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法國呆了三年?」
因為某位叫他小叔子的女人說了也許來法國可以實現他的心願,所以在將生意悉數還給大哥之後便一個人到了法國,可能因為異國他鄉的緣故,在知道文麟予也在這邊之後,他不顧兩個人以往的‘深仇大恨’和她走得極近,若早知如此,他就該早早地和文麟予聯系。也不會如此兜兜轉轉,這麼幾年還沒有消息,他還以為自己的資料是錯的,亦或是大嫂玩弄他。
「三年,現在還在巴黎美術學院學習。」
言閆咯 一下,本想憋住,後來終于是笑了出來,「你來這里學藝術?」她毫不顧忌地大笑著,面前的人就像是去開車的廚師,而廚師可以開車不假,但是當司機就奇怪了。
李莫面上沉穩,心里卻還是覺得微微窘迫,華子他們每每問起,他自己都難以開口,「有那麼好笑。」
穩了自己的氣息,「好好,不笑不笑,你倒是說說在哪里念藝術不好,偏偏選了最難的。」說罷,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巴黎美術學院的考試十分嚴格,你怎麼混進去的。」
李莫卻笑而不答,「山人自有妙計。」
「要是你那幫兄弟知道了,肯定得笑死。」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怎麼不問問他不遠千里來這里,又弄這些丟人的事情究竟為了什麼,李莫還沒來得及發難,那個可愛的女服務生走了過來。
「先生,是否現在用餐呢?」
李莫點了點頭。
「我給你點了餐,這里的牛排很出名,想必你也知道。」
「今天這餐是小文出錢,還是你?」言閆小心翼翼地問著。
「有什麼區別?」
「小文如今口袋很緊,我得幫她節約一些。」想起之後的開銷,言閆頓時變成了鐵公雞,很難想象之前她是怎麼敲詐文麟予的。
「放心,既然是我要和你相親,自然是我出。」
「服務員,還要紅酒燴牛肉、焗龍蝦……。」言閆說了一長串的法國菜,李莫只是想著她是有多久沒有好好的吃一餐了。
食不言在這里也許真的沒辦法做到,言閆有些後悔點了那麼多菜,因為本來冗長的飯局,因為她又無緣無故地增加了時間。
「嗯,你為什麼會到法國來呢,還有在這里學藝術,是棄黑從藝了嗎?」
「我以為你今天不會開口問我。」李莫用紙巾擦了擦嘴角,「我只是想近距離看看你曾經的生活,又或者是也許我就覺得你該在這里,所以就跟來了。」尤其是當他知道這一切,她是大嫂的朋友,橫亙在他心上的所謂教條都在那一瞬間崩潰,他一直是將面前的人當做是女人看待,而且是不乏好感的那種。
「我曾經的生活,你怎麼知道我在巴黎美術學院呆過?」話問出口,又變成了了然,黛淨如今成了人家的嫂子,還有什麼事情是李莫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