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雪歌 第二章 程雪霽初到美國

作者 ︰ 勿忘我石

一幢若顯古老的別墅,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徹,盡顯雍容華貴。

許南城坐在高高的虎皮座椅上,平日平靜無波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的臉上此時卻透著些許焦慮,凌厲的雙眼緊緊盯著大廳門口。

「老大!來了,人來了!」門外,一黑衣男子匆匆進廳,這無疑是個很高大英俊的男人,二十五歲上下的年紀,四肢修長有力,濃眉大眼挺鼻,額頭寬廣。

許南城難掩喜悅,大步跨下坐台,「在哪?人呢?」

「小姐睡著了,我已經把她交給吳姐帶回大院了,」

「恩,阿貴,做的好,你好好干,我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老大,」阿貴臉上難掩激動,老大平常可是很少夸人,今日這麼直接的夸獎,真是太稀少了,看來那兩個孩子對老大很重要啊,不過-----阿貴在心中哀嘆一聲,老大要是知道了另一件事,會不會------阿貴禁不住渾身一抖,糾結了一會兒,阿貴終于開口︰「老大,不過,小公子在途中出現了點意外,」

「什麼?安兒的兒子怎麼了?」

「途中不知道從哪來的黑衣人,我手下的人拼命保護著我和小姐沖了出來,但小公子卻被劫走了。」

「什麼!」許南城大驚,剛剛還在喜悅的臉霎時死灰,一片死靜---

阿貴忐忑抬頭,預先想象的怒容並未出現,只是一種悲痛的絕望,阿貴心中一酸,老大白手創立了黑手黨,經歷了多少次的槍戰和血拼,即使在最苦難的時候,老大也從未露出過這種表情,今天-----

思及此,阿貴雙膝跪地,「老大,您放心,我阿貴拼死也要把小公子找回來,找不到絕不會黑手黨,」

許南城望著阿貴,良久緩緩開口︰「阿貴,你如此聰明,又怎能不知道雪歌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呢?算了,你先下去吧,」許南城頹然坐著---

安兒,我把你的兒子弄丟了,我辜負了你臨終的囑托,我對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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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紅色的公主屋內,

許南城深深凝望著床上熟睡的小女孩,,清秀的鼻子,飽滿的小嘴,長長地睫毛在陽光下顫動著,猶如蝴蝶的尾翼在輕輕抖動,雪砌似的肌膚,連帶著灼熱的空氣都清涼起來,嘴角帶著軟軟的笑意,一下子觸動了許南城心中最柔軟的那根弦-----

凝望著程雪霽那甜甜的睡顏,許南城喃喃自語︰「安兒,這就是你的女兒,跟你小時候長的真像,那麼可愛,」

許南城眼前浮現出第一次見到貝安娜的畫面,

那時,陽光下,那個女孩似乎長出了雙潔白的翼,猶如墜落人間的天使,笑著走向許南城,

14歲的許南城從那一刻便中了毒,一種叫貝安娜的毒-,從那以後,許南城成了貝安娜形影不離的保鏢,亦是最信任的哥哥------

「啊!雪歌!雪歌!」

熟睡的人兒突然嚶嚀地啼哭起來,許南城從回憶中回神,急急把程雪霽攬入懷中,輕輕拍打著後背,

「霽兒乖,不哭啊,那只是噩夢—」

程雪霽睜開眼,便看到一張陌生男人的臉,很凜冽很嚴肅的一張臉,如斧刻般,看得出經歷過很多風雨,此刻卻帶著與之不相符的溫柔與慌張,

第一眼,程雪霽便覺得這個叔叔雖然看上去很冷酷,但一定是個好人,這麼想著,心中的害怕便消了大半,怯怯開口︰「叔叔,我這是在哪?我弟弟雪歌呢?」

「我是你媽媽的好友許南城,這以後就是霽兒的家了,」

「你是舅舅!」聲音中帶有難掩的喜悅,

「舅舅?」許南城訝然,

「是啊!媽媽經常對我說,我有一個舅舅在美國,他叫許南城,」

「你媽媽還說了什麼?」不自覺間,聲音已帶有幾絲緊張,

「媽媽說,舅舅是是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也是她最信任的人,還說舅舅現在在美國,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找到路,就會回家了,媽媽還說,她要去個很遠的地方,我以後要和舅舅生活在一起,好要我好好照顧弟弟-----」

雪霽還在繼續說著,許南城卻不覺濕了眼,

安兒,能得你如此信任,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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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兒最近怎麼樣?」許南城淡淡對吳芳開口,

吳芳深深望著許南城,這個自己已經深愛了二十幾年的男子啊!

自他從那群惡棍手下將她救下,她便芳心暗許,一直跟著他直到現在,為了他,她放棄了原有很好的工作,甘願留在許家照顧許南城,二十幾年的相處,她越來越清楚的知道,許南城心中一直住著一個女子,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子,一個名門貴族的小姐,美麗高貴,許南城的心全部留在了那名女子身上,自己根本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沒有,即便如此,她依舊深深愛著他,甚至連他的痴情一塊愛了進去,看到許南城對著那個女子的畫像暗自傷神,她甚至會跟著許南城一同難過,對于那個未曾著面的女子,她不是沒有怨恨的,怨她的狠心,怨她的不知珍惜,怨她讓許南城如此的傷心寂寥,但如果不是她的狠心,自己又怎麼可能有機會留在許南城身邊呢-----,

「吳芳,」許南城輕喚,她明顯走神了,這麼多年,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不是不感動,她為他做了太多,他卻什麼都給不了她,他也曾勸她離開,只是這外柔內剛的女子,兜兜轉轉,總能回到許家大院,這麼多年,他的生活,似乎真的已經離不開她了,但是------

「南城,怎麼了?」吳芳回神問道,

「霽兒最近怎麼樣?我不常在家,霽兒就麻煩你好好照顧了,」

「南城,你不用跟我道謝,你知道的,我心甘情願的,霽兒最近並不是太好,情緒很不穩定,一直嚷著要弟弟,甚至有時還會偷偷跑出去,我看這樣下去並不是長久之計,你還是快點把雪歌找到吧,不然我怕霽兒會出事,」

「恩」聲音依舊平穩,但那緊扣的手指卻泄露了心中的不安,

安兒,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霽兒快樂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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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貴,你去找個和這個照片上的男孩長相相似,年齡差不多的男孩來,一定要快!」

阿貴接過照片,照片上兩個孩子抱在一起,女孩笑容燦然,男孩嘴角微抿,年齡雖小,但卻掩不住天生的清貴氣質,

好一對出色的孩子!阿貴暗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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