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零暗叫一聲不好,下一秒,森零調轉馬頭飛快地策馬朝反方向跑。
想跑,可沒那麼容易,紅綾一笑,雙足一點,朝森零飛去,幾個回合之後,紅綾追上了森零,紅綾起身一跳,已經躍上馬背,穩穩地坐在了森零的身後,紅綾一把抱住森零的腰,在森零的耳畔邪邪地笑了︰「王爺,你這要是去哪兒啊?一見到人家就掉頭逃跑,人家可傷心了。」
「去死!」森零大怒,不知道這個邪惡的少年為何每一次見到自己都要這麼輕薄自己,自己不是什麼二八少女而且年紀也都大他許多,這對于森零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如果要是紅綾直接上來和自己打一架那也算痛快,偏偏這個邪魅少年就喜歡輕薄自己,實在是欺人太甚!
森零氣得剛要身後拔劍,卻忽然听到一聲拍手聲,面前一直白煙閃過,緊接著,森零的身子一軟,下一秒渾身都沒了力氣,森零大驚︰「你、你對本王做了什麼?」
紅綾心情很好地拍拍手說︰「沒有什麼,不過是一些讓王爺听話一點的小東西,誰叫王爺總是不乖乖听人家的話呢?」
「你、你下毒?卑鄙!難道西光人都這麼無恥嗎?」森零氣急,這人真是壞到了骨子里,上一次若不是被林御風遇上自己現在恐怕是生死未卜,這一次又落在著少年手中,不知道他又能對自己做些什麼,現在自己周身都軟綿綿,絕對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森零在腦中飛快地判斷著自己到底中的是什麼毒藥,他是天下第一神醫,自然對毒藥也是頗為研究,很多藥物和毒物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只不過要看人怎麼用罷了,醫者和毒者往往一線之差。
「難道王爺就不卑鄙嗎?上一次王爺一聲不吭地落跑,結果害的人家功虧一簣,被主人狠狠地責罰了一頓,」紅綾繼續輕挑地笑著,順手拉了一縷森零的長發到鼻子前深深一嗅,感慨道,「王爺果然是香的,上一次人家看著王爺沐浴的時候就想,王爺必定是香氣宜人啊,果真被我給猜中了。」
「你!閉嘴!休得胡言亂語!」森零頭一回見識到什麼叫做無恥,什麼叫做下流!但凡現在自己身上有半分力氣,自己也絕對會給他一拳!
「好,那我就再問王爺一個問題,若是王爺的回答讓我滿意,我就閉嘴,而且消失立刻在王爺的面前永遠不再出現,王爺,你說可好?」紅綾依舊拉著森零的頭發,舉止依舊很輕挑,但是語氣卻很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森零心下一動,然後道︰「你若是想問蠱石的下落,那麼就不要問了,本王是絕對不會告訴你了,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王爺,你確定?」紅綾眉頭一皺,俊美的容顏上出現了幾分薄怒,上一次自己沒有得手,害的被主人懲罰,這個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還連累的自己手下二十個兄弟打扮送命,都是因為這個男人死活不肯交出蠱石,這男人,真的很讓自己生氣。
「本王講過的話便不會再重復第二遍,你剛才听到的沒錯。」森零傲然昂頭,腦中閃出十多種毒藥的名稱,軟筋散、幻影粉、半仙靈……迷情散,想到迷情散的時候,森零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希望不要是那種毒藥就要,千萬不要是。
「哼,王爺果然冥頑不化,看來不給點顏色看看王爺是不知道厲害的,就不知道,王爺被十多個男人干過之後,是不是也能像現在這樣守口如瓶!」紅綾的臉上露出冰冷的笑,溫柔的唇吐出狠毒的話。
「果真是……迷情散。」森零的臉色蠟白的嚇人,渾身都在顫抖,這種毒藥,無色無嗅,數量小的情況下對人體並不會造成傷害,是妓院里面常用的催情藥,但是如果數量很大的話,卻會讓人欲、火、焚、身,必須與人苟合才能紓解,否則就會脹爆而死,死相十分不雅,並且過程也很十分痛苦,森零的冷汗開始滲了出來,按照自己現在的反應,剛一中毒就渾身酸軟無力,看來紅綾是下了十成十的分量,這人當真心如蛇蠍,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紅綾見森零冷汗淋淋便知道他心中是害怕的,紅綾心情很好地繼續游說︰「王爺,可是東臨最德高望重的人物,只怕是連東臨的皇上都及不上王爺您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不光如此,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王爺是第一神醫,若是王爺一時想不開被十多個男人給……呵呵,王爺,你說別人該怎麼看你?又會怎麼看東臨皇室?我知道王爺必定幫助森源重整旗鼓光復東臨的,但是如果王爺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這樣不堪入目的事情,不知道東臨人們還不會不會一如既往地擁戴王爺,還會不會支持森源,王爺你說呢?」
森零又怎麼沒有想到這些?他是東臨的天師,是純淨聖潔的化身,所以全東臨人們才會如此擁戴他,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真的被……可想而知,會在東臨產生多壞的影響,自己死不足惜,但是只怕人們會遷怒于森源,到時候本來毫無懸念的勝利只怕會立時變得遙不可及,並且都是因為自己。
紅綾看著森零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眼中的恐懼也是越來越濃重,紅綾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致命弱點,主人的致命弱點是華裳公主,那麼眼前的這位東臨最尊貴的零親王,他的致命弱點便是……東臨人們之所以擁戴
他的天師身份,這個身份可以將他捧上天,同樣也能將他打入地獄,設想一個世間最純淨聖潔的人突然和十幾個男人苟合,這是多麼震驚的消息啊!
