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藍水听到方故這麼一聲低吟,竟覺得渾身上下都著了火一般,說不出來的異樣傳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方故看著藍水紅彤彤的身子,心情大好,動作幅度越來越大,以往在床上藍水像一根木頭,雖然是听話人自己擺布,但是卻難免無趣,今兒晚上的藍水似乎很不同……懶
「啊!」藍水覺得自己像溺水了似的,被主人這麼強烈的攻城略地,呼吸的節奏都亂了,更要命的是,這一次自己竟然覺得有點……「唔!」
方故的動作越來越快,藍水的臉就越來越紅,抑制不住的申吟越來越大,方故的眼楮也跟著越來越紅,直到方故一聲低低的申吟聲,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藍水仿佛死了似的,趴在床上,眼中空洞的看著紗帳,方故看著藍水的玉睫下面一灘白濁,心里面有些微微的異樣,這是藍水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射了,而且分量不少。
「藍水,只要你听話,本宮就會允你一直跟在本宮的身邊,知道嗎?」方故像是在哄一只听話的小貓小狗似的,點了點藍水濕噠噠的額頭。
藍水如夢初醒,嚇了一跳,剛要爬起來行禮,腰間卻一陣酸痛,藍水皺著眉,嘴上卻恭敬地說著︰「小的是主人的奴婢,自然會受本分,一生一世都精心伺候主人,絕對不敢做出任何違逆之舉。」
「啪啦!」冷嫣然的腳麻了忽然一劃,瓦片發出了一聲輕響,林御風和冷嫣然頓時冷汗連連啊,方故的武功可不低,要是被听到了可怎麼好?冷嫣然那叫一個心驚肉跳,在心里面祈禱著,玉皇大帝、觀音姐姐、耶穌大爺、如來佛祖……無論你們誰閑雜在天上值班,您可都要幫襯著我點,以後我保證遇到寺廟就上香,遇到教堂就禱告!蟲
「你能听話那便最好不過……誰?!」方故猛地眼楮銳利地在房內掃視一圈,他的耳力極強自然不會遺漏掉任何的聲音,即便那聲音極其微小,方故的眼楮在房間內逡巡著,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房頂上,方故冷哼一聲,剛想飛上上去仔細看看,門外卻傳來了侍衛的通報聲。
「啟稟主人,是小的,紅綾公子趕回來了,因為主人吩咐過一有紅綾公子的消息便速速來報,所以小的特地前來通報!」
方故一听是紅綾回來了,頓時臉色黑了下來,前兩日已經有手下回來跟自己稟報了紅綾在柔然的所作所為,方故當時雷霆大怒,一氣之下將那幾個死里逃生的親信一並殺了,辦事不利只能是這個下場,方故當下冷聲道︰「哼,他終于知道回來請罪了,可見沒有辜負本宮這些年來的栽培。」
方故整理了一下服裝,然後跳下床去,打開門走了出去,藍水擔心地看著緊閉地房門,心中焦急萬分︰紅綾啊紅綾,你還回來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是送死嗎?
房頂上,林御風和冷嫣然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兩人趁著行宮有動靜,便趕緊踮腳飛身走人了。
林御風和冷嫣然一路無言,過了半晌,兩人輕手輕腳地落在了客棧的房頂,然後林御風先跳進了房間的窗戶里面去,伸出雙手接住了冷嫣然,冷嫣然一進入了房間,便立馬二話不說鑽進了被窩,這鬼天氣,真的是太冷了,冷嫣然搓著小手,心里面第N+1遍的抱怨著︰我討厭冬天!我討厭冬天!
林御風輕手輕腳地走到客棧的伙房里面,見大鍋里面還剩了些熱水,雖然已經溫溫的了,但至少要比沒有強多了,林御風將大鍋里面的水都舀進了木桶里面,然後提著一溜煙小跑上了樓。
「然然,沒有熱水了,只有些溫水,你先湊活著洗洗腳,暖和暖和身子。」林御風將水倒進木盆里面端到床前,將冷嫣然提溜起來,自然而然地蹲下去幫冷嫣然月兌鞋子,冷嫣然瞧著林御風的後腦勺,不由得心里面一陣溫暖,這個男人這輩子也只會為自己月兌鞋洗腳吧?冷嫣然的小手輕輕覆上了林御風的後腦勺,輕聲道,「林御風,有你可真好。」
林御風被冷嫣然猛地甜言蜜語搞得有些心慌慌的,回過頭看了冷嫣然一眼,笑罵道︰「去你的,大半夜的酸不酸?」
「哼,本宮就酸,酸死你!這一輩子就見天地酸你!」冷嫣然笑嘻嘻地撲到林御風的肩膀上嘻嘻哈哈地笑著,林御風也笑嘻嘻地給冷嫣然搓著腳,水確實不是很熱,但是冷嫣然卻覺得渾身都是暖洋洋的,冷嫣然瞧著自己的小腳被林御風的大手握著,再一次抑制不住笑了出來,「皇上大人,怎能讓你這般勞作為妾身洗腳?妾身真是惶恐。」
妾身?
