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緣之愛在清初 三生石

作者 ︰ 葉靈莫言

「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絕對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將戒尺還給薩哈磷,躺在床上。「我有一份禮物送給你,給個面子,坐起來看看。」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典型的美國的胡蘿卜加大棒的政策,懶洋洋地靠著牆壁,等著薩哈磷的禮物。薩哈磷從荷包里拿出兩塊紅色的石頭,難道是雞血石?

「不會是雞血石吧?」薩哈磷看著我,半天說蹦出一個字「俗」,訕訕地模著鼻子。珠寶方面,我是一竅不通,看著薩哈磷,等著薩哈磷解疑答惑。「三生石,上次上官逸帶你去月老廟,就是去找這對三生石的,可惜被青青破壞了。」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難道那場戲是青青自導自演的,人家是英雄救美,到青青那兒,改成美女救英雄了。

「丫頭總算沒有笨到家,青青買通上官逸身邊的小廝,知道了上官逸的行程,上演了舍身救上官逸的一幕。」青青為了上官逸真是煞費苦心,我比青青差遠了,輸的心服口服。「我還以為你會生氣了,你的心胸比我想象的更寬廣。」面對薩哈磷的稱贊笑而不語,我與上官逸之間,即使沒有青青,依然困難重重,誰讓我披著女真人的外衣了。屋里靜悄悄的,薩哈磷握著三生石,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三生石是如何到你手里的?」純屬沒話找話,我根本不相信那紅色石頭是三生石。「那天你走後,我的屬下發現的,我派人打探,才知道月老廟有三生石,曾經有很多人尋找,但都無果而終。」看著薩哈磷,說了「繼續」兩個字

「傳說,黃帝時期,有兩個部落是世仇,但部落里有兩個年輕男女相愛了,他倆每天偷偷見面。有一回,那個男孩失約了,女孩焦急萬分,苦苦尋找了一夜沒有結果。等女孩回到家里時,家人全被殺了,男孩手上拿著樹杈,身上沾滿了血。女孩以為是男孩殺了她家人,殺了那個男孩,準備自殺,听見嚶嚶哭泣聲,找了半天,在一個小角落里找到她妹妹,從妹妹口中知道,原來她家來了老虎,是那個男孩幫她家人趕老虎,才保住了她妹妹。那個女孩懊惱萬分,那女孩的族人知道了消息,厚葬了女孩家人,將男孩尸體還給男孩族人,可女孩抱著男孩尸體不放,整整哭了七天,最後哭出血淚,上蒼憐憫,救活了那個男孩。他倆離開族里,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這三生石就是那個女孩眼淚的幻化而成,凡得到三生石的青年男女,都會得到神佛保佑…」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故事漏洞百出,虧薩哈磷講的如此認真,好像親身經歷一般。

薩哈磷瞪了我一眼,乖乖地閉上嘴巴。「傳說本來就經不起考證,不許再笑了。傳說有緣人才能得到它,我本來想將它作為新婚禮物送給你和上官逸的,我倆成親後,我在三生石上刻上了你我的名字,以前沒勇氣送給你,現在把它送給你,你願意收下嗎?」傳說本來就是虛無縹緲的,沒想到薩哈磷卻相信神話傳說。

床上鞋,接過薩哈磷手里的三生石,石上刻著葉晴妍三個字,有些地方被刮花了,應該是薩哈磷那個傻子自己刻的。「傻子,什麼時候刻的?是不是我們吵架的那段時間,總是听夏荷說你的手指受傷,是不是刻這石頭時受傷的?」抱著薩哈磷,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薩哈磷拿衣袖給我擦眼淚,忍不住樂了起來。「又哭又笑,女人真難伺候。我也想找手絹,給找遍了也沒有,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帶著手絹吧。」想著薩哈磷拿著手絹,站在青樓前,喊︰「客官,進來坐坐」,捂著肚子笑了起來,有機會試試,想到剛剛的戒尺,渾身哆嗦了一下,還是算了,自己想象就好,付之行動,是要付出代價的。

「丫頭,別使壞啊。我倆一人一塊,好好保管,不許弄丟了,否則你看著辦。」笑著點頭,塞進荷包里。「謝謝你的禮物,我想讓夏荷和阿爾薩蘭早日成親,你同意嗎?」拐跑人家的貼身護衛,應該要打聲招呼。「你看著辦吧,這個月二十六是個黃道吉日,阿爾薩蘭跟著我多年,別委屈他倆,辦的熱鬧一點,記得請師兄師嫂、齊雲龍紅蓮他們。我被調到翰林院了,應該不會有危險了,你可以放心了。」翰林是個虛職,薩哈磷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了日,我可以睡個踏實覺了。

「知道了,早點睡覺,我想早點告訴夏荷這個消息,那小呢子肯定樂瘋了。」明天的好好逗逗夏荷,阿爾薩蘭也不能放過。「適可而止啊,別太過分。」薩哈磷簡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想要耍薩哈磷一回,一個字,難,兩個字,很難,三個字,非常難。「知道,睡覺吧。」躺在床上,靜靜等著天亮,古代的生活很無聊,需要樂子。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坐了起來,被人從身後抱住。「夫人,稍安勿躁,你不睡夏荷也得睡覺啊。我該上朝去了,你再睡一會,吃完早飯告訴夏荷。」暗罵自己沒腦子,我沒事可做,夏荷得干家務活,每天忙得團團轉。「有道理,這麼早就得上朝啊,好早啊,皇帝起得來嗎?」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能睡到自然醒嗎?有這樣的機會,好好珍惜,我先上朝去了。」看來當皇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天天早起,我就受不了。「好吧,別忘記吃早餐,千萬別餓著肚子去上朝,對身體不好。」我嘮叨的功夫,薩哈磷已經穿好朝服,看著穿著朝服的薩哈磷,覺得這樣的薩哈磷是陌生的。

