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雪歌 第二十章 掃墓

作者 ︰ 勿忘我石

「媽媽。我來看你了,」磺基陵園內,程雪霽靜靜站在一座墓碑前,因為是正午時間,所以人並不多,偌大的陵園內只有熙熙攘攘的幾個人,程雪霽把一把新鮮的百合的輕輕放在墓碑前,動作很是小心,仿佛生怕驚擾沉睡的人兒,

「媽媽,你在那邊好嗎?」看著照片上嫻靜美麗的人兒,程雪霽不禁濕了眼楮,聲音變得哽咽,

「媽媽,我現在很好,真的很好,舅舅也很好,他工作很忙,所以不能來看你,但他一直在思念你,雪歌---------」程雪霽頓了頓,閉上眼楮繼續道︰「雪歌也很好,他長大了,很優秀,媽媽,他也很想你,」媽媽,原諒我的欺騙,我不能讓你擔心啊---------------

「媽媽,你知道嗎,我很想你,一開始舅舅還瞞著我,可是我雖然小,但以懂了很多事情,我知道,你去了另一個地方,不會回來了-----------」程雪霽緩緩地坐到墓碑旁邊,輕輕地抱住,頭輕輕靠上去,就像小時候,媽媽溫暖的懷抱,暖暖的柔柔的氣息---------

「媽媽,我漸漸大了後,舅舅告訴我,你不想讓我怪他,媽媽這是你的意思,所以我不會去報復,但我真的無法原諒他,是他,害了你,他不配作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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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近的腳步聲,明顯的朝這邊走來,程雪霽驚慌地抬頭,一男一女,女的四十左右的年紀,穿著大方得體,看似簡單,卻又處處透著精致,面容端莊美麗,笑容溫和,很是慈愛,男的二十五歲左右,身材高大,一副黑色的墨鏡遮住了半邊臉,左耳上的鑽石耳釘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程序霽見到來人,直覺得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不想讓人看到她此刻的狼狽,但對方顯然一看到了她,

紀思梅看到對面縮在墓碑旁的女孩很是吃驚,這女孩,和安娜太像了,難道---------?正想開口詢問,卻有人先開口了,

「別扭地小美女,我們又見面了,」戲謔地語氣,輕彎的嘴角,炫目的鑽石耳釘,

程雪霽疑惑地看著這年輕的男子,他們見過面嗎?

男子又是輕笑,緩緩把墨鏡拿下,一張很漂亮的臉,鳳眼直鼻,略帶嘲弄戲謔的輕彎的嘴角,笑起來卻是炫目的漂亮,

「記得我了嗎?「依舊輕笑戲謔的語氣,眼楮灼灼地盯著程雪霽,

程雪霽撇撇嘴,不願回答,這麼妖孽的一張臉,這麼張揚的個性,不記得才怪!

霍希杰注視著她的反應,看他不回答,也不在意,又是輕輕笑了,這女孩,還真是有趣,剛剛看她縮在墓碑旁邊,雪砌似的肌膚在陽光下仿佛脆弱的一觸即碎,光是看著身影就讓人哀傷,抬頭時的表情更是讓人揪心,到底多麼堅強的心才能容納這麼多的悲傷,

「杰兒,你們認識啊?」紀思梅好奇地問著兒子,

「是,在飛機上見過,」雲淡風輕地回答,但眼楮卻仍是緊緊盯著程雪霽,

「孩子你是----和安娜是什麼關系啊?」

紀思梅走進程雪霽,溫和地問,「她是我媽媽,」

「真的!」紀思梅顯然很興奮,雙手撫上程雪霽的臉頰,「我就說,你和安娜長的那麼像,孩子,你這幾年在哪啊,你過得好嗎?」

「阿姨,你是?」

「我是你媽媽的好朋友,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後來我們搬了家,再回來時安娜已經不在了,你也不知道去哪了,孩子,這幾年你過得好嗎?」程雪霽凝望著眼前的阿姨,眼里盛滿了真真切切的關心,溫暖的手好像媽媽的,不禁眼楮就紅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紀思梅心里一疼,這孩子這麼好,卻是這麼命苦,看來是吃了很多苦,她輕輕將程雪霽擁進懷中,輕聲安慰著,「孩子,不要難過,阿姨以後會像你媽媽一樣疼你的,我們回家,我給你講講我和安娜的一些事,---------------------------------」

程雪霽透過迷蒙的雙眼,看著墓碑上媽媽的照片,一陣恍惚,媽媽,這是你的安排嗎?是你不放心我,所以----------------------

霍希杰看著眼前相擁的兩人,略有所思,只有左耳的鑽石耳釘依舊散發著耀眼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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