紅綾眼中的邪佞越來越重,跟著方故久了見慣了方故的蛇蠍手段,紅綾的心理多說少是有些扭曲的,原本十五歲的少年,現在心里卻開始幻想這個世間最純淨聖潔的男人被壓在身下輾轉承歡的場景,竟不由自主的有了些反應。
紅綾被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他跟著方故時間不短,也不少次撞見方故和藍水的情事,所以也是知道這檔子事兒的,他年紀尚小,所以一向也並沒有什麼感覺,直到那一次偷看了森零沐浴,紅綾才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了生理反應,那一次他本來是要抓住森零回去見方故的,但是自己卻神差鬼使地沒有下手,今天這是第二次了。
「怎樣?王爺考慮的如何了?東臨的前程可都在王爺的一念之間呢,」紅綾在森零的耳畔邪佞一笑,「還是王爺心里面其實很期待被男人……」
「住口!」森零暴怒,即便是身中劇毒他也絕對不允許被別人這麼糟蹋,他是東臨的零親王,他絕對不能讓人侮辱了東臨!
「看不出來,王爺還是很有骨氣的,」紅綾不怒反笑,嘴角輕輕翹起,「既然王爺不讓我說話,那麼我就不講話,直到王爺肯理我為止。」
紅綾果然不再出聲,心情很好地坐在森零的後面,看著滿地的銀色,馬兒信步前行,好不悠閑自在,如果身前的那個男人能夠配合一點,听話一點那麼就更完美,紅綾挑著眉盯著森零隨風飄飛的長發看,眼中閃出就連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輕狂,紅綾冷笑一下危險地冷哼一聲,沒事兒,我最喜歡的就是馴服野獸,即便是最危險的狼才虎豹到自己面前不也都是乖乖听話嗎?一個區區森零自然不在話下。
森零現在簡直就是熱鍋上的螞蟻,迷情散的發作一般是在一個時辰之內的,若是在這一個時辰之內自己還無法成功月兌身的話,那麼後果真的不堪設想,不但自己會身敗名裂,就連森源這些年的辛苦都會付諸流水,自己是上天派來庇佑東臨的,所以自己絕對不能成為歷史的罪人,森零咬著牙,開始四處打量周圍的景致,想著怎麼才能逃月兌,只要能月兌身,他自然會有法子調制出迷情散的解藥。
這四面到處都是銀白的積雪,荒無人煙,除了森零和紅綾之外再也看不到人影,森零懊惱地輕嘆一聲,行宮還在十里之外,而現在又是一直朝著反方向走,即便是自己呼救,也是徒勞,只怕是自己才出聲就會被身後的那人給打暈過去吧?
森零皺著眉繼續在雪地上搜索著,再往前走就進山了,若是進了山,只怕情況會更糟,那里面根本不會有自己人經過,而且前幾日一直在下雪,現在山上積雪正厚,若是策馬進山只怕會引起雪崩……
雪崩?!
PS︰每日分享︰霓虹燈奄奄一息,十二點鐘即將成為歷史,往事若無其事,關系也沒關系,我們再來不及,重新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