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緣之愛在清初 新年家宴(下)

作者 ︰ 葉靈莫言

我的猜測完全正確,不到半個時辰,男人們喝開了。你一杯我一碗,酒壇子堆成了一座小山。下人們不斷地上酒,酒香刺激著那些男人,一個個喝起來不要命,一壇子一壇子往下灌。女人們低著頭吃菜,適時給丈夫夾菜。薩哈磷很有分寸,不用擔心薩哈磷醉酒問題。我不斷給寶寶和薩哈磷布菜,寶寶吃的滿嘴流油,不斷給寶寶擦嘴。

「妍兒,看著寶寶,我去阿瑪那桌。」除了努爾哈赤以外,代善輩分最高,不斷有人敬酒,眼楮有些紅。「好,自己小心些,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寶寶的。」薩哈磷抱著酒壇去了代善那桌,薩哈磷那些同輩兄弟拼命地灌薩哈磷,多鐸和多爾袞也跑去湊熱鬧,狠狠地瞪著多爾袞和多鐸,兩人渾然不覺,繼續找薩哈磷拼酒。

敬皇太極酒的人也不少,哲哲坐在皇太極身邊,臉上保持著微笑。哲哲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妻子,皇太極能娶到哲哲,三生有幸。哲哲溫柔賢惠,是母儀天下的不二人選。目前還沒見過孝莊,孝莊秘史上說孝莊是滿清第一美女,輔佐三代帝王,有機會一定要見見。還有孝莊的姐姐海蘭珠,皇太極最愛的女人。姑佷三個同侍一夫,歷史上很少見。

皇太極看向我,嚇得我趕緊低頭。在這些人精面前,我愛走神的壞毛病一定要改。「喂,你為什麼一直盯著八哥和八嫂看?」抬頭看著多爾袞和多鐸,埋怨道︰「多鐸,你人小還不算,眼神還不好使,你完了。找個大夫好好看看,免得落下病根。」誰讓多鐸多嘴,問我不該問的問題。「爺也看見了。」多爾袞見不慣我欺負他弟弟,出言幫襯多鐸。

二對一,我也不怕,繼續嘴硬道︰「沒有,小多,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莊,不是,是大玉兒嗎?」一個是英雄,一個是美女,好好的一對佳偶,全被皇太極破壞了。多鐸好奇地問道︰「哥,誰是大玉兒啊?為何我不知道?」多鐸搖著多爾袞的手臂問道,多爾袞身上散發出陣陣寒意,冷笑道︰「我等著她給我解釋了。」

好家伙,原來愛新覺羅家族的人都能釋放冷氣,寶寶嚇得躲在我懷里。「就是你八嬸的佷女,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嗎?」多爾袞白了我一眼,小聲呵斥道︰「胡說,布木布泰和海蘭珠我只見過幾面,不要信口雌黃。」訕訕地笑了笑,暗罵無良的編劇,快害死我了。多爾袞口中的布木布泰應該就是大玉兒,不過他們倆是真的不熟,多爾袞連孝莊的乳名都不知道。

也許他們倆見面的時機還沒到,要不要阻止這場悲劇了?多爾袞這一生與皇位無緣,有個紅顏知己也不錯。反正皇太極比多爾袞死的早,等皇太極死了,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了,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呵呵,你們兄弟倆快去找人喝酒吧,別圍在這兒了。」多爾袞拿起一壇酒放在桌上,倒了三碗。端起一碗說道︰「爺敬你一杯。」

吞咽了一下口水,實在太恐怖了,一大碗下肚,我非得醉酒不可。「呵呵,我酒量不好,你們全干,我意思意思,可以嗎?小多,我知道你是好人,放我一馬吧。」長輩敬酒,我這個晚輩必須喝,期待多爾袞能大發慈悲,不讓我喝。「哥,她酒量不行,我看還是算了。」模了模多鐸的頭,還是多鐸好,知道體貼人。

「不行,必須喝。」氣呼呼地瞪著多爾袞,如果眼神能殺人,多爾袞此刻一定在閻王殿和閻王喝茶。端起碗,一飲而盡,撒了一半,一半進肚,臉上發熱,頭暈乎乎的。「你喝三碗啊,不然不公平。」多爾袞倒也豪爽,一口氣喝了三碗,臉不紅,心不跳,一點反應也沒有。多爾袞氣定神閑地又倒了三碗,我很沒出息的趴在桌上裝醉。

有多爾袞和多鐸兄弟倆在,不用擔心寶寶。多爾袞和多鐸逗寶寶玩,我在一旁裝醉裝的很辛苦。頭暈乎乎的,很想睡覺,趴在桌上假寐,醒來時已經在馬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披風,薩哈磷懷抱著寶寶,哼著歌。「酒醒了?」薩哈磷戲謔道,嗔怪地看了薩哈磷一眼,將披風遞給薩哈磷,揉了揉眼楮,伸了一個懶腰,睡了一覺,精神百倍。

「到哪兒呢?我們下去走走吧。剛剛沒吃飽,下去吃宵夜。」寶寶已經睡著了,薩哈磷用披風裹緊寶寶,抱著寶寶下車,我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我們去逛夜市吧,今晚肯定很熱鬧。」走在前面給薩哈磷引路,薩哈磷抱著寶寶跟在我身後,可能有點冷,寶寶往薩哈磷懷里鑽了鑽,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不知小家伙正在做什麼美夢?

