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哈磷高燒昏迷不醒,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把多爾袞府里的人折騰的夠嗆。多爾袞把全城的大夫都請來了,十二個時辰待命,努爾哈赤也派他的主治大夫駐扎在多爾袞府。皇太極和代善送來一堆藥材,薩哈磷的病驚動了赫圖阿拉所有的當權者,每天來多爾袞府里看望薩哈磷的多不勝數,其中有部分是借機拍馬屁的。
我每天忙著照顧薩哈磷,招呼賓客的事全由多爾袞夫婦負責。這年頭沒有體溫計,只能憑經驗。試了試薩哈磷的額頭,溫度還是比一般人高。不停地換冷帕,用酒精擦拭薩哈磷的身體,一天灌好幾貼藥,薩哈磷的燒總算退下去一點點。阿爾薩蘭每天在門外寸步不離的守著薩哈磷,趕都趕不走。
「薩哈磷,你要快點好起來哦,寶寶每天朝著要阿瑪,夏荷快搞不定她了。阿爾薩蘭那個傻子每天在外面守著,好在小多知道他護主心切,倒也沒有為難他。」握著薩哈磷的手,絮絮叨叨地講著家里的事。凡是給薩哈磷看病的大夫都保證薩哈磷沒有性命之憂,我自己也給薩哈磷號過脈,確實沒有危險,但仍然憂心不已。
我想我是掉進薩哈磷溫柔的陷阱,徹底的淪陷在里面,不願意出來。「喂,你別天天在我家蹭飯,回去收拾一番,明天再過來。訥敏還小,她也需要人照顧,回去吧,晚上我會派人守著薩哈磷的。」多爾袞站在我身後說道,小氣的家伙,還記恨我說他蹭飯的事。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有股餿味,而且我也好幾天沒回府了,確實需要回去一趟。
「知道了,薩哈磷就交給你了,他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找你算賬。」多爾袞冷「哼」了一聲,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看在我寄人籬下的份上,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走出了房門。「阿爾薩蘭,隨我回府。」阿爾薩蘭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辦?我沒有催促他做決定,靜靜地站在他面前等著他做選擇。「是。」阿爾薩蘭隨著我出了多爾袞府邸,騎馬回府。
阿爾薩蘭騎著馬跟在我身後,保護我的安全。「阿爾薩蘭,向前一步,我有話要說。」「是,奴才遵命。」我和阿爾薩蘭並排走在大路上,偶爾能見到兩三個行色匆匆的人,不用擔心被偷听。「阿爾薩蘭,十四爺是不會對薩哈磷不利的,至少目前不會。在薩哈磷沒痊愈之前,幫我看著點府里的人,特別是塔娜,你明白嗎?」「是。」阿爾薩蘭屬于那種一言九鼎的人,他答應的一定能做到。
回到府里的第一件事,泡熱水澡,美美地泡了一個花瓣澡,換好衣服,去寶寶房間看寶寶。我到寶寶房間時,寶寶正在睡覺,夏荷坐在一旁看著寶寶。「奴婢見過福晉,福晉吉祥。」夏荷怕吵著寶寶,特意降低了音量。「下次沒人時別行禮了,不夠麻煩的。我看著寶寶,你回去休息吧,都有黑眼圈了。阿爾薩蘭也回府了,快去看看。」
將夏荷推到門外,輕輕關上門。寶寶睡得正香,小臉紅撲撲的,親了寶寶一口,笑著在寶寶身邊躺下。為了照顧薩哈磷,我已經幾天沒合眼了。我要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好好照顧薩哈磷。幾天沒睡覺,很快睡著了。感覺有動靜,原來是寶寶醒了,正在推我了。坐起來,將寶寶放在腿上,捏著寶寶的小臉,問道︰「訥敏,想額娘嗎?」
寶寶看了屋里一圈,問道︰「阿瑪呢?」捏了捏寶寶的鼻子,笑罵道︰「小沒良心的,想額娘嗎?告訴額娘想,額娘帶你去找阿瑪。」「想,寶寶想額娘,阿瑪呢?」指了指右邊的臉,寶寶笑著親了我一口。「乖閨女,額娘帶你去找阿瑪。訥敏,我給你穿衣服,你別亂動,听見沒有。」為了見她阿瑪,寶寶乖巧地點頭。
給寶寶穿上厚實的冬裝,抱著寶寶坐馬車去了多爾袞府。阿爾薩蘭被我指派去打點府里的事,阿和負責護送我和寶寶去多爾袞府邸。當我抱著寶寶走進薩哈磷房間的時候,多爾袞正坐在床邊給薩哈磷蓋被。難道多爾袞時同性戀?怪不得多爾袞有那麼多妻妾,只有一個女兒,原來多爾袞是同志啊。
不對啊,多爾袞好像喜歡孝莊,但那有可能是後人杜撰出來的。雖然我支持**,但不支持多爾袞和薩哈磷。為了我的幸福,決定以後不讓他們倆單獨接觸。「妍兒,快抱著寶寶進來,別凍著寶寶。」薩哈磷的聲音很小,但很清楚。寶寶听見她阿瑪的聲音,想要掙月兌我的懷抱。將寶寶放在地上,讓她自己走過去找薩哈磷。
