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緣之愛在清初 最不浪漫的兩個人

作者 ︰ 葉靈莫言

「我們回家吃飯吧,兩個孩子等著給你過生日了,生日快樂。」薩哈磷搖頭否定了我的建議。

「我們去騎馬散散心,聊聊天,好久沒有單獨相處了,好不好?」看著薩哈磷期盼的眼神,我笑著點頭。

「好吧,我想借用一句別人的話讓你明白我的心意,上官逸是我的過去,你是我的現在和未來,明白嗎?」薩哈磷無喜無悲,面無表情,弄得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我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緊張的?

「走吧,我餓了,我們去郊外野餐吧。府里的事由你去處理,蘇茉兒的事我會去處理的,放心好了。」我的心里為之一振,希望蘇茉兒終生未嫁與薩哈磷無關,不然我和薩哈磷將寢食難安。我想問清薩哈磷和蘇茉兒的關系,但我們的關系剛有好轉,我不希望因為蘇茉兒再次破裂。

怪不得人人都想爬上權力的頂端,我和薩哈磷沒走幾十米,薩哈磷的部下已經牽著馬來到我們面前。我驚訝不已,薩哈磷的暗衛勢力竟然如此之大,皇太極繼位以後,薩哈磷該如何自處?暗衛將馬匹交給薩哈磷後退下,我還在震驚當中沒有清醒過來。

「傻丫頭,走吧。該來的一定會來,擔心也沒用,為了你和孩子,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除了瞎操心以外,我什麼也幫不了薩哈磷,早知道會穿越,我肯定學歷史專業,還專門選擇後金歷史。「丫頭,再不走會餓死人的,我餓了。」听見薩哈磷的抗議聲,我終于從幻想中清醒了過來。

「走啦,別嚷了。」我率先躍上馬,坐在馬背上,眺望遠處。薩哈磷躍上馬背,抱著我往城外策馬而去。坐在馬上飛奔的感覺怎一個爽氣字了得,難怪男兒都想馳騁沙場。騎在馬上飛奔,能勾起無數男人的熱血,薩哈磷也希望沙場點兵,建功立業,蔭封妻子吧。

馬在城外不遠處停下,我和薩哈磷躺在草地上,享受著日光浴。「我去打些野味,你在這里等我,別亂跑,听見了嗎?」我和薩哈磷成親以後,薩哈磷的嘮叨有增無減,難道我有那麼不讓人放心嗎?不滿地撇撇嘴,有氣無力地答道︰「知道了,趕快去吧,好嗦,不過我很開心。」

薩哈磷哭笑不得地搖頭,拎著弓箭往樹林方向走去。一炷香時間過去了,薩哈磷還沒有回來,兩柱香時間過去了,薩哈磷還不見蹤影,難道薩哈磷出事了?我再也坐不住了,四處尋找薩哈磷。樹林雖然不大,但想找一個人也不容易,我扯著嗓子喊「薩哈磷」,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我從來沒有這般慌張過,難道附近有大明的探子,薩哈磷被抓走了?不爭氣的眼淚掉了下來,一時間手足無措。「妍兒,你怎麼在這兒,害得我到處找你。」听見薩哈磷聲音,眼淚流的更凶,轉過身跑過去揍了薩哈磷一拳。

「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去那麼久,害得你白擔心了。如果不解氣,再揍我幾拳好了。」薩哈磷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我被他逗樂了,緊緊抱著薩哈磷,害怕薩哈磷會消失。「沒事,我剛剛看見一只狼,一時興起去追了,所有時間有點久。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等薩哈磷說完話,我拿起薩哈磷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薩哈磷吃痛,掀起衣袖,咬的太用力,薩哈磷的胳膊在滴血。「每次咬同樣的位置,肯定是上輩子欠你的。」薩哈磷抱怨完,我拿出荷包里的金瘡藥給薩哈磷涂上。自從我學醫以後,每次出門都會帶上藥,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疼,真的好疼啊!如果想為我止疼,你親一口吧。」對于薩哈磷的無賴程度,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除了嘆息薩哈磷的臉皮厚之外,我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詞形容薩哈磷。「哎,那頭狼沒追上,只打了幾只野雞,我們去烤雞。我知道錯了,不該孤身去追狼,下次不會了。福晉大人,可否離開了?」看著可憐兮兮的薩哈磷,我認命地點點頭。

有薩哈磷在,我只需要負責吃就夠了。薩哈磷的烤肉技術是一絕,空中飄散著肉香味,令人食欲大增,只是吃起來有些乏味。「多吃點,我們晚上會留在這過夜。听說這里的夜晚很美,我們留下看星星。」我的雞腿掉到了地上,薩哈磷何時這般浪漫呢?難不成幾個月不見,薩哈磷轉性了?

「不好吧,有狼怎麼辦?我們還是回去吧。」薩哈磷不理睬我,繼續烤肉,看來我得露宿野外了。我想我真的不是一個浪漫的人,對二人世界很快就膩歪了,不到半個時辰,我換了無數的姿勢,沒有一個令我舒服。薩哈磷嘴里叼著根草,哼著我听了無數次的蒙古歌謠,抬頭仰望著天空,一副享受的樣子。

縱身一躍,坐了起來,拔了一個草,挑了一小根騷薩哈磷癢癢。「靜下心來,好好享受現在這一切。我可能要出征了,你機靈點,有事找大嫂商量,知道嗎?」雖然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但真正听到,我內心仍然波濤洶涌,不知道該如何挽留?刀劍無眼,但我能阻止薩哈磷出征嗎?

