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緣之愛在清初 玉面公子逍遙

作者 ︰ 葉靈莫言

晚上我繼續奮戰論語,心里將孔子及其弟子罵了千萬遍,罵歸罵,抄論語還得繼續。天剛黑的時候薩哈磷給我送來一些揚州糕點,附贈了五遍論語,真是沒天理,我發現薩哈磷的字比我好看,我一個地地道道的漢人,居然比不過薩哈磷這女真人,這讓我下定決心好好練字,絕對不能輸給薩哈磷,否則我還如何在這大明混下去。晚上我抄論語時格外認真,雖然字一如既往的差,但我付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很晚才睡,天還沒亮薩哈磷又來叫我起床,我不理他,繼續睡覺,迷迷糊糊間听見薩哈磷說︰「小丫頭,別怪我不提醒你,起晚了可沒飯吃。抄書也不錯,你的字是得好好練練。」一听沒飯吃和抄書,我立馬清醒,掀起被子開始梳洗。薩哈磷很滿意我的表現,笑著說︰「神速啊,你這丫頭可真讓我大開眼見,我先走了,一會別忘記去學堂」。說著笑眯眯的離開了我的房間,我認命地吃完早飯上學。

來到學堂,發現我那些師兄都在讀書,個個搖頭晃腦,樂得我差點趴下。我以為師父的教學方法該不一樣,結果沒差別。薩哈磷在復習,幸虧沒搖頭晃腦的讀,否則我的早飯得吐出來。上官逸在專心致志的看書,我悄悄走到他身邊,打算嚇嚇他,哪知沒嚇到他,自己被嚇了一跳。「妍妍,你有什麼不懂的嗎?愚兄比你早來幾年,不懂的地方盡管問。」偷雞不著蝕把米,我笑嘻嘻地說︰「沒有,我想看看上官大哥在讀什麼書,小妹好學學。上官大哥貴為江南第一才子,你還需要學習呀。」「沒什麼,《資治通鑒》,至于江南第一才子的稱號愧不敢當,學無止境,明白不?」我點點頭,小聲說︰「上官大哥,你好好學吧,我先走了。」說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補覺。

睡的正香,被一粒花生米打醒了,回頭看了看,發現薩哈磷手里正拿著花生米,正要找他算賬,看見其他人起立,回頭發現師父來到學堂,所有人隨師父給孔子行禮,我也學著他們給孔子行禮。拜完孔子後,我們開始一天的學習,先復習昨日的功課,那論語他們個個爛熟于心,薩哈磷也勉強過關,我想要過關確是很難,雖然學過,但大部分還給老師了,昨天抄了半天論語,但那是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

「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反復念了好幾遍,仍然想不起來,左顧右盼,期待得到師兄的幫助,本來上官逸有意幫我,被師父一個眼神嚇的當起了縮頭烏龜。薩哈磷也是愛莫能助,沒法了。「師父,下面我忘了,孔子的話太多了,要不我下次繼續吧。」師父笑眯眯的說︰「那午飯別吃了,會了再吃吧。」听見又餓飯,我立刻反對。「師父,這不公平,孔子的話不是說給女生听得,所以我才不會的。」「繼續。」听不出喜怒,為了不餓肚子,只得咬著牙繼續。

「師父,孔子弟子有女的嗎?孔子有弟子三千,成名者七十有二,你看那其中有女的沒?再看看朱熹,他的弟子有女的沒?為什麼沒了,因為孔子的話是說給男生听的。」听完這些話,師父稍稍驚訝,笑著說︰「歪理,你以後坐在一旁听著即可。」听到這個消息,我上前抱住師父,樂呵呵道︰「謝謝師父。」學堂里靜悄悄的,這我才意識到剛剛的行為在這個時代看來很不合適,我放開師父,發現師父的臉有點紅,古人也太害羞了吧。「以後不許這般無禮,回到座位上,繼續今天的課程。」一上午我過得很愉快,有興趣地听,沒興趣的找周公聊天,日子很愜意。

下午我和薩哈磷跟隨師父習武,沒想到師父還是文武全才。一下午在扎馬步中度過,累的我差點趴下。晚飯後,我被師父叫去學習醫術,說是學習,其實只遞給我一本《黃帝內經》,讓我自己背熟它,不認識的或不懂的找上官逸。

隨後一個月里,我、薩哈磷和上官逸成了好朋友,《黃帝內經》差不多也背會了,能明白大概意思,深層次的有待于進一步發掘。薩哈磷的漢語武功進步神速,師父很滿意他這個徒弟。而我能認識很多繁體字,字比以前強了很多,至于武功方面被師父評委孺子不可教。和師父相處的日子里,我發現師父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十二年前來揚州定居,隨後開了樂天醫館,窮人能免費醫病,在揚州很有影響力。教書是師父第二職業,琴棋書畫樣樣全,真是全能型人才。師父至今未娶妻,應該與額娘月兌不了關系。對我那從未見過的額娘的好奇心被勾起,有空問問薩哈磷,他可能知道一些。

「妍妍,我和上官兄去逛街,你去嗎?」薩哈磷打斷了我的沉思,我回頭發現上官逸和薩哈磷並排站在我身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兄弟倆。「去,我換身衣服馬上去,你們千萬等我啊。」薩哈磷和上官逸看著風風火火的我,無奈地笑了笑。換完衣服,我隨著他們倆去逛揚州城。雖然很冷,但行人仍然很多。我們找了一間酒樓,小二認識上官逸,給我們上了揚州名菜原燜魚翅、揚州獅子頭、大煮干絲、三套鴨、三丁包子和千層油糕。看著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我食欲一下被勾起來了。不管他們倆,我自己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我們遇見了一個熟人,江南第一美女青青姑娘,上官逸邀請她坐下,小二給青青姑娘上了龍井。接著上官逸和青青姑娘聊起茶文化,薩哈磷適時說上幾句,對茶我是一竅不通,吃飯成了我唯一的選擇。一頓飯吃完,他們三聊得很盡興,三人行變成四人行。飯後,青青姑娘帶著我們去逛布莊,青青的熱情令我吃不消,她給我買了一套湖藍色的衣裙,還給我梳了一個新發型。帶我出來時,薩哈磷和上官逸微微愣了愣。薩哈磷笑著說道︰「青青姑娘真是妙手回春,小妹好像變了一個人,凌雲佩服」。「葉公子謬贊了,青青愧不敢當。是葉姑娘天生麗質。」相互客氣了一番,上官逸送青青姑娘回家,我和薩哈磷回樂天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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