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的一聲在寂靜的夜空下,顯得是那麼刺耳,尤其是在剛剛經過戰斗的鯤鵬賓館。
‘啊’
周痛當即從丁燕的房間里沖了出來,他知道這個聲音,是從誰的嘴里發出來的,正因為如此周痛才如此焦急。
經過昨夜的戰斗,這里已經加重了戒備,丁力更是從東區所有場子里,抽調了不少人手過來;即使這樣,卻依然出事了,周痛感到了憤怒,滿腔的憤怒。
周痛沖到于鵬房間的時候,丁力,張朝山,李斌,白金,夏東芝等人已經到了,畢竟他們做的樓層和丁燕不是一個層次,所以周痛以最快的速度沖來,周痛依然比他們晚了很多時間。
于鵬躺在沙發上,身下一片鮮血,鋒利的刀片,劃開了于鵬的月復部。于鵬用手捂著月復部,喘著氣。
看到周痛進來,于鵬嘴角艱難的笑了下︰痛哥,你說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受傷的于鵬,以及破碎的窗口,告訴周痛剛才發生了什麼。
是誰,天和幫,人和幫,還是地和幫?周痛嘶吼︰為什麼就不能安生一點,就是因為他們實力比我們強,就可以對我的兄弟隨便欺辱嗎?
看著于鵬的模樣,站在室內的滬江會人員,都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
周痛蹲在于鵬的旁邊,用手握著于鵬的手掌︰兄弟你會沒事,這些只是小傷,不是嗎?
白金將頭扭了過去,自己很想上去救助于鵬,可惜自己是名骨科醫生︰醫生怎麼還沒有來。白金憤怒。
痛哥,如果我不幸去了,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不會的,不會的,你還那麼年輕,連個女友都沒有過呢?你舍得去嗎?周痛緊緊握著于鵬的手。
于鵬搖搖頭輕笑,他和周痛以情敵的方式遭遇,以保姆的方式相處;然後一起踹人,一起拼搏,這樣的感情值得珍惜,只是現在于鵬要用自己特殊的方式,給滬江會這艘船,找尋一個帶領他們駛向彼岸的舵手兼船長,而那個人不是自己。
痛哥,我是說萬一,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情?于鵬定定的看著周痛的眼楮。
你說。周痛點頭。
如果我不在這里了,滬江會的這些兄弟們就交給你了。于鵬艱難的說出,眼楮充滿希望的看著周痛。
周痛已經菜到了,于鵬的想法。
只是當面听到于鵬說,還是和自己猜測有差別的。
自己從小的教育,還有家庭理念,讓周痛知道真正的進入黑道這件事情,是自己一個不能觸及的底線。
以前還可以不用想這個問題,可于鵬這樣的問。就是將周痛逼到了死角,讓周痛沒有了回旋的余地。
看到周痛的猶豫,于鵬一陣失望。
雖然他也猜到了這樣的結果,可真正面對的時候,內心還是復雜的,他知道,如果讓周痛自願的融入這個幫會,很困難,看來一開始就想到要用特別手段是正確的。
‘咳咳……’。于鵬一陣強烈的咳嗽!
于鵬,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我答應你,好了吧!不過等你回來之後,我會再次的將這個位置還給你。周痛無奈的答應于鵬。
醫生在周痛答應之後,姍姍來遲。
趕來的醫生,在給于鵬做了簡單的包扎之後,將于鵬輕輕的扶起,放入擔架,準備抬去醫院。
躺在擔架上的于鵬,微微抬頭看向站在室內的眾人開口;我不在的日子,由周痛擔任滬江會的代幫主,所有兄弟沒有異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