地上。
「東陽哥,你……」
「別誤會,爸媽這麼喜歡你,而且我有我的原因,夏氏在H城有個案子,很麻煩,恐怕要依靠你父親的力量,所以,結婚是最好的辦法。」夏東陽冷著臉回答著。
言閆的眼楮沉下去,可是卻輕輕地對他說,「好,結婚吧。」
他們都是不輕易說出愛這個字眼的人。于是……就這麼一遍又一遍地錯過。
夏仲勛和言琉文的答案出奇的一致,都是不同意,可是顯然言閆是個倔強的女孩。
兩個人在夏東陽的伯父和伯母的支持下舉行婚禮。
只是那天,夏仲勛借口自己身體不好,將夏東陽騙了過去,鎖在了老房子的閣樓上。
夏東陽從雜物里找出了一支筆和一張紙,他在紙上寫了林卓的聯系方式,然後包了一疊錢在里面,並且承諾,將這張東西交給上面的人,將會得到更多的錢,然後丟向遠處,後來林卓果然趕上了,帶了他的材料趕到了教堂。
沒有大肆的鋪張,夏東陽實則是沒有辦法,于文澤一心將他視為于家的女婿,可是林慧出事之後,于家似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要不是夏東陽費盡心機得到了于文澤的把柄,他怎麼能安然地迎娶言閆。
夏東陽在婚後,就偷偷去了于家一趟,恭恭敬敬地將文件放在于老爺子面前。
「為了個丫頭,值得嗎,娶遲慧的話,你得到的會更多。」
「于老,東陽遠比您想的要沒出息得多,安穩過這一生也就罷了。」
「哼,你信不信都好,終有一日,你還會到這里求我。」
夏東陽俯首告辭,只不過也許那個時候于文澤便打定了主意,再過些時日,他一定要讓夏東陽恭恭敬敬地回來,讓他予取予求。
「媽,今天我給你和爸做紅燒魚。」
夏東陽回去的時候,廚房傳出了言閆的聲音,爸媽都在客廳里坐著,想必是被言閆給強請出來的。
廚房里飄出來紅燒魚的香味,混雜著米飯的清香,夏東陽忘了種種不快,其實……家的感覺不就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