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別擔心。看到于鵬關切的看著自己,周痛心里暖洋洋,因為他能感覺到于鵬的關心是發自內心。
這些家伙還沒我老爹的手重,當初我可是挨斷過兩條皮帶的。周痛笑了笑。
不會吧!伯父那麼狠的啊!于鵬驚訝。
周痛的身體向床內的牆上靠了靠,于鵬抽出一張被子給周痛墊在背後。沒辦法老傳統的教育︰棍棒之下出孝子嗎?對了,我們應該能很快出去的。
對著于鵬疑惑的眼神周痛搖了搖頭。于鵬對于周痛說的話很疑惑,想開口問,不過看了看,春才等人不動聲色的傾听,頓時了然,把到了口邊的疑問咽了下去。
給你講講我以前挨打的事。周痛閉了下眼接著說道︰因為小時候沒人陪我,所以十幾歲的時候,我的叛逆比同齡人更厲害,于是挨打成了我的家常便飯,我每次在挨了打後,都想要逃出家里,然後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于是有一次我真的那麼做了,我騎著我的摩托上路。當時那個得意洋洋啊!感覺天空飛舞的黃沙也遮擋不住燦爛的陽光。
後來在路上踫見了一個女孩,真的很好看的一個女孩,十三四歲的樣子,雖然當時她看起來有點狼狽,穿著不和身的裙子,頭發上還有草。
她攔住我的車開口卻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壞人。
你看看多傻的一個丫頭,壞人能承認自己是壞人嗎?
于是我說︰目前還不是壞人,將來就不知道了。
她笑了,然後kua坐上我的車子。我想過去很多地方,只是都沒有來得及。
因為女孩餓了,于是在路邊我們找了家飯店,等吃過飯後才發現沒帶錢,可想而知後果的嚴重性。
店老板甚至威脅說要把女孩留下抵債。面對飯店里三個成年男人,眼神凶狠的向我們緩緩走來。我們一步步退向無路可退的牆角,我知道當時我的腿都顫抖了,有想逃跑的沖動。
女孩更是躲在我的後面低聲抽蓄,手臂緊緊抱著我的胳膊,眼神充滿恐懼,害怕我真的把他留下。
周杰不屑的撇撇嘴,又不是多激動人心的故事還故意頓一下調人胃口。眼神掃了掃春才幾個人認真的樣子,心里更是鄙視,這麼差勁的故事還有人听,什麼品味。後來怎麼樣了?周杰開口問道。看到于鵬掃過來的眼神,周杰慌忙閉嘴。
對于春才等人的目光周痛沒有理會︰那時我明白一個道理,就是沒有錢的話,在這個世界上你一步也走不出去。周痛嘴角翹了翹笑道︰不知道滬江會有機會吞另外兩幫,卻沒動手是為什麼。
于鵬本來還在奇怪周痛這麼講了這樣一個故事,突然又轉變成說滬江會的事。
沒錢寸步難行,滬江會,難道……
于鵬想到一個可能,在聯系對父親最忠心的人都被清洗,偏偏自己卻被韓東坡放掉。而且理由是自己沒有威脅,向他哪麼心狠手辣的人,可是寧殺錯也不會放過的。
以前自己以為能活著是因為白雪家的勢力。看來不是,那是因為自己活著對他有用,那就是錢。
老大他們沒有怎麼你吧!看來他們也知道你的身份,不敢怎麼樣您。不過還是讓我們賠錢的,一百萬呢?那麼多,我們哪來那麼多錢!
周痛在賭,賭,以于鵬的敏感能感覺到自己說的什麼。
看到周痛認真看向自己的眼神,于鵬笑了笑。看來不錯了,連賠償的數額都想好了,而且還是用來威脅周痛,而不是直接對自己。
看來用心很險惡啊!如果自己同意就證明自己有錢,就可以對自己下手。
如果不同意的話,很快道上就會知道,于四海的兒子不顧自己兄弟的死活,那麼以後還有誰會跟自己混,和自己一起報仇。
只是想到是一回事,解決卻是另外一回事。于鵬眼神閃爍,現在看周痛謹慎的樣子看來,自己是不能開口相問了。
與關押周痛等人的同一棟樓上,監控室里韓東坡和齊東臨相對而坐。看著監控的畫面赫然是周痛等人所在的房間。
看出什麼了來嗎?韓東坡開口問道。
很謹慎的兩個家伙,雖然在我們初步的試探之後于鵬沒什麼反應,但是從他的那個手下來看,看來于鵬還是有所依仗的。齊東臨盯著畫面。
外面的風聲已經放出去了,如果有人暗中盯著于鵬的話應該會出手的。齊東臨看到韓東坡皺起的眉頭說道。韓東坡笑了笑只是臉上顯出一絲疲態,和在馬龍,李斌等手下面前‘神采奕奕’不同。
我真的不明白,當初我們的計劃應該很完美,可是卻丟失的最重要的東西。如果于四海是一開始就有所防備的話,以他的謹慎我們也不可能那麼快得手。
對于齊東臨的疑惑,韓東坡何嘗不是.
三天了!周痛和于鵬再也沒有被叫出去過,這沒有出乎周痛的預料,在這幾天里周痛不太嚴重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于鵬看著周痛和春才周杰等打成一片。讓于鵬真的很驚奇,周痛就像無所不知一樣,和周杰討論專業的竊取技術,和春才討論社團的發展歷史。
我感覺吧!還是三口組,牛,不說日本的首相都是他們組長的座上個,就是一個國家公開承認社團合法化,這就很讓人不可思議!你說呢?周哥。春才穿著拖鞋的一只腳踩在床鋪上,吐沫橫飛的說道。
在道上是個實力為尊的地方,你的實力夠了,就能被道上尊稱個哥字。不說于鵬是道上老大級人物的公子,光憑周痛的身手,也明顯獲得了,春才的認同。
三口組混的是不錯,因為他們的政府需要他,所以在適當的時候會給予支持,但前提是你要听話,不听話的話,結果你們也看到了,他們組長還在號子里面呢!
春才一坐在了床邊,岔岔道︰哪我們混道上的看來真的是沒前途啊!
恩,貌似沒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