「你剛剛那什麼眼神,好像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還沒想到隔離他們倆的方法,多爾袞反而率先發難了。「沒有啊,你看錯了。」也許多爾袞還沒發現自己性取向不正常,在多爾袞還沒徹底淪陷之前,我要拯救多爾袞。「哼,說謊。是不是以為爺和薩哈磷有…」多爾袞第一次說不出話來,倆人有奸情。
「你,你…」多爾袞指著我的鼻子,想罵又罵不出口,急得多爾袞不停地在屋里轉圈。「爺給我佷子蓋被倒做錯了,氣死爺了。爺不管你了,愛怎麼想怎麼想。」多爾袞氣得踢了門一腳,寶寶好奇地看著我們三個,眼珠子在我們三個之間來回轉動。「扶我起來,下次別逗十四叔了。」「哦」,我可不敢告訴薩哈磷,多爾袞猜的不錯,我真是那麼想的。
扶著薩哈磷坐好,將寶寶抱到床上,寶寶鑽到被窩里,躺在薩哈磷懷里。「訥敏,阿瑪不舒服,不許打擾阿瑪,听見了嗎?」黑著臉訓斥道,寶寶抱著薩哈磷的胳膊不放,可憐兮兮地看著薩哈磷。「乖閨女,不怕生病喝藥的話,和阿瑪一起睡吧。」寶寶听說要喝藥,皺起好看的秀眉。
「寶寶要跟阿瑪睡。」寶寶拉著薩哈磷的胳膊,堅定地說道。「不行,晚上跟我回去。薩哈磷,不能由著寶寶胡鬧。寶寶還小,容易生病。」寶寶听著我要趕她走,哇哇地大聲哭了起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怎麼哄都不行。薩哈磷也不哄著,還在一旁添油加醋,氣得我想給薩哈磷一拳,一大一小很有默契地配合著,害得我不得不豎起白旗投降。
晚飯時,對著寶寶和薩哈磷,我無奈地嘆氣。「薩哈磷,我先喂寶寶,一會寶寶吃完了你再吃。」我沒本事同時喂兩個人,薩哈磷委屈道︰「我知道我沒閨女重要,你喂閨女吧。」說完一聲長嘆,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寶寶,你和阿瑪比賽。你先吃完,你今晚跟阿瑪睡。輸了,回府睡,好不好?」寶寶雖然很小,但她知道我說的話是不能反抗的,乖乖地點頭。
喂寶寶一口,喂薩哈磷一口。為了和她阿瑪一起睡,寶寶吃飯時沒有討價還價,在薩哈磷有意放水的情況下,寶寶贏得最後勝利。晚上氣溫很低,早早抱著寶寶鑽進了被窩。把寶寶抱在懷里,講喜洋洋和灰太狼,講到灰太狼抓住了喜洋洋,寶寶抓緊了我的衣袖,睜大眼看著我。講到喜洋洋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化解了危機時,寶寶拍著手掌笑了。
一歲多的小孩容易犯困,講了不到半個時辰,寶寶已經睜不開眼,窩在我懷里睡著了,將寶寶放在最里面。「媳婦,你是不是該抱抱我了?我真羨慕訥敏,為啥沒人哄我睡覺了?」看著渾身冒酸氣的薩哈磷,笑著抱著薩哈磷。「滿意了,哪有吃閨女醋的,真是服了你了。」薩哈磷搖頭,耍無賴道︰「不滿意,你得親我一下。你經常親訥敏,我也要。」看著小孩子氣的薩哈磷,大笑了起來。
「笑吧,等我好了,我好好收拾你。」「夫君大人,小女子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這次吧。」薩哈磷很滿意我的表現,緊緊抱著我。「別亂動,我怕你壓著訥敏。我是病人,什麼也做不了,放心好了。」輕輕掐了薩哈磷一下,這家伙的臉皮越來越厚了。「你什麼時候醒的?」窩在薩哈磷懷里,順手撓薩哈磷癢癢。
薩哈磷抓住我的手,輕輕敲了我的頭一下。「你剛走沒多久,有機會好好謝謝八叔和十四叔,他們幫了我們大忙。」皇太極除了送藥材好像沒做別的,薩哈磷為何說皇太極幫了大忙了?「小笨蛋,沒想明白。十四叔的確很聰明,他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辦事不可能滴水不漏,能安排這一切的只能是八叔。」
「有道理,找個機會報答他好了。你也很聰明呀,一眼看穿了幕後主謀。」薩哈磷听見幕後主謀幾個字,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拿你沒辦法,快睡吧,明天早起回家。總是借住在十四叔家不合適,還是回家比較好。」如果不考慮政治因素,我很想在多爾袞家住幾天,多蹭幾天飯。「嗯,知道了。」幫寶寶蓋好被,窩在薩哈磷懷里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