鬧市區燈火輝煌,有衣著光鮮的富家子弟,有身著補丁的貧民百姓,無論貧富,他們對新的一年充滿期盼。「妍兒,別老逗十四叔,最後吃虧的還不是你自己。」嘿嘿笑了兩聲,解釋道︰「沒有,我不過八卦了一下他的私人問題,哪知道他那麼小心眼,幸虧我聰明裝醉,不然非得出丑不可。」

薩哈磷給了我一板栗,笑著說道︰「你那點小伎倆誰看不出來呀?你問了他什麼私人問題啊?」沒想到薩哈磷也愛听八卦,曖昧地看了薩哈磷一眼,小聲說道︰「小多和布木布泰是不是有曖昧關系?」薩哈磷笑著搖頭,說道︰「下次別亂猜測了,八嬸有意將布木布泰嫁給八哥,不過只是提議而已,會不會嫁過來,還得看瑪法的意思。」

可憐的多爾袞,亂點鴛鴦譜的居然是他阿瑪,哎,英雄美女走到一起,總要經歷一番磨練。「小丫頭,你又在亂想什麼呀?」走到薩哈磷身邊,在薩哈磷耳邊問道︰「長得好看嗎?是不是蒙古第一美女呀?」薩哈磷看著我,滿眼的無奈。「容貌上,海蘭珠更勝布木布泰一籌,氣質上,布木布泰更勝一籌,姐妹倆各有千秋。」

看來電視劇上也有虛假的成分,對海蘭珠的好奇心更重。「薩哈磷,你八叔是一個情種嗎?我實在看不出你八叔是一個情痴,他會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嗎?」薩哈磷笑意盈盈地看著我,弄得我很想逃跑。「你盯著八叔和八嬸看就為了這個?」原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盯著皇太極和哲哲看,丟人丟到家了。

「嗯,我的家鄉流傳著你八叔和海蘭珠的故事,我想看看他們有多相愛。」薩哈磷沒有一點驚訝,仿佛一切在預料之中。「傻丫頭,你記住一件事,八叔先是愛新覺羅皇太極,其次才是八嬸的丈夫。不明白沒關系,好好記住就行。前面有家賣餛飩的,我們去試試。」皇太極和海蘭珠至死不渝的愛情是不是真的不關我事,填飽肚子最重要。

坐在混沌攤前,發現皇太極和哲哲也在,沒想到皇太極也吃路邊攤!「薩哈磷,一起坐吧。」面對皇太極的邀請,我和薩哈磷不好拒絕,抱著寶寶去了他們那桌。「老板,再加兩碗餛飩。」皇太極說道,兩碗冒著熱氣的餛飩很快上桌。「八叔,這里的餛飩很出名嗎?是不是家喻戶曉啊?」四個人都不說話,快悶死我了,我只能找個題外話聊。

「我和你八嬸也是踫巧來這里的,不如你先替我們試試味道如何?」皇太極居然也會開玩笑,抬頭看了天空一眼,太陽沒有從西邊升起。「呵呵,好啊。佷媳先試吃,但這頓得八叔請。」皇太極笑著打趣道︰「薩哈磷,你娶了一個持家有道的媳婦。」我雙手抱拳,笑著回道︰「八叔娶了八嬸這樣賢良淑德的妻子,八叔好福氣。薩哈磷讓我好好向八嬸學習,可我學習一輩子也達不到八嬸的高度。」

哲哲微笑道︰「濟海爾把我夸得不好意思了,這小嘴甜的,好像抹了蜜似的,甜到八嬸心里去了。」薩哈磷幫我往餛飩里加了一點醋,說道︰「八嬸,你可不能再夸了,不然這丫頭的尾巴非翹上天不可。她呀,一天到晚闖禍,得了八嬸的夸獎,非得把天給捅個窟窿不可。」薩哈磷成功地把皇太極和哲哲逗笑了,狠狠踩了薩哈磷一腳。

吃完餛飩,我們四個聊了很長時間,基本上是薩哈磷說,我們三個听著。有薩哈磷這個活寶在,現場歡聲笑語不斷,引得路人紛紛回頭觀看。帳當然是皇太極結的,我們的笑聲把寶寶吵醒了,睡眼惺忪的看著我們,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阿瑪」,翻了一個身,繼續窩在薩哈磷懷里睡覺。

「爺,時間不早了,是不是該回去了?天寒地凍的,凍著孩子就不好了。」哲哲提議道,皇太極最先站了起來,笑著附和道︰「夫人言之有理,我們回去吧,你們倆也有些回去吧。」「是,佷兒知道了。」我們倆笑著送皇太極夫婦離開,街上的人流越來越少,確實該回去了。「我們也回去吧。」薩哈磷笑著點頭,右手抱著寶寶,左手握著我的手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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