惶恐?
林御風猛地一陣惡寒︰「冷嫣然,你還能更惡心一點嗎?」
「哼,沒有最惡心,只有更惡心!」冷嫣然俏皮地擺弄著林御風的長發,忽然停下來所有的動作,有些傷感地說,「林御風,你是不是也覺得森源可憐極了?」
林御風不言,找來毛巾給冷嫣然擦好了腳,又將房中的炭盆點好了端到床前來給冷嫣然取暖,然後林御風也就著冷嫣然的洗腳水洗了腳,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之後,林御風這才坐到床上去,看著冷嫣然道︰「然然,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想你我這樣幸運,能夠找到彼此真心摯愛之人,有人幸福,那就必定有人傷心,重要的是在傷心之後要怎麼做。」
「這些我都知道的,但是我還是為森源難過,森源真的太不容易了,三年啊,森源整整堅持了整整三年,人生又有幾個三年?」冷嫣然輕嘆著
,然後將腦袋埋進了林御風的懷中,「森源若是知道了華裳有喜了,而且還是懷著方故的孩子,林御風,你說他會不會直接崩潰啊?我總怕……」
「啪啦!」一聲清脆的落地聲響從外面傳來,似乎就在他們的門外,林御風和冷嫣然同時穿衣下床手握匕首,跳到了門口,林御風猛地推開門,冷嫣然緊隨其後,也跳到了門外,然後,下一秒,林御風和冷嫣然同時華麗麗地愣了——
「哥哥,你怎麼會在這里?半夜三更的不睡覺怎麼到處溜達?」冷嫣然看著森源一身端端正正的穿戴,心里面十分好奇,再一看地上的碎片,冷嫣然心中猛地一跳,趕緊看了一眼林御風,林御風也正緊張地看著地上的碎瓷片,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是一只茶杯的碎片,花色都和自己房中的一模一樣……
「森源,你是不是听到了什麼?」林御風故作鎮靜地問,他看著森源那張慘白的臉,心中便清楚了幾分,森源恐怕都已經知道了。
半晌,森源緩緩地點點頭,剛才他過來找林御風他們的時候,發現他們並不在房內,聯想這一下午冷嫣然的反常舉動,森源隱隱約約地察覺到,必定是出了什麼事,而且和自己有關系,所以林御風和冷嫣然才瞞著自己,到了晚間還一聲不響地單獨行動,到底是什麼事兒需要這麼瞞著自己呢?再一想來,中午在剎那芳華用午膳的時候,冷嫣然拿著一只杯子倒扣在牆壁上,從那之後便就反常了起來,莫不是,那樣做可以听到里面的聲音?而房間里面就是方故與華裳!肯定有貓膩!森源將信將疑地看著桌子上的瓷杯,一听到林御風之後下樓打水的動靜,森源便跳下了床等到林御風和冷嫣然房中沒有了什麼動靜的時候,森源這才輕輕打開、房門,手上帶著一只瓷杯……
「老天!」冷嫣然懊惱地一聲嘟囔,她知道森源是很聰明的,但是她卻從來都沒有想到森源可以聰明的根據自己的表情來猜測自己的心理,然後繼而用自己方法來偷听她與林御風的談話!
林御風比冷嫣然要冷靜得多,先是冷嫣然大半天的反常,後來又是冷嫣然與自己一聲不吭地出去,森源勢必十分好奇的,也多半能夠猜到這事情與華裳和方故月兌不了干系,森源偷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林御風看了一眼森源,然後道︰「既然是知道了,朕和然然也不必再對你有所隱瞞,森兄,不妨進屋說話。」
「好。」森源低聲答道,隨著林御風冷嫣然一道進了房間。
房間里面彌漫著讓人窒息的沉靜,冷嫣然已經喝完了兩杯水了,森源始終保持一個姿勢端坐在凳子上,不眨眼楮,不喝水,也不動一下,冷嫣然真的很懷疑,森源會不會一省事兒連氣都不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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