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雷大驚,他竟然沒有暈死過去,而且還能說話!
霍天雷知道自己的腳力有多厲害,所以心中十分震撼,霍天雷轉身一看,那雲景峰仍舊筆直筆直地跪在地上,顏色有些蒼白,嘴角有一道淡淡的血痕,但是顯然並無大礙,可見這人必定也是個中高手,雲景峰的眼楮里面卻都是懇求,雲景峰見霍天雷轉身,趕緊深深一叩︰「請大將軍答應,無論是千刀萬剮還是五馬分尸小的都毫無半句怨言!」
霍天雷見他如此,心中難免有些震撼,不由得就多看了雲景峰兩眼,這樣的男子是不可多得的將才,但是卻又偏偏惹下大禍,霍天雷復雜地看了看雲景峰,放開口道︰「雲景峰,你既然身為守衛便應該熟知鳳池的律法,既是如此,你為何要對同僚拔劍相向?」
雲景峰坦然道︰「小的不願意從他人的口中听到任何關于他的污言穢語,所以即便是熟知律法,仍舊會明知故犯。」
「哼,竟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多情之人。」霍天雷冷笑一下,雲景峰的蒼白臉上竟飛上了兩朵紅雲。
「說說看,你想讓本將幫你什麼忙?」霍天雷見雲景峰的反應,心情竟頗為爽快,這樣敢愛敢恨的男兒他向來是最喜愛的,當下便想免了他的罪,把他舉薦給林御風,朝中正是用人之際,千軍易買,良將難求。
雲景峰深深一拜這才開口手指著一個方向︰「請大將軍救那人一命!」
霍天雷順著雲景峰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個叫花子躺在地上,不由得眉頭一皺︰「你剛才說的就是他?那人是你什麼人?讓你如此緊張?」
「他不是小的什麼人,小的也是剛剛才認得,但是小的就是要救他,請大將軍成全!」雲景峰說著又是深深一拜。
霍天雷挑了挑眉︰「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叫花子,你竟然連性命都願意搭上?」
「有的人不用青梅竹馬,不用抵死纏綿,只要看過一眼,便就能夠確認他是自己生命中最不能或缺的那個人,」雲景峰看了一眼遠處的趴在地上的虛弱人兒,心中有些焦慮,又趕緊轉過頭央求霍天雷,「只要能救他一命,小的什麼都無所謂!求求大將軍!」
有的人不用青梅竹馬,不用抵死纏綿,只要看過一眼,便就能夠確認他是自己生命中最不能或缺的那個人。
……
霍天雷被雲景峰給震撼住了,不由得對那個叫花子產生了興趣,到底死一個什麼樣的人能夠讓雲景峰這般用生命維護,霍天雷走到叫花子的身邊,叫花子已經昏過去了,眉宇間有些惆悵,睫毛濕嗒嗒地垂著,雖然滿臉蓬頭垢面,但是仍舊可以看出是個清秀的少年,霍天雷看著有些眼熟,再靠近仔細一看,霍天雷驚得趕緊一把抱起叫花子︰「素瞳!素瞳!」
霍天雷辨認出叫花子正是素瞳,趕緊將素瞳用雲景峰的披風裹好,然後飛身上馬,瞧著素瞳的傷勢不輕,是一刻也不能耽擱的。
雲景峰看著霍天雷的神色緊張,便知道霍天雷認識那叫花子,瞧著霍天雷上馬就要進城,雲景峰趕緊叫住︰「大將軍……」
「你也一並進宮!」霍天雷轉身朝雲景峰喝了一聲便策馬而去,行到城門的時候忽然停下,冷眼掃了一下跪在城門的一干守衛,然後對著守衛的頭冷聲道,「剛才對素瞳公子出言不遜的侍衛,一律去領罰五十軍棍然後充軍邊疆!」
「是,末將明白!」一干人嚇得哆哆嗦嗦地應著,剛才幾個出言譏笑的侍衛更是嚇得臉都綠了,竟不知那叫花子有什麼背景,竟然連霍大將軍都如此重視,他們不過是譏嘲幾句便要賠上一輩子的前程!
