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緣之愛在清初 農活

作者 ︰ 葉靈莫言

天天抱著手鏈不放,師父和薩哈磷沒少笑話,但我不予計較,絕對是妒忌。在我生日那天,師父送我點穴秘笈,薩哈磷成了我的試驗品,等我練成後首先點他。薩哈磷送我一兩黃金,沒創意,但很符合我心意。「這手鏈不錯,借我幾天如何?上官兄真是有心,兩條一模一樣的手鏈,一人一條,有心有心啊。」我和上官逸的生日在十二月十二,我的手鏈由十二生肖構成,上官逸的也有十二生肖組成,越想越開心。「小丫頭,想嫁人想瘋了,快去買些過年用品,這是采購單,別走丟了,沒人找啊。」拿著采購單,不理薩哈磷的調侃,向揚州城走去。

揚州城熱鬧非凡,大人領著小孩購物的多不勝數,小販臉上洋溢著笑容,他們趁著新年可以小賺一筆。普通百姓一年四季忙到頭,唯有這個時候最清閑。買好東西,領著大包小包回醫館。想起自己小時候,最喜歡過年,喜歡和小伙伴比誰的新衣服好看,比誰媽媽做的東西好吃,如果不長大該多好,我能一直躲在爸爸媽媽身邊撒嬌。丟開那些不現實的想法,好好活著才是我要做的。在街上遇到青青姑娘,依舊明艷照人,不是我這個丑小鴨可以比的。我總不自覺的與青青暗中較量,是因為青青也喜歡上官逸,暗中鄙視自己。「青青姑娘好巧啊。」我笑著說道。「葉姑娘出來買東西啊,紅兒,幫葉姑娘拎一部分。」青青對她身邊丫鬟說道,本來想拒絕,但東西太多,確實搬不動。「恭敬不如從命,謝謝青青姑娘。以後你叫我妍妍吧。姑娘姑娘的叫著很不習慣。」我將部分東西給了小紅,說了聲謝謝。「好,以後妍妍喚我青青即可。」我點點頭,三人一起回醫館。

回到醫館時,師父三人在悠閑的品茶,有時間喝茶沒空幫我,沒人性。見到青青,他們四人相互問候,徹底無視我。我接過小紅手里的東西,給小紅和青青上了茶,小紅嚇得不敢接,古人真是等級森嚴,這一點我很不喜歡,最後還是在青青的示意下,小紅才惴惴不安的喝下那杯茶。他們四人聊琴棋書畫,我這個門外漢只能拉著小紅吃吃喝喝。最後上官逸送青青和小紅回去,真不明白青青為何能得此禮遇。

「小丫頭,以後少和青青打交道,你不是她對手,听見沒有?」我撇撇嘴表示不贊同師父的觀點。「小丫頭,師父是為你好,青青姑娘不是一般青樓女子,她是朝廷忠臣的後裔,所以青青姑娘才得此禮遇。」怪不得青青能這般禮遇,原來沾了父親的光。其實青青也夠可伶的,一個官宦家的大家閨秀淪落到風塵,真是不幸,對青青那點敵意也消失殆盡。薩哈磷和師父看著我搖搖頭,最後薩哈磷總結道︰「不吃虧永遠不信青青不是善茬」。我相信人之初,心本善,我和青青並沒有太大利益沖突,青青不會害我。

新年剛過,上官逸和薩哈磷他們又開始忙起來了,為春播做準備,這上官逸確實是個值得稱頌的好官。春天的腳步悄然來臨,大地換上了春裝,花草樹木該發芽的發芽,該開花的開花,農民們也積極給他們的農田翻個身。一大早,上官逸和薩哈磷領著一幫衙役下田,第一次見到穿粗布麻衣的上官逸,別說還真像個農民,真是人要衣裝佛靠金裝。

看見上官逸和薩哈磷,我想不笑都難,薩哈磷實在看不過去了,反擊道︰「別笑了,你也好不到拿去,活月兌月兌的村姑,五十步笑百步」。「我樂意,管的著嗎?勞動人民最光榮,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看著斗嘴的兄妹倆,上官逸無奈地笑了笑,選擇無視,繼續假寐中。一個時辰後,我們終于到達目的地,我第一個跳下馬車,看著農民在田里辛勤勞作,不由的想起家中父母,他們靠種地養活我,送我上學,希望我能走出農村,不用日曬雨淋。「走吧。」上官逸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拉著我走向田間。

古代的農民很苦,不但要向朝廷交稅,而且靠人拉犁,看著那些農民穿著帶補丁的衣服在田間勞作,丈夫在前面拉犁,妻子在後面推,我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即使這樣辛勤勞作,他們依然吃不飽穿不暖。想想還是生在現代好,不但不用交稅,還能得到糧食補助。「小丫頭走吧,別在這悲天憫人,幫他們干些活才是正途。」薩哈磷永遠這樣,明明是為你好,但卻讓你氣得牙癢癢。

那些衙役被分配到各戶幫忙,主要是缺少男丁的家庭。古代的重活主要由男子承擔,這難怪古人重男輕女。上官逸和薩哈磷在幫農戶拉犁,看著干農活的兩個人,想不佩服都難。他們倆生在富貴人家,從小錦衣玉食,這輩子也沒干過這樣重的活,能堅持下來真的不容易。我試了試,沒一會我的手被勒破了,真是嬌生慣養啊,只能給他們端端茶,遞遞水。一天下來,我已經累的腰酸背疼,看著上官逸和薩哈磷仍然神采奕奕,不得不佩服。

晚上回到醫館,我躺在床上不想動,還是師父給我送的飯和藥。看著在床上裝死尸的我,師父無奈地笑了笑,打了盆水,給我清洗了傷口,上好了藥。見師父這樣關心我,淚水又不听使喚地掉了下來。「師父,謝謝你。」「傻丫頭,吃完飯好好休息,明天別去了。」「我要去,上官逸和薩哈磷干的活比我還重,他們明天還去了,我不比他們差。再說你的徒弟哪有這麼脆弱,我要證明給你看,我是巾幗不讓須眉。」說完做了一個加油手勢。「好,那師父先走啦,好好休息。」看著師父心里暖暖的,明天繼續我的下鄉生活。

十天以後,我們終于幫那些缺少勞力的村民耕好地,剛開始那些村民很害怕,個個離我們很遠,後來見我們真心誠意的幫忙,才漸漸放下對我們的戒心,等我們走的時候,那些淳樸善良的百姓送給我們一些雞蛋。那些雞蛋在我們眼里很平常,但對那些百姓來說相當珍貴。上官逸將部分雞蛋送給那些衙役,對面村民的誠摯的謝意,那些平時作為作福的衙役的眼圈紅了。雖然我們一人只吃了一個雞蛋,但吃起來格外香。那次下鄉活動,改變了那些衙役,揚州城的治安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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