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風見此狀,心中已經涼了大半,兀自強作精神︰「張無言,出來回話,不要攪擾了皇後的清靜。」
林御風拖著半癱了的張無言出了屏風,眾人見張無言的模樣,心下都是一沉,莫非娘娘得了什麼大病?
只有森源點點頭,果然和他想的一樣,褔柔既然在萬渡河一帶,自然不會放過一夜之間滅了軒轅三萬大軍的冷嫣然,只是不知褔柔這一次使的是什麼手段。
眾人跟著林御風走到軟平日里議事的小廳之中,林御風的臉色極不好看,張無言一直癱在地上瑟瑟發抖。
林御風強打精神,袖管里面的手早已經緊握成拳︰「張太醫,皇後近來為何如此貪睡?你可發現了什麼?你不用害怕,但說無妨。」
張無言咬著嘴唇,直到嘴唇開始往外滲血,這才哽咽著說︰「如果微臣沒有猜錯的話,娘娘中了斷腸、斷腸食神草的毒。」
「斷腸食神草?」林御風眉頭緊皺,在腦中想了一會兒,確定之前並沒有听說過,「那是個什麼東西?對人有什麼害處?」
張無言繼續小聲說道︰「剛剛中毒的時候,癥狀便是嗜睡,直至日夜昏睡不止,若是在整日昏睡癥狀出現之前得不到解藥,那麼娘娘醒來之後,便、便……」
「便怎樣?」錢二急著問。
「便會成為痴呆兒,忘記所有事情,什麼都不會,就像剛出生的嬰孩兒一樣,並且會一直這樣直到死……」
所有人都是一稟,世間竟有這般奇毒?
「砰!」林御風的拳頭死死地打在桌案上面,頓時便流血不止,那桌案也瞬間化作了一對廢柴。
林御風虎目含血︰「可知道解藥的配方?」
「卑職無能,請皇上賜死卑職,」張無言哭著給林御風叩頭,「這斷腸食神草本來就是極為少見的毒藥,世間見過此中毒藥的人不會超過十人,臣也只是根據醫書上的記載才料定娘娘是中了此毒,但是微臣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毒藥,微臣無能不能救娘娘于水火之中,請皇上賜罪啊!」
林御風癱坐在椅子上,眼楮里面都是空白,林御風的心開始劇痛起來,就像上一次冷嫣然掉進冰眼的時候自己猛然心痛的一樣,但是這一次,自己卻眼睜睜地看著冷嫣然在自己面前中毒……
「斷腸食神草,森源倒是听過一些,」森源走到林御風的身邊,拍了拍林御風的肩膀,「事情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林兄現在要做的是盡快搜尋解藥來救治皇後娘娘,而不是一味地傷心。」
林御風如獲至寶,忙起身問道︰「森兄知道?快快說!」
森源沉聲道︰「森源多年前游歷四海的時候,在軒轅曾有幸結識一位神醫,也從他那里偶然得知斷腸食神草,那斷腸食神草,只生長在軒轅鐘思山的斷腸崖崖壁上,十年才能長成一次,極為少見,那斷腸食神草分為雌雄兩種,雌的斷腸食神草只對女人起作用,雄的則只對男人起作用,並且雌雄互為解藥,為了達到效果,使毒的人可以任意加上一味藥引,所以即便是有了解藥也是無用,必定要知道那藥引才能解毒。」
「這毒藥倒是罕見,」錢二奇道,「但是娘娘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這些日子我們都是寸步不離一直保護著娘娘和皇上的,可謂滴水不漏,絕對沒有下手的機會。」
孫三也道︰「是呀,絕對沒有人可以接近娘娘三米以內的。」
「斷腸食神草最容易讓人中毒的方法便是將其點燃,透過氣味進入人體,由于氣味比較特殊,所以這種方法很容易讓人發覺,」森源雙手負在身後沉思著,「但是如果要是兌在醋里面也無不可。」
森源的話音一落,趙一「撲通」跪倒在地︰「臣護住不力,以至于娘娘身中奇毒,請皇上賜臣死罪!」
冷嫣然只在前日吃餃子的時候才食用過醋,並且醋就是由趙一找來的,並由趙一嘗試過了才呈上的,誰知道那里面竟兌進了毒藥。
林御風淡淡道︰「原是不能怪你,你也是盡了心了,奈何褔柔的手段實在毒辣。」
「是褔柔公主?」所有人都是一驚。
「不錯,」森源點稱是,「褔柔公主慣會用毒,而且也懂得易容之術,想要騙過你們也是極為容易的,看來褔柔公主來萬渡河的目標是皇後娘娘,並且還是志在必得。」
「褔柔公主太陰險了,上一次出使鳳池的時候和我們娘娘比試才藝,說好了若是她輸了軒轅便不會對鳳池先下手的,結果,她前腳剛走軒轅的大軍後腳就來了,」李四氣得臉紅耳赤,「這一次,她又偷偷模模使用這麼陰毒的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出來啊,咱們一對一!這麼陰險的勾當實在可惡!」
「她只是個小女兒家,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再說皇後娘娘使計一夜破軒轅三萬大軍,她身為軒轅公主,如何不恨?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只是手段狠了些,」森源嗤笑一聲,轉向林御風正聲道,「林兄現在覺得應該如何?」
林御風一臉蒼白嘴唇也淡的幾乎沒有顏色,半晌才開口︰「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然然變成痴兒,絕對不能。」
「所以皇上是要跟褔柔公主談判?」柳陌問。林御風點點頭語氣格外堅定︰「不管褔柔想要什麼,朕給她就是,即便她要朕的命,朕也絕對不會猶豫,只要能就然然。」
「皇上!」趙一他們一起跪在了林御風的面前,一個個都是悲痛至極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有都找不到合適的話。
森源想了半晌道︰「倒也沒有林兄想的那麼慘,若是褔柔真想要林兄的命,她當時便會在醋中兌進雄的斷腸食神草了。」
孫三撓撓頭不解的問︰「那她的到底想要什麼?」
森源看看林御風抿唇不語。
林御風眼楮越來越深沉︰「她想要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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