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浪對于董東倒是沒有放在眼里,畢竟比自己還年輕的一個小伙子,有什麼能力,也就是因為他大哥董驚天死了才上位的。
心里這樣想著,何海浪的手就和董東輕輕一握,面無表情的不發一語起來。
讓何海濤看見直著急急;自己這個兄弟,什麼都好,只有一點不好,特別崇尚武力,不靠能力上位的人,他打心里,是看不上的,可現在不是擺傲氣的時候?只有當上了人和幫的幫主,才有真正的資格啊。
對于何海浪的表情,董東看在眼里,心里鄙視一笑;沒有上位之前,就擺這樣的臉色,以為自己是誰,不會有什麼大成就了,這人。雖然董東心里已經給何海浪定性,不過表面卻沒有任何變化。
海浪兄,我們就不多聊了,等我祭拜完了,我們在從長計議。董東轉頭看了看面前的幾人。
劉堂幾人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大哥的祭日,都尷尬一笑,不在阻攔在董東身前。
一身白衣的劉文,定定的跪在劉猛和劉俊的祭堂前,從靈堂布置好的那一天,劉文就這樣跪著,然後就是機械著的,給各個來給自己父親祭拜著的長輩,親朋,磕頭。
靈堂顯得很是清冷,一位唱禮儀的老年男子,站在靈堂旁邊,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露出疲憊的表情。
靈堂里其實有著不少的人,在劉文身邊,就有兩個劉猛生前的女人,跪在旁邊,只是她們卻在每一波人員來祭拜的人員走過之後,慌忙從白色的孝服下面,拿出化妝鏡,梳理哭花的妝容,只是她們沒有注意到,自己根本沒有哭出過眼淚。
對于這樣的人,劉文這幾天見得多了,那些個來祭拜自己父親的叔叔伯伯們,雖然表面透著關心,眼神里卻充滿了陌生的光芒,甚至有和自己父親一樣大的男子,對自己投來感興趣的目光,連掩飾,都不在掩飾。
只是現在的自己,卻找不到人述說,也沒有了當初回瞪過去的勇氣,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了,那座替自己遮風擋雨的身影;以前讀到那句‘世態炎涼’的時候,都沒有什麼感覺,現在才知道那句話,所透出來的淒涼,因為那是發自內心的被人漠視。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笑起來很好看的男子。劉文暗暗咬牙。
人和下,寒家,冷家,前來祭拜,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家屬謝禮。
在听到唱禮高昂的聲音之後,幾個早已經將粉底,藏了起來的女人,慌忙向來人一拜。
兩名青年,並沒有像其他前來祭拜的人一樣,在家屬謝禮之後離開,而是站在了,劉文的面前;一臉桀驁的寒冬斌,眼楮對著劉文直溜溜的打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而冷冰寒英俊的臉上則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仿佛好友劉俊的死,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感覺到面前的陰影,劉文抬起有點蒼白的臉,淡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文文請節哀,劉俊是我們的好兄弟,他的仇,我們會想辦法報的。要是冷冰寒的這句話,還有那麼一絲人情味,接下來寒冬斌說出來的話,就有點無恥了。
小文,你父親和哥哥都掛了,人和幫也快跨了,你要為你自己的將來,想個出路的,還好,我和劉俊是兄弟,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只要你肯嫁給我,我就一輩子好好保護你。寒冬斌眼珠子在劉文柔美的臉蛋上轉來轉去,充滿獸性的光芒。
對于劉文的美色,寒冬斌垂涎已久,只是礙于劉家父子的威勢,不得不收斂;現在好了,能讓自己父親顧及的人物都掛了,而自己家,律屬于人和幫旗下的產業,更是會在自己娶到劉文之後,就會繼承的名正言順;當然就算劉文不嫁自己也沒有關系,那麼就和冷家一樣,直接吞掉就算了,反正劉家直系,旁系也沒有能擔起大梁的人物敢過問。
對于寒冬斌的話,劉文沒有任何詫異,有的只是心冷,劉文並沒有看向寒冬斌,而是向著劉俊的靈位質問︰哥哥,這就是你生前視為好兄弟的人,如果你還能看見,不知道對于這樣的場景,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