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跟在采洛陽和一條狗的後面,眾人此時都放慢了腳步。
三個副手不解地問陳天成道︰「二爺,他姓采的干嘛那?牽一條狗,跟一個遛狗的傻瓜一樣。」
陳天成笑笑,道︰「剛才他就是讓這條狗撒尿記路的。」
三個副手听此言,都自心里竊笑,直罵采洛陽惡心,他娘的又有辦法。
眾人于夜半到達了祈風等人居住的那個很偏僻的農家小店外。采洛陽一掌打死了引路犬。然後走到陳天成面前,道︰「二爺,他們就在這里,我想此時的他們正在甜夢里不知道干什麼。」說著,他湊到陳天成耳邊道︰「我們當如此這般——」
陳天成直點頭,命令幾個功夫還可以的先翻過牆去,開了院門。然後大家拉弓的拉弓,吶喊的吶喊。
頃刻間,本來安靜的小巷,頓然喧鬧起來。
這農家小店,外面是各間各門,而里面則是相通的。
祈風听到叫聲,忙起身召集幾位兄弟,道︰「看來,我們白天被人跟蹤了,現在事不宜遲,我們這樣來應付他們——」
說著,他給盧平一個眼色。盧平領意,忙開了後窗,縱身躍出。
祈風有對老頭耳語數句,老頭已從後窗飛出。
屋里僅剩下祈風與三個沒有功夫的書生。
他對著三人道︰「請諸位兄弟不要驚慌。我一定不會讓你們任何人有絲毫傷害。請放心。」說著,他自己開了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陳天成看到他,氣得咬牙切齒。
祈風見到老對家,忙上前,笑道︰「陳二爺別來無恙,看樣子,你追我追的很緊嘛。沒想到我祈風對你那麼重要。麻煩你千里迢迢來此啊。」
陳天成听此話,那個氣啊,就不用形容了,他一跺腳,道︰「你他娘的少廢話,拿命來吧。」
正說著,巷子外打斗的聲音傳了進來。
祈風忙對著陳天成笑道︰「看來,陳二爺也為我準備了加餐?呵呵,我就不客氣了。照單全收。」
陳天成見此,怒火中燒,抽出自己的金絲螺旋劍,只向祈風的面門劈來,祈風見狀,旋即縱身,跳出圈外來,對著陳天成笑道︰「陳二爺,請你回頭看看你的手下吧!」
陳天成听了這話,忙回頭去,這一回頭不要緊,我的娘啊,只見那些小蝦弟們被老頭與盧平綁了手腳都躺在地上亂嚎。
陳天成見此狀,又撲向祈風。老頭見此,縱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騰空來此,正落到陳天成身邊,他抓住陳天成的手腕,只輕輕一震,只听得劍噌的一聲彈出丈許,落到地上。
陳天成哎呀一聲,他的胳膊也被老頭的內力捏出了一道紅痕。
他後退了幾步,看了看老頭,正想再發作,此時,采洛陽跑了上來,忙道︰「二爺,這人就是在密林里險些要我性命的那怪老頭。」
陳天成听到采洛陽一說,忙收住攻擊力,道︰「死老頭,你是何處妖人?膽敢來助這引起江湖公憤之人?」
老頭哈哈大笑︰「年輕人,不要說話太絕對,我對這小兄弟相處也有些時日,我所看見的我想與你所言的絕對是兩碼事。」
陳天成听此,直在心里罵老頭的八輩祖宗。不過,今天看這架勢,自己是根本不可能打過他了。娘的,自認倒霉,隨後他向著采洛陽一揮手道︰「扯——」
采洛陽忙去解開那些小蝦弟的繩索。
這時,盧平沖著他們道︰「這次暫且饒了你們,下次再如此,必殺之。」
一群人也不听他在那里放鳥語,徑自快速度地掙月兌自己身上的繩索,唯恐一不小心,自己的腦袋就會在這慌亂中丟掉。
最後,幾十人跟著陳天成落荒而逃。
祈風看著他們離去的影子,嘆了口氣。
老頭嘿嘿笑笑。
盧平看了看祈風。
三人隨後忙轉身回了李然他們住的房間。
幾人見面,大笑不跌。因為大家知道,此次一戰,一定會在陳天成的心里留下陰影。不過,簡單笑了以後,祈風又對大家道︰「今夜,我們雖然打了勝仗,不過我們卻不知白天有人跟蹤,還有今夜陳天成的出現說明他們已經來到了杭州,那麼我相信接下來的事情將會更加復雜。所以希望各位在以後的時間能夠提高警惕。」
幾人听了祈風的話,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大家坐在一起,閑聊一會兒,又各自睡去。
陳天成打了敗仗,一臉灰暗地騎在馬上。
采洛陽騎著馬在左邊陪同。
大家一言不發。他們都知道陳天成的怪脾氣,此時發言,無疑那就是等于捅馬蜂窩。
陳天成一肚子火不知道往哪里發,他環顧了一下左右,看到了采洛陽,道︰「采先生,你不是這江南武林掌舵人嗎?按說這里應該有你的人啊。怎麼你今番回來,連一個人影也不見出來迎接你啊?」
采洛陽听此言,從中已知這是陳天成霉氣他采洛陽的話,不過心里無論有多麼恨,這面子上還是要一笑面對的。他忙道︰「主要是這次回來的倉促,沒有給各路漏信。」
陳天成笑了笑,道︰「那我明天就給你把信漏出去。我現在太需要人手了。」
采洛陽一听此言,心里一驚,直罵道,你娘的姓陳的,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原來在中原你是老大,今番來到了我的一畝三分地上,你還想坐老子頭上拉屎撒尿,我去娘的。看我不把你腿給打折了,再讓你滾回去!
他心里盤算著,看了看陳天成。
一群殘兵敗將趁著夜色又回到了杭州城外營地。
陳天成連夜召開緊急會議,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如何更快地擊敗祈風與他的那幫死黨。他看著自己的手下,從左至右,又從右至左,結果,他都不滿意。
他接連問了幾遍關于如何擊敗祈風?結果是沒一人理他。
結果可想而知。他一腳踹翻了會議桌,指著幾個出謀劃策的人,直罵道︰「平時一群,逮女人還行,如今和男人打起仗來,個個都成了熊包。」
手下人此時很听話,個個低著腦袋,像個犯錯的孩子。這一點也就怪了,從古至今,無論是搞政治的還是家庭,一旦問事的發脾氣,那辦事的總是低頭不語。
陳天成看著自己養的一群笨蛋,他的火氣直沖心肝。
他又看了看采洛陽,他很希望在這個時候,姓采的能夠站出來說一句話,能夠給他一個台階,讓他好下來,可惜這采洛陽拍馬溜須學還沒有學精通,還只是個門外漢。采洛陽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