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努力睜開眼楮,發現屋內清一色的古代裝飾,有幾個穿古裝的女子在房間內,都在20歲左右。我掙扎著坐了起來,抓住其中一個大聲問道︰「小姐,這是哪兒啊?」那女子惶恐地看著我,說著我听不懂的話。我害怕極了,緊緊抓著那女子胳膊,仿佛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一定又是歐子墨搞的鬼,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難道耍我很好玩嗎?想我葉晴妍只是一名平凡的大學生,長相平凡,屬于掉在人堆里找不出的那種,在一所三流大學上學,有一個相戀三年的男朋友,雖家境不富裕,但是我是家中獨女,父母疼愛至極。也許上天想考驗我,大四那一年爸爸生了一場大病,需要巨額醫療費,媽媽借了所有的親戚仍不夠爸爸的醫藥費,最後歐子墨同意給我爸支付醫療費,條件是嫁給他。
我和歐子墨相識于一場意外,那不是美麗的邂逅,而是我噩夢的開始。大二那一年我在商場做臨促時無意拾到歐子墨的錢包,並且與他女伴大打出手。從那以後,歐子墨經常到學校找我,請我吃飯看電影。歐子墨真是有恆心有毅力,每次我都找各種理由拒絕,甚至當面拒絕,這樣也沒能阻止他繼續到學校找我,我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可惜我從不相信童話故事,更不想當灰姑娘。我猜歐子墨是因為面子才這樣孜孜不倦的追求我,甚至要求我嫁給他。為了老爸的醫藥費,我同意了歐子墨要求,選擇和相戀三年的男友分手。婚後我們從沒在一起呆過一天,最多吃吃飯。大四那年我選擇繼續讀研,我得感謝歐子墨,為了逃避他,我一改從前懶散習慣,終于成為一所著名大學研究生。
「讓歐子墨給我出來。」我放開那女子胳膊,大聲吼道。正當我沖出房門去找歐子墨時,被那群年輕女子拉住。我奮力反抗,奈何力氣太小,掙月兌不了她們。在我與她們糾纏時,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進來,說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話,她們才放開我,退了下去。那個少年面如冠玉,風度翩翩,面帶微笑倚著門框,夕陽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我警惕的看著他,屋內靜悄悄的,能听見彼此呼吸聲。「你想干什麼?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欺負的,叫歐子墨那混蛋滾出來,否則我拆了這兒。」我的聲音很大,借此給自己壯膽。他又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可惜我一句沒听懂。「沒想到你不會女真語,你是何人?」那少年捏著我的脖子,用力很輕,但手指稍稍用力,我立馬得去和閻王喝茶。
不知歐子墨從哪兒找來的演員,真有歐子墨的風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殺人可是犯法的,你最好將你的手從我脖子上拿開,否則我告你恐嚇。」心里不停地給自己鼓氣,我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好青年,居然懼怕一個小孩子,傳出去還怎麼在社會上混。「哦,濟海爾格格打算如何告薩哈磷呢?請格格賜教。」手終于從我脖子上拿開,笑眯眯的找了個椅子坐下。
終于說漢語,不玩語言游戲了。「什麼格格,我听不懂。還有你叫薩哈磷嗎?姓薩的人多嗎?」最後一個問題,純粹是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薩哈磷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快到我差點錯過。「我姓愛新覺羅,全名愛新覺羅薩哈磷。三天前我們見過,半個月後我們成親,你別玩花樣,否則丟臉的是你們烏拉納喇家族。」頓時覺得晴天霹靂,開玩笑,一定是歐子墨和我開玩笑,穿越是騙小孩的。可回想起那場車禍,我的心涼了半截。
「小弟弟,你別開玩笑了,姐不禁嚇。要是你乖乖回答姐的問題,姐請你吃肯德基。」我放緩聲音,害怕嚇壞眼前這個孩子。薩哈磷點頭,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長大以後得迷死多少女孩子呀。「歐子墨在哪?現在是什麼時候?」想問的問題太多,這兩個是我目前最關心的。
「歐子墨我不認識,今天是天命元年七月初十。還有,我得強調一點,我比你大。」天命,沒听說過,難道真是穿越了,而且穿越到架空時代了,老天爺真厚待我,出車禍不但沒死還重生了。為了躲避歐子墨,我報了旅游團,去清西陵游玩,沒想到會出車禍。
也許只是歐子墨戲耍我而已,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在房間里四處找鏡子,最後在梳妝台上找到一面銅鏡。拿起銅鏡,鏡子里出現一張稚女敕的臉盤,雖然還小,但長大後一定是個美女,比現代的我漂亮幾十倍。我徹底死心了,根據穿越定律,女主穿越後必定有一番作為,被一群美男子追。可惜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大學生,琴棋書畫一點不會,古詩詞差不多全還給老師了。一定是在做夢,一覺醒來又看見可愛的校園。掐了自己胳膊一下,很疼。心涼了半截,眼楮酸酸的,恐懼緊緊包圍著我。
「我是誰?我現在很混亂,很多事一時想不起來,你能告訴我一點嗎?」聲音越說越小,我用乞求的眼神看著薩哈磷,直到他點了點頭我懸在半空的心才稍稍降落。「我叫什麼名字?家里還有什麼人?」我急切問道。別人有丫鬟可以套話,我只能問薩哈磷,老天爺待我果真與眾不同。
「你叫烏拉納喇.濟海爾,你阿瑪布佔泰,額娘葉赫那拉氏,有八子六女,你五姐嫁給了我二哥碩托。你是你阿瑪最小的女兒,至于其他我知道的不清數。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安心待嫁吧。」說完離開了房間,看著薩哈磷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剛降落的心又懸在空中了。
既來之則安之,我不敢去死,害怕死了又不知附身到誰身上了。那些下人漸漸回到自己的崗位,我躺在床上無所事事,想著薩哈磷說的話,好像有什麼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想著想著漸漸有了睡意。迷迷糊糊間見有一穿紅色衣服的少女上來給我蓋被子,紅色讓我想到被我遺忘的事了,原來是嫁人。
我看濟海爾才十一二歲,那薩哈磷也才十三四歲,他們居然要成親,這古人結婚也太早了吧,我不要結婚,我要退婚。我掀起被子,打算去找薩哈磷,結果發現自己對這兒一無所知,我甚至無法與他們交流,在這陌生的年代我該如何活下去?想到這些,我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眼淚解決不了問題,活下去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只有活下去,我才有可能找到回家的方法。靜下心來想著薩哈磷的話,猜想我可能穿越到清朝了,因為薩哈磷姓愛新覺羅,那可是清皇室的姓,雍正的皇後好像姓烏拉納喇,但為何這些人不會說漢語,而且看薩哈磷的發飾與清朝的月亮頭相似,但又有所差別,看來得想辦法從薩哈磷那里得到一些有用信息。
我今天的表現肯定引起薩哈磷的懷疑,如何向他解釋這一切了?我听不懂這里語言,又該何去何從了?為何人家穿越不存在語言問題,裝失憶能解決一切問題,而我只能命懸一線了。難道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可我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學生能成功通過上天的考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