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刀刃在距離周痛臉額三十公分的時候停了下來。穿著四角褲的張朝山,挺著壯碩的大肚子,一臉警惕的跳了了出來,手里還舉著一把片刀。
張朝山剛才一听到動靜,就已經醒來,他沒有忘記周痛的吩咐,自己是專門保護于鵬的。
于是他來連衣服都沒有穿,直接就悄悄地,靠在自己門前,因為他和于鵬的房間是挨著的,所以只要有人靠近,他就能以最快的時間跳出去。
看到居然是周痛,張朝山慌忙收回了手里的片刀︰痛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
對于張朝山的尷尬,周痛報以寬慰的微笑︰做的不錯,保護老大,就應該這樣。
誰……于鵬睡眼蓬松的打開,房門,本來以為是誰在胡亂敲門,正要呵斥兩句,沒有想到是周痛,頓時將要出口的話語咽了回去。
沒有時間和你解釋了,我們立刻上樓,然後叫醒丁燕,到時候你們在陳梅的帶領下,從側面翻牆出去,今天這里估計會有危險。
周痛拉著于鵬就向樓上跑去,路過張朝山的時候又加上一句︰穿上衣服跟上。
張朝山慌忙跑回房間,以最快的速度,將衣服穿上,心里暗惱;自己是個保鏢,居然夜里睡覺還月兌衣服,以後不能犯這樣的錯誤了。
對于,時不時亮起來的燈,田九成充滿疑惑︰按理說鯤鵬賓館是不對外營業的,里面的人員不會再十二點多了還不睡,這種情況有點反常。
听到身邊瘦小男子的低語,董東插上了一句,畢竟自己是這次的指揮者,要是不說什麼,就顯得太沒有領導才能了︰不會是我們的計劃暴漏了吧。
應該不會,現在還在整個海市的打黑除惡大檢查之中,他們不會有人想到,會有人敢這麼做的。田九成自負的說道,因為這個建議,就是他向董驚天提出來的,他當然有這個理由自負。
董東輕輕撇了撇嘴,心月復道︰那你不也想到了,你都能想到,為什麼別人會想不到,只是這些話,他嘴里卻不會說出來。
田九成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十幾歲就在道上混了,看別人一舉一動,基本上就能看出別人的內心,何況是一個在他眼中的小紈褲,對于董東的不屑,他沒有在意,因為這是一個成不了氣候的角色,田九成一直這樣認為,只是他錯了。
田九成抬手看了看時間︰人員基本上已經到齊了,可以進攻了‘東長老’。
那就進攻吧。董東抬抬手,想像著自己像電影里面黑老大那樣氣勢的揮舞一下手,然後幾百兄弟,呼喊而上的場景,當他抬起手之後,才發現自己多麼的白痴,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是在車里,身邊就只有田九成和一名司機,最重要的下打命令的手機,也沒有在自己手上。
在董東岔岔的放下手之後,田九成才對著電話喊出︰可以開始了。
在田九成喊出開始之後,在路邊晃悠的行人,還有路邊停靠的車內,走出一個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手里端著放著寒光的刀片。
丁燕的房間燈一直沒有熄滅。丁燕抱著小丫頭想著自己的心事,女人總是這樣,當認定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會患得患失,丁燕現在就是找不到自己在周痛心中,到底是什麼位置,因而憂愁。
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是周痛的保姆。丁燕想了很久之後,最後給自己定位,雖然丁燕心里不願意承認,不過的確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