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緣之愛在清初 丫鬟生涯(下)

作者 ︰ 葉靈莫言

「請八哥安。」只見多爾袞甩了甩衣袖,先左袖,後右袖,再將左腳略移前半步,左膝前屈,同時左手手心向下自然的垂在膝蓋上;右足後引屈膝,至地不及寸,同時右手下垂,上身稍向前俯,似拾物狀。約一呼一吸時間,左腳撤回,恢復立正姿勢,施禮完畢。這麼小的孩子能做到這樣標準,真不容易。

「十四弟,一家人,不必多禮。」皇太極笑著放下那只羊,多爾袞掃了一眼,笑著將皇太極迎進客廳。留下我,不知道該做什麼,皇太極來了,多爾袞一定不會過分為難與我,可以偷偷懶。人算終究不如天算,多爾袞讓我給他們做午飯,幸虧以前在揚州學過,做飯難不倒我。

一個時辰後,多爾袞看著色香味俱全的揚州特色菜,滿臉的不相信。我挑釁地看著多爾袞,笑著說道︰「八阿哥慢用,十四阿哥慢用,濟海爾先行告退了。」

「這是你做的,不會是找人幫忙的吧?」多爾袞不死心問道,懷疑我找人幫忙。皇太極笑而不語,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我。

「這三丁包子是揚州有名的小吃,大金應該很少有人會。十四爺可以嘗嘗看,味道很不錯。」我的三丁包子做的很好,又開過一段時間包子鋪,所以我做三丁包子的手藝是一絕。不是我自夸,在大金,做三丁包子的手藝,不可能有人比我好。

皇太極夾了一個三丁包子試了試,點點頭。「不錯,皮薄餡多,好吃,十四弟可以試試。」多爾袞很給皇太極面子,試了一個。

「一般,以後你負責我三餐吧,下去吧。」我行禮告退,說實話,與皇太極呆在一起心理壓力很大。在門外深深吸了一口氣,往廚房走。努爾哈赤疼多爾袞,多爾袞有自己的小廚房,里面的材料應有盡有。

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小廚房里的人很不待見我。能被派到小廚房里的人,都是阿巴亥的親信,自然不會將我這個落難格格放在眼里。廚房里沒有現成的吃的,那些廚娘圍在一起閑聊,我只能自己燒。

一碗面條下肚,渾身暖和起來。那些廚娘坐在不遠處,對我指指點點,不過我向來不在意他人眼光。多爾袞派人傳話,吩咐以後他的膳食由我負責,那些廚娘怨恨地看著我,好像我搶了她們的飯碗。

晚飯時,沒一個人幫我。忙了一個時辰,多爾袞的大丫頭催了三次,我才將晚飯做好。給多爾袞送完飯,廚房一點吃食不剩,真是過分,竟然將我做的飯菜全吃光了,一點不剩。我冷笑著看著那些廚娘,沒說一句話離開。

晚上,多爾袞安排我與那些廚娘住在一起,她們竟然拿走了我的棉被。若不是考慮到我還要與她們相處一個月,我一定當場發飆。沒有棉被,只能找個避風的角落呆著,半夜時分,我冷的實在受不了,只能縮成一個小團。這里狗眼看人丟,沒權沒勢,只能任人宰割,怪不得很多人拼命地往上爬。

「喂,起來做飯,不要連累我們。」我睜開眼,看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衣著不錯,是小廚房的領頭,我認識她,富察氏,丈夫在宮里當侍衛,阿巴亥從烏拉帶來的。沒說話,整理了衣服,看了那婦人一眼,去了小廚房。星星還在上班,真是夠早的。想起上高三時,我也時常早起晚歸。

給多爾袞做了一些糕點,一碗**和三丁包子,給多爾袞送完早餐後,小廚房空空如也。從灶台下拿出三丁包子,就著一碗白開水,等著看好戲。小廚房里的人個個捂著肚子,排著隊上廁所,甚至有人為搶廁所而大打出手。

「賤人,你敢害我。」富察氏走到我跟前,想要打我,被我輕易躲開了,後面還有些廚娘,個個恨不得殺死我。

「賤人,你敢躲,老娘我要打死你。」沒想要富察氏如此強悍,竟然想打我,可這次事出突然,我沒能躲掉。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想要順利度過這一個月,我必須讓她們怕我。既然做不了朋友,做敵人好了。這些人趨炎附勢,想要讓她們乖乖听話,必須有足夠實力。我掐著富察氏的脖子,稍稍用力,富察氏立刻去見閻王。

「富察氏,你說我稍稍用力,你會怎麼樣?像你這樣的人,會不會下十八層地獄?听說很恐怖的,每天受萬箭嗜心之苦。」掐著富察氏脖子的手的力道加重了一分。

「你不敢,我可是福晉的人。你殺了我,福晉不會饒了你的。」富察氏瑟瑟發抖,假裝鎮定,可雙腿不停哆嗦。

「我殺了你,福晉不會拿我怎麼樣的,我是福晉妹妹,可你不過是個下人,你死了,福晉可以另找。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格格,我做的飯菜是你們能吃的嗎?我們去大汗面前評理去。」我放開富察氏,拉著富察氏往大殿方向走。

「格格饒命,奴婢該死,求格格饒奴婢一命,奴婢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你們。」看見富察氏跪下,那些廚娘也跪下,但個個不服氣。

「知道錯了就好,告訴你們,你們全中了本格格的毒,想要活命,好好听本格格的話,否則,你們的死活本格格不管了。」我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各位能听得清清楚楚。那些廚娘個個面如死灰,磕頭求我饒命。

「起來吧,我們以後好好相處,伺候好十四阿哥。這是我自己繡的荷包,希望你們收下。」拿出薩哈磷給我準備的荷包,一人一個,里面有一些散碎銀子。那些廚娘收到禮物很開心,薩哈磷真有先見之明,「人為財子,鳥為食亡」,自古皆然。

本以為我修理了阿巴亥的下人,阿巴亥會暗中使絆子,但阿巴亥不但沒責怪,還送我很多禮物。多爾袞也我安排了單獨的房間,賞賜給我很多金銀珠寶。最奇怪的還是皇太極,他居然也派人送來禮物。

那些廚娘擅長見風使舵,由一開始的不屑,到現在的阿諛奉承。我每天只需動動口即可。這一個月,我的廚藝大有長進,還學會了騎馬。沒想到皇太極居然提出,教我騎馬,我受寵若驚,有皇太極這位嚴師,我的騎術精進很快。雖然皇太極教我騎馬的目的不單純,但能學會騎馬,我仍然很開心。薩哈磷很少來看我,好像刻意躲著我,應該是想與我撇清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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