笑著給薩哈磷帶上帽子,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不妥後,送薩哈磷下樓。「回去吧,別凍著,我知道吃早飯,放心好了。」笑著點頭,給了薩哈磷一個擁抱,親了薩哈磷一下,轉身上樓。心跳得厲害,好像做了壞事,呵呵笑了兩聲,蓋上被繼續睡覺。醒來時已經艷陽照高,簡單梳洗了一番,下樓去找夏荷。

找了家里所有的角落,也沒看見夏荷的影子。泡了一壺茶,坐在涼亭里等夏荷。一個時辰過去了,終于看見夏荷和阿爾薩蘭從外面回來。「夏荷、阿爾薩蘭,你倆過來,竟然敢擅離職守,去外面談情說愛,說,我該怎麼罰你?」努力憋著笑,拍著石桌大怒道。

阿爾薩蘭跪下磕了一個頭,大聲說道︰「夫人,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求夫人不要罰夏荷。」說完又磕了一個,額頭都流血了。夏荷慌忙跪下,眼淚在眼圈里打轉。「夫人,是奴婢的錯,求夫人罰我。」扶起阿爾薩蘭和夏荷,再玩下去,會出人命的。「開玩笑的,夏荷,一會給阿爾薩蘭上藥,你家主子要是看見他的愛將受傷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縮了縮脖子,夏荷和阿爾薩蘭捂著嘴笑了。

阿爾薩蘭為人耿直,下次不敢開玩笑了。「告訴你們實話吧,我在這兒坐了一個時辰了,就是想告訴你們倆一個好消息,這個月二十六,家里有喜事了,你倆高興嗎?」阿爾薩蘭點頭,夏荷看了我一眼,紅著臉低頭。「阿爾薩蘭,答案讓夏荷告訴你,我先走一步了。」本來想看好戲的,被薩哈磷拉走了。

不滿地看著薩哈磷,好戲還沒開場,我這個觀眾先退席了。「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個時候回來,肯定是偷懶溜回來的。「你欺負阿爾薩蘭的時候,不許欺負人家,听見沒有?」薩哈磷最近特別喜歡捏我的鼻子,向後退了幾步,在這樣下去,我的鼻子非得塌了不可。

「知道,下次不會了。你不忙嗎?有事趕快去忙,不能因為我耽誤了正事。」要不是薩哈磷老愛捏我的鼻子,我也舍不得敢他走,畢竟這里除了薩哈磷,找不到玩耍的對象。「翰林院很閑,沒事可干,所以回來了。我去書房看書,你自己逛逛吧。」古代缺少娛樂活動,我快悶死了,除了替夏荷操辦婚事,我竟然無事可做。

婚禮在我殷切的盼望中來臨,天還沒亮就開始忙碌,薩哈磷特意請了一天假。「妍兒,你負責招呼師嫂,其他人由我負責。」師嫂的臉色看起來不錯,師兄功不可沒。「師兄,我領著師嫂去看新娘了,中午記得多喝幾杯啊。」笑著領著師嫂去了我的房間,喜娘正在給夏荷梳妝,阻止了夏荷行禮,摁著夏荷坐下。

師嫂看著夏荷,眼里滿是羨慕。「師嫂,我們別打擾新娘子了,去書房坐坐吧。」領著師嫂去了書房,給師嫂搬來凳子。「師嫂,坐吧,陪我聊聊天,我快無聊死了。」一段日子沒見,感覺生疏了很多。「師嫂,師兄待你好嗎?」握著師嫂的手,笑意盈盈地問道。「挺好的。」臉上出現可疑的紅暈,標準的戀愛中的女人。

基本上是我說,師嫂在听,在我說的口干舌燥的時候,听見樂聲,沒一會傳來司儀的聲音,可惜我不能去參加,免得招來師嫂的不快。「妍妍,陪我去看看吧。」師兄能娶到這麼聰慧、善解人意的師嫂是他的福氣,有時間得找師兄好好談談,錯過師嫂,師兄會後悔終生的。

新房里擠滿了左鄰右舍的人,小孩子居多,阿爾薩蘭挑起蓋頭,屋里傳來一片贊嘆聲。夏荷一身大紅色嫁衣,眉如遠山,目若星辰,吐氣如蘭的櫻唇,膚若凝脂,身姿絕美,新娘果然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恭喜恭喜啊,夏荷,早日給人家開枝散葉啊。」我剛說完,夏荷和阿爾薩蘭紅著臉,把一屋子人逗樂了。

趁著眾人吃席的空擋,將師兄偷偷叫到後院。「小師妹,有什麼好東西要交給師兄?搞的神神秘秘的。」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悅地看著師兄。「為兄何時得罪小師妹了,還請小師妹指點迷津。」哼了一聲,抱著雙臂不說話,明知故問。

「是為了你師嫂的事,我承認有對不住她的地方,我向你保證,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對她好,其他的事,你別管了。把上官逸忘了,薩哈磷才是你最好的選擇,听見了沒有?」乖巧地點頭,師兄的話說道那個份上了,我也不好多說。曲終人散,送走所有客人,累的我趴在床上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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