薩哈磷坐起來,緊緊抱著我。「別害怕,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其實戰事還早,我會不會去還是一個未知數?別擔心,即使真的去,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因為我是你的夫君,訥敏和阿達禮的阿瑪。戰爭很殘酷,但死的大多是沖鋒陷陣的將士,將領還是很安全。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希望戰事早日結束。」

薩哈磷笑得很淒涼,我握著薩哈磷的手給予薩哈磷力量。「一將功成萬骨枯,有犧牲在所難免,只有早日結束戰事,才可以減少死亡。你想做的事我不會阻攔,只希望他日攻佔大明以後,你們能對大明百姓好些。」我的心里沉甸甸的,希望薩哈磷和皇太極能改變大金貴族對大明百姓的看法,減少不必要的殺戮。

「別聊這般無聊的話題吧,今天可是我生日,聊些開心的話題。嗯,不如我們聊聊我們生幾個孩子,我看七八個就夠了。」薩哈磷逗樂的本事一流,我忍不住給了薩哈磷一拳。「你當我是豬啊,別做夢了。我不想年年挺著大肚子,有一群打鬼頭跟在我身後叫額娘。」想到一群小孩子七嘴八舌的叫我額娘,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我才不要了,最多不能好過兩個。我困了,需要休息,你好好保護我的人生安全。」我捂著耳朵,躺在草地上。「睡吧,我會扮演好守護神角色的。」看著懶洋洋的薩哈磷,狠狠地瞪了薩哈磷一眼,閉上眼楮假寐。陽光照在身上,渾身暖洋洋的,眼皮越來越重,反正有薩哈磷在,我是絕對安全的,睡一覺也無妨。

醒來時,天完全黑了,薩哈磷已經升起火堆,發出滋滋的響聲,若有似無的香味飄了過來。模了模肚子,五髒廟抗議了,確實需要進食了。「醒了,過來試試我的烤兔肉,色香味俱全。」薩哈磷「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行為我是見怪不怪,接過兔腿,咬了一大口,依舊淡而無味。

「睡得像頭豬,叫了幾次都沒用。快些吃,吃完我們去附近人家過夜。」我停止了與兔腿作戰,好奇地看著薩哈磷。「是不是發現我玉樹臨風,俊朗不凡,被迷住了?能嫁給我,你是三生有幸。」冷戰了幾個月,薩哈磷的臉皮又厚了幾公分。不理薩哈磷這個自戀狂,繼續奮戰兔腿。

我還沒吃完,手背上滴了幾滴水,不悅吼道︰「薩哈磷,別玩了。」我剛吼完,雨點密集了起來,滿含歉意地看著薩哈磷。「還不快上馬,難道你喜歡淋雨?」我和薩哈磷抱頭鼠竄,快速騎上馬不知道往哪里走?「我們是回城嗎?」薩哈磷沒回答,狠狠地抽了馬一鞭,馬箭一般飛了出去,嚇得我大聲尖叫,緊緊抱著薩哈磷。

雨越下越大,雨點也越來越密,我和薩哈磷成了落湯雞,渾身上下濕透了。「薩哈磷,前面有亮光,我們快去避避雨。」看見救星,我忍不住不停地搖晃薩哈磷。「姑女乃女乃,別搖了,我的骨頭快散架了。」「哦」我趕緊放手,讓薩哈磷專心騎馬。古代人天剛黑就睡覺,前面那戶人家不會有問題吧?

「快下馬,別再走神了。」薩哈磷見我沒有反應,直接抱著我下馬。薩哈磷拉著我的手去敲門,一位刀疤大漢開了門,大聲問道︰「有事?」我輕輕拉了拉薩哈磷的衣袖,示意他換一家。「我們去城里走親戚,路上貪玩,誤了時辰,不知能否借宿一宿?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請大哥幫幫忙。」

刀疤漢猶豫不決,薩哈磷遞給刀疤漢一兩銀子,刀疤漢看了薩哈磷幾眼,最終同意了我們進去,有錢能使鬼推磨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和薩哈磷剛進門,刀疤漢將砍刀扔到桌子上,嚇我的躲到薩哈磷身後。「你們把衣服換了,免得著涼了。」婦人三十歲左右,身體有些發福,將兩套干淨的衣服遞給我。

「多謝夫人,麻煩賢伉儷了。」沒想到在古代呆久了,我說話也變的文縐縐的。「客氣了,我帶你們去客房。」刀疤漢一直沒說話,眼楮緊盯著薩哈磷。我們隨婦人去了客房,婦人將我們送到客房後離開了。「看來這家男人是打獵的,放心好了,很安全,快去換衣服吧。」

當著薩哈磷的面換衣服,我有些羞澀,不過,衣服黏在身上很難受。閉上眼楮換好衣服,我在明末清初上演了掩耳盜鈴。「哎,沒想到我的生日竟然在這里度過,天不遂人願,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我們和好如初了。」薩哈磷自怨自艾,我躺在床上打算去見周公。

「薩哈磷,我們是世俗中人,不適合浪漫,認命吧,早些睡,明天早上給你做碗壽面,算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薩哈磷還沒發言,我已經用食指堵住耳朵,薩哈磷只能乖乖地在外面躺下,滿月復怨氣。外面的雨一直下,屋子年久失修,不停地漏水,听著嘀嗒聲睡覺,倒也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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