雲景峰跟著另外兩名侍衛也上馬追了上去,雲景峰見霍天雷形色緊張,越看越覺得奇怪,便費力追趕上霍天雷,側目看著霍天雷不顧叫花子一身的污濁兀自抱得緊緊的,越看越是納悶便問道︰「霍將軍,容小的多嘴,此人是誰?」
「他叫素瞳,是皇後娘娘的救命恩人,宮中的人都尊稱他一聲素瞳公子。」霍天雷擔心著素瞳的傷勢也不再跟雲景峰廢話,將馬駕得更快。
素瞳,真是個好名字,雲景峰想起剛才他的那雙瑩潤光澤的水眸,果然是名如其人,不由得有些心胸激蕩,趕緊又追了上去。
霍天雷一行沒用多久就到了皇宮正門,剛有侍衛過來要檢查身份的時候,霍天雷竟是理都不理,直接駕馬越過了那名侍衛,徑直朝皇宮行去,侍衛嚇得臉色蠟黃,回過神來的時候霍天雷雲景峰已經兩名侍衛都已經行進了宮中。
「大將軍,宮內禁止策馬!」守門侍衛哭喪著臉對霍天雷的背影喊道,「大將軍,違令者軍棍三十啊!」
霍天雷驀地扭頭對那個叫的正起勁的侍衛怒目金剛︰「你女乃女乃的,竟敢在老子面前說軍棍,再敢唧唧歪歪浪費老子時間的,先賞你軍棍三百!」
侍衛趕緊噤聲,老老實實回到原地,不敢再出聲。
霍天雷策馬到太醫院,剛一進去,正好踫到張無言出去,差一點就從張無言的身上踩了過去,霍天雷趕緊調轉馬頭勒緊馬韁︰「吁吁!」
「霍天雷,干嘛啊!」張無言被嚇得不輕,拍著胸脯瞪著眼楮跟霍天雷大聲嚷嚷,「大白天的
冒冒失失做什麼?嚇死我了!」
霍天雷也顧不上解釋,抱著素瞳跳下馬就拉著張無言往屋里走,嘴上急躁地嘟囔︰「快點進來幫忙,再晚就怕要壞事了!」
霍天雷向來脾氣毛躁,但是卻也從來不會胡攪蠻纏,張無言見他緊張兮兮的,便知道出了什麼大事兒,再一見他懷中抱著一個惡臭逼人的叫花子,更是不能理解,皺了皺眉︰「霍天雷,到底怎麼回事兒?你不說清楚我怎麼幫你?」
「這是素瞳公子!」
「素瞳公子?」張無言不可思議地看了看霍天雷又看了看他懷中的叫花子,果然正是素瞳,張無言趕緊跑進去收拾了床鋪,「快放下來!輕一點!」
霍天雷依言將素瞳放到了床上,張無言趕緊給素瞳把脈,神色緊張,直看得霍天雷和雲景峰冷汗直流。
「怎麼樣?素瞳有沒有危險?」霍天雷性子急,等不及張無言開口便先問,「我剛才叫了他幾聲他都不答應!」
張無言放開手,嘆了一聲︰「這孩子……」一時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說,張無言起身將被子給素瞳蓋好,比了比手勢,示意到外面說話。
霍天雷張無言和雲景峰都到了院子外面。
「這孩子先是受了冰寒,後又失血過量,本來是要好生將養著才行的,不想又讓他受了這許多的苦楚……」張無言說著眼圈就紅了起來,想起來那些日子素瞳日日到太醫院割腕取血從來不皺眉的倔強模樣,不由得又嘆了一聲,「這孩子命中注定多災多難,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撐得過去。」
「什麼?!」霍天雷大驚,平時五大三粗的男人眼楮中竟然開始閃爍起來,「娘娘的命便是素瞳公子用命換回來的,娘娘幾次三番強調我等,讓我們善待素瞳公子,就當他是娘娘的親生弟弟一般,如今娘娘下落不明,素瞳公子若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日後你我如何有臉見娘娘?」
張無言也是一臉愁苦︰「為今之計,只能听天由命。」
雲景峰站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話,听了他二人這麼一同對話也略略明白那叫花子叫素瞳,是當今皇後娘娘的救命恩人,娘娘當他視作親生弟弟,如今娘娘下落不明,素瞳生死難測,雲景峰轉頭向殿內看了看,眼中有些傷感,第一次遇見,第一次驚艷,第一次心動,卻是握不住的手中沙。
「這位兄弟是?」張無言看了看雲景峰然後問霍天雷。
「他是雲景峰,是京師的一個守衛,剛才素瞳公子到了城門,便是他救得素瞳公子,女乃女乃的,一想到那幫狗東西,便越想越生氣,」霍天雷眉毛倒豎起來,聲音也粗了三分,「城門那一群侍衛,女乃女乃的狗眼看人低,見素瞳公子衣著襤褸竟然不讓素瞳公子進城,反而還出言譏諷拳腳相加,若不是這位雲兄弟仗義,怕是素瞳公子又要飽受一番劫難。」
「在下多謝雲兄弟出手相助,感激不盡。」張無言趕緊抱拳答謝雲景峰。
雲景峰趕緊回禮︰「張太醫無須多禮,本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林御風在哪里?!再不現身小貓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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