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出生就受盡寵愛,我瑪法是十三副鎧甲建立建州,最後一統女真的大金大漢愛新覺羅努爾哈赤,阿瑪是「古英巴圖魯」代善,額娘是阿瑪的繼福晉,布齊貝勒之女。從小我被給予厚望,阿瑪、瑪法對我疼愛有加,而我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我精通滿漢蒙三種語言,我唯一的願望是幫瑪法打下大明江山。十二歲那年,瑪法處死了阿牟其儲英,阿牟其為瑪法出生入死仍然被瑪法無情的拋棄了,說不定哪天瑪法也會那樣對待阿瑪。從那一刻起,我拼命讓自己強大起來,保護阿瑪、額娘不受傷害。
十三歲那年,我奉瑪法命迎娶布佔泰的女兒烏拉納喇濟海爾,哪知烏拉納喇濟海爾卻自殺了,娶誰對我沒差別,但瑪法需要烏拉部落的支持,我也需要借這段婚姻壯大自己的實力。我命建州最好的大夫為濟海爾診治,所有大夫都說沒希望。誰知三天後濟海爾醒了,但她誰也不認識,而且只會說漢語。
我試了試她,發現她是真不會女真語。我輕輕捏著她的脖子,只要她敢反抗,我立刻送她去見閻王。誰知她說出很多令我莫名其妙的話,難道她不是烏拉納喇濟海爾,我放了她,想利用她找出她背後的勢力。我動用了所有的力量查了烏拉納喇濟海爾,結果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我將所有的事告訴了瑪法,瑪法將她帶到練武場,她被嚇到了。我九歲從軍,早已經將生死看得很淡,烏拉納喇濟海爾卻別嚇著了,真是膽小如鼠。
我最討厭無用之人,但她接下來的所作所為讓我刮目相看。她居然讓瑪法放了那些漢人,而且說服了瑪法,最終瑪法讓她同八叔比箭。懷著好奇心去看濟海爾,沒想到這丫頭躲在屋里哭,我拉著她去練習射箭,一下午僅能拉開弓,這樣居然還敢答應瑪法比試,不知是膽大還是不知天高地厚。比賽時濟海爾想中途逃跑,我擋著那丫頭的去路,不知那丫頭看著我想到什麼,想出那麼奇妙的方法贏了八叔。
從比完賽後,濟海爾開始收拾東西,她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她的一舉一動皆在我掌握之中。既然想走,我給她這個機會,她要求去郊游,我同意這個要求,而且支走了所有的下人。不出所料,濟海爾將我打暈,她走後我一直跟著她,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走了幾個時辰也沒喊累,他比我想象中更堅強。
濟海爾看見我很驚訝,在我的威脅利誘下終于同意和我同行。晚上我沒留意被蛇咬了,我沒想到她會給我吸毒,而且為我遮風擋雨,那一刻我真的被那丫頭感動了。幸虧好心的獵戶救了我們,濟海爾整整昏迷了三天,為了報答李叔的救命之恩,我幫李叔打了兩天獵。看見那丫頭安然無恙,我真心的說了聲謝謝。李叔被大明官兵帶走了,那丫頭想救,被我阻止了。其實我是有實力救李叔的,瑪法派我到大明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肯定會派人暗中跟隨,但我不能為李叔破壞瑪法的計劃。臨走時我送給李叔妻子一些散碎銀子,那丫頭本想送些首飾又被我阻止,結果一路不理我,甚至處處找我麻煩。
隨後的相處,我從那丫頭身上學到很多東西,她的真誠善良打動了我。揚州破廟讓那丫頭心灰意冷,為了讓那丫頭振作起來,我領著那丫頭在一面攤前坐了半個小時,那老板給我和那丫頭送了兩碗面,那丫頭熱淚盈眶,我想我永遠不會告訴她,其實那兩碗面是我屬下買的。向那丫頭那般單純的人已經很少,我下意識地去維護。
為了掙銀子,那丫頭居然提出去青樓,被我狠狠打擊了一番後才打消了那念頭。誰知在路上听見兩個書生有詩文大賽,硬拉著我去。其實那丫頭幾斤幾兩我還是很清楚的,雖然漢語不錯,但真正認得的並不多,抱著玩的心態去參加,沒想到那丫頭真的贏了比賽,雖然名不符實,但那丫頭比我想象中要聰明勇敢。
詩文大賽讓我認識了師父和上官逸,那個在比賽中讓我印象深刻的少年。我拜了玉面公子逍遙為師,玉面公子能收我為徒,很大程度是是因為濟海爾。我更喜歡她的漢名葉晴妍,人如其名,和她呆在一起我會很開心。跟著師父我學到很多東西,上官逸是那些是兄弟中唯一能與我匹敵的,有這個強大的對手,我學的更用心。
我和上官逸成了結拜兄弟,上官逸很疼妍妍,經常幫她抄書,買些揚州的糕點,多一個人照顧,妍妍便多一分保護,我又何樂而不為了。而且上官家在揚州很有勢力,這樣我們即使有事,也能拖延時間等瑪法的救援。一直以來,我將妍妍當成妹妹疼著,但在布莊發生那一幕讓我一改初衷。其實妍妍很漂亮,只是她平時不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所以看起來像個小孩。在布莊里,上官逸見到上裝後的妍妍很驚艷,那一刻我也被驚呆了,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我和青青姑娘寒暄幾句後拉著妍妍走了,不想因為妍妍的美貌而節外生枝。
新年那天我傷了那丫頭的心,其實我沒批評那丫頭的意思,在我眼里青青在美也比不過那丫頭,听著那丫頭的哭聲,責怪自己太粗心,她應該是為了上官逸吧。在她心上人面前沒給她面子,我給她和師父做了湯圓當賠罪,我做了很多,估計那丫頭這輩子再也不想吃湯圓了,即使吃,肯定能想起我來。不知道能在揚州待幾年,但我不希望那丫頭忘記我。
上官逸父母的來訪徹底打破了我們三個的奇怪關系,我問出了很久以前想問的問題。「你喜歡上官逸嗎?想嫁給他嗎?」听見她回答不知道,我的心莫名的愉悅。第二天那丫頭沒去學堂,少了那丫頭,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那些師兄也缺少活力,上官逸坐在座位上發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上官逸走神。在樂天醫館听見那丫頭被燙傷的消息,我立刻去看那丫頭,被燙傷不擦藥,反而走神,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心疼。在威脅一番過後,那丫頭終于肯上我給她上藥,看著有些地方已經起泡,替她心疼。熬藥也能傷成這樣,真是奇葩。擦完藥,我告訴那丫頭把握好上官逸,不知為何,說完話覺得胸悶。
在見到那丫頭時,她已經昏迷不醒,而且高燒不退,師父喂了很多靈丹妙藥也沒能將熱度退下去。而且口中喊著「媽媽」,我想媽媽應該是額娘的意思。這丫頭生母早逝,由女乃娘撫養長大,在大家族,沒有生母只有挨欺負的份。上官逸得知妍妍生病的消息來探病,在得知是他沒送妍妍回家而導致那丫頭淋雨生病,我狠狠打了上官逸,他難道不知道那丫頭不認路,用她自己的話說——路痴。幸虧游方的和尚救了那丫頭,雖然他們的談話很怪異,但是要那丫頭好好活著,其他對我來說不重要,即使她不是烏拉納喇濟海爾,我也一定會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