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言閆放了電話,頭一遭為了一大筆錢而傷神,她手頭的上的恐怕是連零頭都不夠,而且即便是東拼西湊也弄不出這麼大數額的錢,早知道如此,她就該幫文麟予多省一些。
可是放棄這個設計她做不到,這里傾盡了她三年的心血,老師也說過,也許這會是她這輩子建過最好的建築。
言閆想起自己的恩師,從包里拿出了電話,指尖停留在熟悉的那個名字上。
………………
這一夜,夏東陽睡得不安穩,一瓶伏特加灌下去,胃里泛起了陣陣疼意,只不過比不上心里的苦悶。
從上衣口袋里拿了藥和著水吞下,按了窗簾的自動按鈕,三年前,言閆離開的理由,他一直都不明白,而如今Ling松了口,她已經知道那件事情,要走恐怕也正常,按著言閆的心思,要麼就是不願意欠他更多,林慧的歸來恐怕也是她卻步的原因。
只是他不知道,三年前為何就會如此草率地順應了于老爺子的心思。不過再給他一個機會,恐怕也還是不知道如何抉擇,如今這樣的方式冷著林慧,不是他的作風,想起剛結婚的時候,他向林慧坦白了一切,換來的只不過是林慧淡然的一句,她回來只為了嘟嘟,只要給嘟嘟一個完整的家她早已無所謂。就那麼一夜,他便知道了這林慧早已今非昔比。
拿過手機按了開機鍵,立時一陣輕快的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居然是夏念言。
「喂。」
「夏總。」看了看手表,七點零一分,夏東陽的規矩通常都是早上七點之前決不能打擾他。
「什麼事?」
「昨天很晚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說是您在法國的朋友。」
夏東陽倏然想起那個老人,他在法國認識的人很多,可是稱得上朋友的也就那個有趣的老人,至少第一個念頭便是他。
「是一個叫AbbottDupont的人嗎?」
這邊夏念言為難地看著本子上記著的一長串中文字符,她壓根就不會法語,無奈昨天和那個人用英語交流的時候獨獨是名字夏念言無論如何也听不懂,那個人興致盎然地說了一長串,和夏東陽說的根本對不上,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睡眼惺忪的男人起身沒看見這個小女人,見著她只穿了一件睡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也不看看這麼冷的天,回了臥室給她找了衣服。
「AbbottDupont……」夏念言喃喃自語之際,身上多了一件外套,修長的身影蹲下,接過她手中的筆。寫下yes,夏念言有些詫異,他平日里都會睡到十點,今天起得有些早。
「喂。」夏東陽低沉的聲音,拉回女人的好奇。
「對的,夏總,就是這個人。」
「Abbott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反而找你呢。」
「哦,那位先生說他打過,但是您是關機的,而後找了卓特助,才打到我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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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晚上六點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